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修炼,对他而言,完全是一条可行之路。
或许重新修炼的顾清让达不到当初的灵力水平,但是他一身的阵符之术,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帮助他拉开和其他人的差距。
“九Yin和万仙宗发展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相信,这段时间,我应该可以取得不错的结果。”
如此一来,顾清让只要有一点修为,凭借着以前的威名,稍微煳弄一下,众人也摸不清他的真实实力,再加上有祁一刃和顾虚怀帮衬,即便有人怀疑他的实力,也不会有几个能越过祁一刃他们,挑战顾清让。那么这么狐假虎威的,似乎成为这个王,也不是个问题。
弄明白这些后,秦戒子点头,然后放下手里的棋子,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几口,然后说道:“从零开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如果你也和我一样,从上古活到现在,看到很多东西从无到有,你就不会觉得从零开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秦戒子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随后便认可了顾清让要重新修炼的想法,随后又想了想,犹豫一下后,才问道:“那你需要一些修炼入门的书吗?”
在修炼方面,顾清让从某种程度上,因为天生起点很高,导致他对基础一概不知。
比如,曾经的他以为所有人都有着和他一样浩瀚无边的灵海。
顾清让闻言,眯眼笑着说道:“不用,我等祁一刃回来,让他教我。”
秦戒子莫名觉得自己又被秀了一脸。
人家夫妻手把手教,要他的破书做什么?自己真的是瞎Cao心了。
秦戒子喝完杯中剩下的茶水后,吐了口气,为了不再吃狗粮,爽快的拍屁股走了。
秦戒子离开后,顾清让在书房坐了很久,直到外面已经到了深夜,席封担心他过来敲门,顾清让这才回应了一声,然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回房休息了。
次日清晨,顾清让起来,看了看空落落的床边,想起祁一刃还没回来,心里便有些不安,于是换了衣服,便去找席封,问他有没有收到祁一刃的信。
席封回答没有,随后看顾清让一脸失落和担忧,便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要不我给大人传信问一下?”
顾清让摇头,随后又点头。
席封看他这个样子,想着就算顾清让不同意,他也要给他家大人送信说一下。
告诉他家大人:你家大祭司想你了!
席封写信的时候,都能想象到他家大人在看到信的时候的高兴模样。
祁一刃不在家,顾清让似乎也变得有些无聊,每日也就只能给女儿浇浇水,然后到书房,开始把毕生所学编辑成书。
后来,顾清让觉得在书房里面写书太闷,便直接让人把书桌搬到了院子里的神息木下面,偶尔还会和自己那个并不能做出回应的花苞女儿说几句话。
时光一点点的消磨,似乎还不错。
到了黄昏时候,顾清让的纸用完了,于是便回书房去取了一些。回来的时候,看见顾非邪站在树下,他是按照和顾虚怀的约定,每天定时过来给小花苞输送灵力。
顾非邪一手拿着包子,边吃边给神息木输送灵力,感觉到顾清让的靠近,便扭头看向对方。
顾清让见状,对他笑了笑。
顾非邪见状,将手里吃的剩下一半的包子递向顾清让,问道:“你吃吗?”
顾清让摇头,道了声谢谢,然后把手里刚拿过来的白纸放在桌子上,随后便低头收拾桌子上刚才写过的内容。
此时顾非邪问道:“虚怀说这花苞里面,以后会有个小孩子出来,是吗?”
顾清让抬头看了眼似乎又变大了一些的花苞,点头,“对啊。”
顾非邪沉默了一会,然后收回自己输送灵力的手,看着花苞说道:“如果他出生后,不是你期待的模样,你还会要他吗?”
顾非邪这个问题有些突然,顾清让愣了下,但是随后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当年神母创造了顾非邪,但是后来抛弃了他,而顾非邪一直认为是自己那奇怪的本体模样,才让神母失望,因此抛弃了他。
顾清让轻叹,然后对顾非邪说道:“当年神母并不是想要抛弃你,而是想通过那个方式,让你变强。非邪,其实你就是冥王。”
顾非邪看着顾清让,对于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冷静的仿佛他已经知道这一切,他淡淡的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该抛弃自己的孩子。”他说着,抬起手抚摸着神息木的树干,怅然所失的说道,“一个孩子被母亲抛弃后,可是很惶恐的。”
或许,当年的神母有苦衷,或许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选择,但是对于作为被抛弃的孩子,顾非邪的心里,终究会有意难平的时候。
顾清让也知道,此时此刻,他说什么都难以消除顾非邪心里那道伤疤,只能无奈的轻叹。
过了一会,顾非邪似乎从那份意难平中走了出来,看着神息木上的花苞,问顾清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