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中参杂了笑声。
“不,该说还是要说一下的。”施总微笑着摇了摇头,“和原来一样,这周四周五考试,这是你们考试的考场座位表,等下贴在门后你们记得去看看。”
为了确保考试的公正性,四中一直都是随机排的座位,考场里还会放信号屏蔽器,让那些打算偷偷用电子产品违反考试规则的同学希望落空。
“诚信应考,作弊可耻。虽然坐在你们周围的同学成绩可能都不如你们,但在考场上肆意“帮助同学”也是会受到同等惩罚的。”施总这番话大概是说过很多遍了,台下的同学们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点头。
“考完就有半天假期了。”夏山回过头,一只手撑在了江惟桌上,“要不要到时候一起去撸串?我知道一家还挺不错的店。”
“行啊,反正我周末住校,没人管我。”江惟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又用手肘怼了怼唐子鹤,“你去不去?”
“嗯,去。”唐子鹤用笔帽敲了下江惟作乱的手臂,让对方老实点。
“我们来讲一下这次作业的重难点,有需要的同学听,不需要的同学可以写作业,不要被我抓到你们在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施总惯常掰断了粉笔头,“否则就给我站到班外去。”
夏山灰溜溜地从抽屉拿出了作业。
江惟安分坐了几分钟,又忍不住去找唐子鹤聊天:“你觉不觉得施总今天有点凶?”
唐子鹤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早上和老婆吵架了?”江惟眨着眼睛,随口猜测道。
尽管他来这个班才不到一个月,却已经知道施总有个三岁的小儿子这件事,而且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家看老婆儿子,绝对是个优秀的顾家的男人。
唐子鹤咳嗽了一声。
“你说话啊,”江惟还眨巴着眼睛,不依不饶,“怎么上个物理课还成哑巴了?”
唐子鹤又咳嗽了一声。
“江惟同学,把我刚才讲的内容重复一遍。”
江惟一脸无辜的站起身,憋了两秒钟,才小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没听到”。
“是因为找同桌讲话去了才没听到吧?”施总的眼镜折射着窗外的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唐子鹤,你也来回答一下。”
江惟瘪着嘴歪头偷瞄了唐子鹤一眼。
唐子鹤站起身,动了动嘴唇,却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老师,我也没听到”。
?
“诚实倒是挺诚实的,作为奖励,你们就去外面站着吧。”施总毫无慈悲之心地说道,摆了摆手,“反正你俩现在这水平也不用听课,去外面站着,别吵到班里想听课的同学了。”
两个人迎着全班的目光和隐忍的笑声走出了教室。
江惟站在外面还在小声嘀咕“我就说施总今天脾气不太好嘛”。
“是你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唐子鹤无奈地叹了口气,背靠在墙上,“还把我也一起连累出来了。”
“哎呀,心胸开阔一点啦,”江惟吐了吐舌头,“之前还不是你说的,好兄弟就要同甘共苦。”
“现在只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实践共苦的机会而已。”
唐子鹤:……
江惟:“你那是什么眼神?”
“麻烦你有病快治,不要讳疾忌医。”唐子鹤拎走江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男人吗,果然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玩意儿。”江惟也叹了口气,伸手在口袋里捞了捞,“我手机还在口袋,等下请你喝瓶水补救一下我们的兄弟情?”
好在唐子鹤十分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汽水吧。”
“行。”江惟被身边人拽了一把,“哎,你走什么?”
“渴了,买水去。”唐子鹤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得去,你得付钱。”
江惟;……
“我知道,”要不是面前的人是唐子鹤,他估计现在一拳头就抡过去了,“我是说,要不我们下课再去?”
“坐在班里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啊?”唐子鹤哼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放心,施总不会真的来查的,把我们赶出教室就是字面意思。”
“怕你叽叽喳喳地吵到除我以外的那些需要听课的人。”
江惟再次沉默:……
现在哪怕面前是唐子鹤他都打算打一顿了。
“算了,我再信你一次。走吧。”
他和唐子鹤避开教室的窗户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下楼。
“你喝什么?”
“和你一样,橘子汽水就好。”
江惟买了两瓶,丢了一瓶到唐子鹤手中。
“我觉得我俩现在这样有点像逃课。”两人坐在花坛边,江惟忍不住说道。
“别试图修改自己的记忆,我们现在比逃课惨多了。”唐子鹤挑眉笑道,“而且,好学生可做不得逃课这种事的。”
“哎,问你个事儿呗?”江惟扭开瓶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