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让他摔了。”
钱鸣伸手作势揽住,他脱下外套丢沙发里,走向旁边那桌,目标明确捏灭了其中一人嘴里叼着的烟。
“抽烟到别地儿去。”杜渠把烟丢进酒杯,拍拍手走回来。
那边被掐灭烟的人有些愣怔,看了眼他背影,拿着球杆骂了句靠就走了。
清台后球从球篓里拿出来,滚到中间,小可忙得不亦乐乎,在桌上爬来爬去追球,把杜渠都看乐了。
“我先教你。”杜渠上手帮柯布脱了外套,球杆拿过来递给他,磨好巧粉先告诉他手势。
柯布手指很漂亮,在灯下白的不自然,尤其又是Omega,周围打量的视线一直没断过。
“换根杆子,这根太重了。”杜渠把球杆给钱鸣,钱鸣哎了一声,他懂杜渠意思,意思是把他自己用的杆子拿来。
钱鸣又看了柯布一眼,这么一看他好像是没变化,和当初老大情窦初开时一样,也难怪老大上心了。
这地方没有小孩玩的东西,小可坐在台球桌上专心致志想把八号球抱起来。
杜渠圈着柯布一点点教他,柯布力气小,抓着杆子感受到杜渠的大力,玩一轮下来脸都热红了。
“杜渠,你不是订婚了吗!”旁边桌一嘴欠的人冲他喊,音调真的贱。
“我定你妈。”杜渠直接一眼刀甩过去,柯布原本瞄准好的球路一瞬间忘记,直起身子看着杜渠,他真的发火了,把视线放在说话者身上。
杜渠咬紧后槽牙,“找揍是吗?”
说话者嬉皮笑脸,大剌剌地打量柯布,“你喜欢这样的,不喜欢楚翼?”他撑着球杆,“我倒是觉得楚翼那样的Omega挺好的,结实,如果被你揍他还能还手。”
他转头和同伴笑起来,杜渠的信息素带着刺,悬在空气里,他的Beta朋友齐刷刷呛起来,捂着嘴如虾米弓腰,而他的脸色也带着点强撑着的勉强。
“说呀,继续。”杜渠把球杆放下,拿走钱鸣手里球杆。
“动手我可不是……咳,你对手,我是斯文人。”
“打球,用我自己的杆都算欺负你。”
战火瞬间拉响,钱鸣跟没事人一样走上前,身体别开浓烈到快把空间引爆的信息素,把球全归进三角架,推到中央,白球摆好,对着叫嚣那人一个拱手。
“你先。”
拾壹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杜渠地盘,他的信息素比在座的所有Alpha都浓烈,以前觉得味道太清新,现在却随着气质转变,信息素也更浓更刺激。
对方眼泪鼻涕挂在脸上,第三球就丢了,杜渠冷着脸,动作简单干净,把一个球一个球紧接着打入篓,直到全部清台,白球撞到边角,慢悠悠滚回中间……
杜渠靠着台桌,偏头对钱鸣说:“带柯布走。”
钱鸣转头看去,柯布抱着小孩坐在小沙发里,虽听不见谈话内容,但看神情他就知道杜渠想做什么。
他已经被杜渠订婚了冲昏头脑,钱鸣过来说,他抱着小可说什么都不走。
对方打输了想顺着认错道歉,杜渠忍无可忍地,直接把棍子敲断在台桌上,顾及身后两道视线,他压着嗓子:“事先放这,改日再算。”
木棍断裂,横跳出来的裂木摆在灯下,小可吓了一跳,柯布也有些震惊,杜渠甩了手里棍子,过来抱走小孩,揽着他往楼上去。
进了办公室,杜渠顺着小孩的背,却一直在观察柯布的情绪。
钱鸣把外套都送上来,把门关严实,下去处理那些人。
“问吧。”
杜渠和刚刚判若两人,十足的耐心,没有刚才半点危险的魄力。
“你订婚,其实我……”柯布后悔之前在床上说的那些话,他根本不想和其他Omega分享,而且一想到杜渠会对其他人好,他怕自己会嫉妒到发疯。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杜渠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再坚持两年,如果当时坚持了,现在他应该笑得更灿烂。
柯布眉清目秀,眼眶红了格外明显,坐在杜渠臂弯里的小可一看自己妈妈哭了,举起自己小粉拳头砸向杜渠。
杜渠胸口挨了一拳,冲他呲牙,他嘴巴一咧就哇哇大哭,杜渠:“……”
“我没欺负你妈。”
小可止了哭还是一脸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脸上挂着两颗泪,看自己妈妈也在哭,没敢伸手让他抱。
“没订婚,楚翼对我没意思,是我爸妈在掺和。”
柯布挣开他,偏开身子擦干净泪,“你瞒着我。”
“这婚我刚成年就订了,我压根没当回事,不然
”杜渠说,“我明天把他约出来,你自己问?”
柯布看他一脸坦荡,“那你介意我……”
“我介意个屁,一直是你在介意,一直在患得患失。”杜渠拨开他头发,“多出去走走,交点朋友,学点东西。”
“好。”柯布终于笑了,杜渠把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