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闻不到?”唐子鹤走近了两步,也低下头闻了闻,还是没闻到味。
“不过你就算不喜欢这味道也只能将就了,我是不可能大晚上出去给你买衣服的。”
“谁说我不喜欢?”江惟挑眉一笑,“我现在就挺喜欢的,不行吗?”
☆、熟人见面
江惟擦着自己正在滴水的头发,等着洗澡间里的水雾消失的差不多了,能看清镜子了才比划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还行,衣服裤子都稍微长了一点,还算合身。
江惟甩了甩头,走到床边,把自己丢在地上的书包拎了起来,把里面带着的寥寥几本教科书和自己的笔袋都拿了出来,丢到了床上,自己也趴了上去。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他伸手拿了过来,解锁之后打开了微信。
夏山已经给自己发来了一个网址,江惟摊开书,单手点了进去。
页面跳转的很快,江惟才等了两三秒就看到了网站的页面。
网页的主页面顶端就有分门别类的标志,按照时间和热度都有排序,一眼看过去就全都能分明白,十分简洁明了。
“叩叩叩”
“谁?”江惟看向了门口。
“如果某个人还记得自己手上还有伤的话,应该可以猜出来我是来干嘛的。”唐子鹤打开门,拎着一个小医药箱。
江惟扫了眼自己的左手,实不相瞒,他好像确实忘了自己手心的伤还没有好。
毕竟已经习惯了。
“那你把东西放在地上,我自己来。”江惟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挪到了床边。
唐子鹤很自然地坐在了床边,并没有把医药箱放在地上,而是放在了自己腿上。他并不熟练地打开了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才拿出了绷带和酒Jing,说道:“不用帮忙?”
“不用,这事儿我都熟练了。”江惟笑着说道,伸手要去接唐子鹤递过来的酒Jing,对方却把手往后缩了缩。
“熟练了?”唐子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什么意思?”
江惟恨不得给自己的嘴一巴掌,他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敏锐,自己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就被对方听进去了。
“就是……平常有些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然后总是我自己消毒解决,就熟练了。”江惟挠了挠脸,又摸着鼻子,颇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道,“真的。”
唐子鹤没接话,直接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左手手腕。
江惟想要往后缩,可力量属实和唐子鹤不在同一个层次,别提挣脱了,连挣扎都难。
“唐子鹤,放手。”江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日里冷了好几个度。
“不,我不相信你。”唐子鹤直直地对上了江惟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道,“在这件事情上。”
唐子鹤伸手就去拆江惟手上缠着的绷带,江惟试图伸手去制止,却还是只能蜷缩着自己的手指,无用的拖延着时间。
绷带缠的并不多,只是绕了三四圈,所有的伪装就被尽数卸下,露出了血rou模糊的面目。
唐子鹤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也有些怔愣,就连抓着江惟手腕的手都无意识地松了几分。
“何必呢,唐子鹤?”江惟把手抽了回来,声音染上了从未有过的悲伤,尽管只有一瞬,却也被唐子鹤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说了,以后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江惟低着头,把酒Jing瓶拿在手里,好像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
“你不会。”唐子鹤撑着自己的额头,半强迫性地抬起对方的头看向自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不会说。”
江惟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最终也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
他说的对。江惟垂着眼帘,就算以后真的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他也绝对不会把关于伤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说出来告诉唐子鹤的。
他最多只会让唐子鹤了解一些表面内容,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看着真实且狰狞的伤口,让事件的可想象性倍增。
“但我这确实是我自己弄的。”江惟扭开了酒Jing瓶的盖子,想要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袋,“我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还在这个事情上撒谎。”
唐子鹤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自己把手心扣成这种血rou模糊的惨样?
人们都说身上千痛万痛,都不如十指连心来得可怕,又更何况是手心?
到底是有多痛,才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情?
唐子鹤之前快到嘴边的所有想问的问题,此时被尽数吞入了喉咙,
“别想太多。”
“我都不难过,你不会在因为这件事情难过吧?”
江惟只是笑了笑,好像又恢复到了原来那不着四六的样子:“放心,我身体好,伤口好起来还是很快的,过段时间说不定都看不出来了。”
“手拿来。”唐子鹤才不打算理江惟这种哄骗型安慰人的方式,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