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自己本身也不在意。
齐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说:“没事儿,我身体的温度就是这样,跟尸体没太大分别,也不怕冷热,你别在意。”
祁升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垂下了眼睫遮住自己的神色。
他微皱着眉,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像是一句不赞成的提点:“齐先生,你是活人,不该随意用这样的比方来描述自己。”
齐桁懂,像祁升这样的有钱人嘛,总归是有些嘴上的忌讳的,所以他从善如流道:“好的。”
他顿了顿,又说:“祁祁,你可以松手了。”
祁升轻轻应了一声。
于是齐桁也终于得以起床洗漱,只是在两人坐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饭时,齐桁的手机破天荒的响起了电话。
他微微扬眉,有些意外的接听了那个陌生号码。
“是齐桁齐同学吗?”对面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声:“我这边是京大耀光管理学院的,我是来通知你耀光管理学院的军训将在八月十一号开始至二十五号结束,希望同学你能在十号之前到学校报道。”
齐桁:“……?”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原主是这个世界那什么数学竞赛的国一,保送京大……他特么还要代原主上课?!
从小到大就没有进过学堂的齐桁陷入了新的沉思当中。
而那边负责通知的老师也催促了一声:“齐同学?”
“啊,我在。”齐桁艰难的应道:“我知道了。”
那边老师又嘱咐了几句,齐桁魂不守舍的连连应声。
他挂掉电话后,又陷入了一轮新的沉思。
见他面露苦色,祁升不由得问道:“齐先生,怎么了?”
-“……京大通知我下个月去军训。”
-“京大?齐先生成绩不错。”
“需要我送齐先生去吗?”
齐桁想了想:“不了吧…我没打算去。”
祁升微顿:“为什么?”
-“我成绩不好。”
-“齐先生能考上京大,必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没必要如此谦虚。”
-“真没谦虚……算了,说不清。”
齐桁郁闷,便没忍住嘟囔了句:“我去这不丢人吗?”
要是别的事掉脸就掉了,齐桁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知道要脸是什么。
可学府不同,他被半个师父捡到抚养时,齐桁就常常羡慕每日得规规矩矩去学堂上课的半个师兄。
他只能跟着半个师父学着认字,旁的就都不行了。
于是学堂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地方。
那是神圣的,是不能随便玷污的。
听到他的嘟囔,祁升停顿了片刻,随后才道:“齐先生,你是不想去吗?”
齐桁不太愿意说谎骗他:“不是。”
祁升便轻轻笑了笑:“齐先生既然想去,就没必要太过担忧。如果是担心课题问题,齐先生大可以问我。”
他慢条斯理的将拌好了的热干面摆在了齐桁面前:“别看我这样,我当年也是从京大的耀华毕业的。”
齐桁眼睛亮了亮:“!厉害啊祁祁!”
京大这个学府,名声久远,在齐桁被那一道道雷劈的魂飞魄散前,京大就是他们这的最高学府了。
如今京大的名声仍在,依旧是现在的双一流,top1.
祁升:“齐先生什么时候军训?”
齐桁老实道:“八月十一号,但是八月十号就得去学校报道了。”
祁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历:“还有十天,齐先生介意我在这十天里辅导一下你的功课吗?”
“……这倒是不介意。”齐桁内心还是想要去学校看一看的,但成绩是原主考上的,智商和脑子都是原主的,和他无关,他在哪都有自信,唯独读书:“可这太麻烦你了。”
祁升温声说:“可昨夜我也麻烦了齐先生,不帮齐先生做点什么,我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通话术,最终还是习惯直来直往的齐桁惨败:“行行行,说不过你。但咱先说好,你不许笑我。”
祁升心里已然定制好了计划:“哪敢。”
.
两人都是实干派,说要辅导,在吃完早餐就开干。
祁升让人送了书本和卷子过来,齐桁也是头一次瞧见祁升身边的人。
那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看着就很不爱笑的男人。
他在大夏天都规规矩矩的穿着西装两件套,将袋子递给祁升时也没有多看一眼。
就好像这个家里只有祁升一样。
齐桁出于礼貌打了声招呼:“你好。”
男人便偏头看向他,恭恭敬敬的垂头:“您好。”
祁升随口介绍道:“这是我秘书,岳尧。”
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