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ru名,想等你回来再取大名的。”阿茗知罗达夫肚里文章不多,也不想难为他,说:“我想叫他罗安尘,寓意是‘一世长安,不染凡尘’,你看如何?”
“ru名天佑,大名安尘。好,甚好。叫什么都是我的好儿子。”罗达夫看着怀中的儿子,和身边的阿茗,幸福地落下泪来,说:“跟做梦一样,感觉不像真的。”
阿茗温柔似水地望着他,问:“这次回来能多留些时日么?”
“三天后就回去,叶兄身边离不了我。”罗达夫说:“阿茗,我现在是叶兄的卫指挥佥事了。成将军还赏了我黄金万两,府邸一座,再加上这几年我在边陲攒下的银两,都给你……你就嫁给我吧。”
“儿子都给你生了,却为何非要娶我?”阿茗问。
“正如你所说,儿子都给我生了,却为何不肯嫁我?”罗达夫问。
阿茗犹疑片刻,握着罗达夫的手,说:“以前是为了自己不想嫁,现在是为了儿子不能嫁。”
罗达夫微蹙眉头,问:“为了儿子不才更应该嫁我么?”
阿茗苦苦一笑,说:“你现在是指挥佥事了,以后或许还会擢拔,你是军籍,那你的长子势必要从军。我只育有一子,不想让他再去遭受那些伤痛。所以,为了天佑的将来,我不能嫁你。”
罗达夫恍然,这一点却是他从未考量的,沉思片刻,喃喃道:“你说的有道理啊,倘若我娶了你,天佑就入了军籍,不就得走我的老路了么?那不成,等大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学医术吧……只是,你不嫁我……也不能嫁别人,我不想让我儿子喊别人父亲。”
阿茗笑着捏了下他的鼻头,嗔他道:“连你我都不肯嫁,又怎么会嫁别人。放心吧,此生,我就守着儿子过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罗天佑沉沉睡去。罗达夫见儿子已经睡沉,看阿茗的眼神渐渐热辣起来,问:“阿茗,这四年,你可曾想过我?”
阿茗点点头,说:“时常想,想你别受伤,想你早些归来。”
“我也总想你和儿子,做梦也梦到……我……什么人也没碰过……”罗达夫的脸通红,连耳朵也红了。
阿茗叹口气,说:“有钟意的,你可以找。”
“不,我只钟意你,没有别人。”罗达夫舔了下干渴的唇。
“我都四十了,老了。”阿茗说。
“不老,和我见你时一般年轻,更有韵味了。”罗达夫焦灼地看着她,伸手把睡在床上的小天佑抱到了那边的罗汉床上,用一床锦被将他盖住,自己重新折回床边,急呼呼地动手去解阿茗的衣扣。
阿茗轻轻打去了他的手,掩口轻笑:“你洗个澡再睡,满身的油泥。”
“是,是该洗干净些。”罗达夫听她如此说,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戈壁滩舔过百事通的脸,舔进满口细沙和油泥,差点恶心到吐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心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把阿茗恶心吐了。
罗达夫火急火燎地跑出门去寻齐掌柜讨要泡澡水,齐掌柜安排了伙计给房内抬进一个木桶,又倒入了半桶热水,笑着嘱咐:“你洗完放在这里,明早我安排伙计收拾。”
他们离开后,罗达夫将房门闩住,把衣衫全部褪去,当着阿茗的面,将自己浸入了木桶中。阿茗望着他愈发强壮雄健的身姿,和刀削般的下颌,脸颊也飞起了淡淡的红晕,心口隐隐有些悸动。分明自己以前对罗达夫只有怜惜和疼爱的,为何现在却添了别样的情愫?
阿茗起身过去,帮着罗达夫清洗,手指从他满是肌rou和伤痕的肩背轻轻滑过,柔声说:“你像是比以前更紧实了,长成男人了。”
“你可称心?”罗达夫侧仰头看她,目光像深沉的湖水,能把她淹没。
“晚些时候才知道,现在不好说。”阿茗巧笑嫣然,甩脱罗达夫抚在她手腕的手掌,躲回了床上。
罗达夫匆匆洗完,尚未完全擦干,chao乎乎地追到床上,与他心心念念的阿茗纠缠在了一起。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阿茗与方铭愿说好的是当晚不归,这一走,却是整整三日未归。怕方铭愿担心,和罗达夫带着儿子逛街路过芳茗苑门口时,与小厮交代了声,却并未进院。
罗达夫每日像说书样讲着自己在边陲的所见所闻,包括自己怎样得到了给儿子当玩意的金腰带,怎样帮着叶枫寻到了将军夫人。两人相互还说了许多叶枫和方铭愿的日常,区别在于,日后,阿茗无法将叶枫的情况说与方铭愿听,此时,也不能告诉罗达夫关于“断情散”的事情。而罗达夫回去后却会将方铭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叶枫汇报。
罗达夫拥妻揽儿,每夜都不舍得入眠,生怕一不留神就将短暂的相处睡没了。他珍惜与阿茗和罗天佑在一起的每个点滴,一步也不舍得让小天佑走,总是把他高高地抗在肩膀上,像是高举着无上的荣耀。
罗天佑幼小的心中,似懂非懂地也知道了这个终日抗着他的男人,与他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并且亲到了无人能取代,因为,他是跟娘亲一起与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