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匡衡策又若有所指地对紧紧跟在他右侧的北月森道:“比如说你就不是。”
北月森没想到寂恒宗师说的居然是他,“……”
苏染觉得得罪了北月森不太好,他跟匡衡策毕竟是来做客的,而北月森说得很对呀,于是他温声道:“前辈比起我来称得上是翘楚,我确实什么都不行,废得很。”
匡衡策皱眉想再说什么被苏染轻轻扯住了衣袖,见媳妇对他摇头示意他只好把怼北月森的话咽了下去,眼神冷漠地暗自思忖如何帮苏染出这口气。
他家媳妇儿他护着,绝不允许别人挤兑。
算你有自知之明。北月森毫不知道已经被某护短的宗师大人记恨了,脸色好了一些,他的不屑也没有再太表现出来,略略拱拱手道:“苏少侠言重了。”
被怼了一顿,北月森这回倒是在前面带路没像之前那样一直竭力当灯泡。
路上,匡衡策从怀中取出一颗珍珠递给苏染:“好好戴在身上,你尚未结丹护体,深海底压力过强,对凡体有所损伤。”
“谢谢。”苏染握着那颗暖唿唿的穿着红线的珠子,想到这颗珠子是匡衡策贴身携带的,手心都有些发烫。
“说了多少次了,跟我不必如此生疏。 ”匡衡策目光落在苏染领口里面的洁白锁骨处,“将它戴在颈上,莫要弄丢了。 ”
“嗯。”苏染点头把红绳戴上脖颈,感觉身体一阵暖意,这颗珠子温润而泽、滋养无形,确实是个难得的宝物,他抬眸轻声问:“这是从何而来?”
匡衡策简洁明了地道:“别人送的。”
苏染犹豫了一下没再追问是何人送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匡衡策一直贴身携带…可能是他的师父或者某个很重要的人吧?无论是谁都不会是自己,而是在寂恒宗师过去的那几百年的漫长岁月里的…一些于己无关的因缘际会。
到了龙宫入口处,一块石碑立在当口,其上刻着东海龙王府几个字。
北月森从怀中拿出一块圆柱形碧色玉牌对准石碑的凹槽按入旋动,口中念了几句复杂难懂的咒语,便见一拱形石门出现在了石碑不远的地方。
“宗师请。”北月森直接略去了对苏染的客套。
这让匡衡策愈发不悦地斜视了一眼北月森,没想到他居然还回了他眼波回盼的一笑?
苏染自然也看到了北月森对匡衡策的秋波,他心里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毕竟寂恒宗师是个全民偶像,有很多人喜欢他才是正常。
他们一行四人进了龙宫,几个虾兵蟹将拥在门口等着,见到寂恒宗师和他旁边的美貌青年都正襟危立,似乎很紧张。
北月森遗憾地对匡衡策道:“宗师还请先去客房安顿,月森先行送景殿去见王上,他因为太过忧思竭虑已经卧病在床是以今日未能亲自迎接您,万望见谅。月森明日再去拜访您。”
匡衡策道:“倒也不必来拜访了,且记得把金银珠宝送来便可。”
北月森:“……”
苏染扶额:他还记着谢礼呢……
匡衡策和苏染跟随虾兵蟹将去了客房,并不豪华也就是间海底珊瑚礁搭建的宅院。
苏染新奇地看着光泽缤纷斑斓的彩色礁石,感觉屋子里的一桌一椅都如同艺术品,爱不释手。
虾兵蟹将送他们到了屋子里之后就走了,几个兵将守在门口的珊瑚礁里打盹,防止客人临时有事可及时应对。
匡衡策坐在椅子上捏着Jing致的白玉杯把玩等苏染看完那些珊瑚摆设,等了许久也不见苏染停下脚步,只好轻咳一声若有所指地问:“可困了?”
“不困……”苏染话音未落便回头去看匡衡策:“宗师大人累了吗?”
匡衡策闻言抬起手臂打了个呵欠,低声说:“确实有些乏了。”媳妇儿也该陪我歇息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想做些什么……
苏染打断了某宗师的绮思,恳切而不乏担忧地道:“那您快去歇息吧,我再看看也去睡了。”
“……”匡衡策目光微沉起身朝着又回头继续琢磨那些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破石头去了。
苏染突然感觉到一个暗影从上方笼罩下来,他恍然转头便心尖一动,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郁郁寡欢的冷漠,似乎多有不快,他冷静下来关切问道:“宗师…你怎么没去休息?不是困了吗?”
“你不在,我如何休息?”匡衡策微微歪头看着他。
“这些小玩意儿很有意思,以前的世界很少看到…所以我想多研究一下。”苏染解释道:他贴的太近了,近到…能感觉到彼此急促的唿吸和渐趋热烈的空气。
匡衡策嘴角上扬,低声说:“我比它们还要有意思,不如…多研究研究贫僧吧。”
苏染是被寂恒宗师抱着进屋子里的,他只记得被突然吻住了嘴唇然后两人就再也没法克制地拥抱在了一起。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男人在床上时就从冰化作了火,焚烧着分崩离析着苏染仅存的机智,只好深深地沦陷、为他忍受着难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