苏忆拎着傅蔺喜欢的酒到了靖王府。他不能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但傅蔺会带着他从后门进来。但他不能随意在王府走动,他只能在傅蔺的院子里待着。
苏忆不甘心,可是也无法,季侯琰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但季侯琰养的人不少,也从未传出什么风流事,因此他一直很放心,一直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今天他动摇了,季侯琰怎么就在马车里做了那档子事了?
他之前就听过靖王大早上进城时马匹后拖着一个人,苏忆之前找傅蔺打探过,听说那人叫洛安,便有了快意,再跟着季侯琰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被喜欢。
可是今天一早,他见到画面与他之前听到的就大相径庭了。
苏忆大概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今早看到王爷马车拦了一下,想请王爷去望月楼。我正筹集银两办学堂,王爷应该会资助一点,孰料王爷他自己有正事。”
苏忆略失望道:“我只是失望王爷竟会被一个男宠勾了魂,连这种善事也不肯出手帮一把。若是没那个男宠,王爷定然肯出手相助。”
“忆忆,我愿意帮你。”傅蔺听他说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苏忆善良,他心系着困苦的百姓。傅蔺忍不住抓住苏忆的手:“我还存有一些银子,我都愿意给你。”
哪怕身家性命。
但苏忆不动声色从傅蔺手中抽出手:“我怎么能用你的银子,那都是你辛辛苦苦赚得。”
傅蔺从不怀疑苏忆的动机,他对苏忆这么关心自己大受感动,也为他感到不值,劝道:“那不过是一个男宠,腻了就丢了。听闻之前王府发生命案,王爷养的一个人被杀,另一个当时在屋里,王爷问也没问,就让那人偿命。”
傅蔺知道的也是从一些护院那边听来,虽不全,但也八九不离十。
他只感慨季侯琰无情无义,之前看他对这些人温柔呵护,要什么给什么,转眼不是不留情面。
傅蔺不希望苏忆和季侯琰有过多的接触,万一季侯琰看到苏忆的好带回了王府,岂不是也落得和那些人一样下场。
苏忆还不知道傅蔺所想,他需要傅蔺帮自己。如果此人不是在王府里,能随时带自己进王府,苏忆也不会与他交好。
苏忆道:“傅蔺,王爷位高权重,他身边这些人只是贪图名利,让他沉迷男色。男儿当自强,应以国家大事为重,怎可沉沦色相中。”
“你说的不错。”
苏忆叹了口气:“可惜我人微言轻,这些话王爷听不进去。傅蔺,我相信你,你是个有才能得人,不应该被埋没,困顿一生。我相信你会有一番作为,当你做出对的决定,王爷会看到。”他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顿了顿,又状似无意道:“若是王爷能认清这些人面目便好了。”
他几句话落在傅蔺的心头上,说到他的心坎上,在傅蔺的心上落了根。
苏忆走了之后傅蔺沉思了很久,他欣喜苏忆欣赏他,欣喜苏忆懂他,相信他。可是他也知道季侯琰有自己的决策,也知道季侯琰的手腕。
想要在季侯琰身边有一番作为是不可能,何况季侯琰如今确实沉迷男色,旁的话也听不进去。
但良禽择木而栖,这靖王府没有季侯琰,还有另一位。何况这王位本就不是季侯琰的,本就是他夺过来的,若有人再夺走又有何不可。
傅蔺越这么想越觉得口干舌燥,越觉得自己不该在季侯琰身边被埋没,他应该推翻这个沉迷男色的王爷,那些贤臣良将不也推翻了暴君么。
苏忆绝对想不到傅蔺曲解了他的一番意思,他是想让傅蔺对付季侯琰身边那些少年,而并非要傅蔺自不量力推翻季侯琰。
……
马车进了王府季侯琰没有下来,常进带着人在附近护卫,远远都能听见车内咒骂声。
骂季侯琰畜生。
骂季侯琰禽兽。
要喝他血吃他rou把他骨rou熬成汤,甚至诅咒他不得好死的。
常进听的心惊rou跳,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大声骂王爷的。
但近来王爷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平日极为冷静自持的一个人,他是不屑做出强/暴这种事,连那些养的少年都没碰过,却把一个人关了锁,锁了关,甚至连下/药调/教这种下作的事都做出来。
怀疏寒咬了季侯琰好几口,他的眼底沾染了血色,双目赤红。他诅咒谩骂,想逃离,又被季侯琰抓着脚拖回去。
季侯琰从不会委屈自己,怀疏寒尽情的骂他就从怀疏寒的身上讨回来。他做了个尽兴,双眸黑沉沉的,染着情谷欠的风暴,尽情蹂躏身下的人,不断羞辱他。
“嘴巴会骂人,还不是犯/贱让人上。”
“疏寒,你咬的本王好紧。”
以往不会说的那些话自然而然宣之于口,连季侯琰都感到诧异,但他很快接受了,这让他感到一阵颤粟的快/感。
怀疏寒羞愤欲死,耻辱,嫌恶一股脑爬上脊背。
季侯琰在他身上鞭挞了许久才放开,他不急着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