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住了。
.
之后齐桁又跟祁升聊了点别的,但没有安慰他。
这反而让齐桁松了口气,他觉得他自己现在是偷了原主的人生在生活,要是祁升还要因为原主的悲惨经历心疼他……齐桁会有种想要当场剖.腹自尽的念头。
祁升陪了他一会儿,便独自一人回去了。
毕竟军训,他也不能跟着参加。
齐桁到的比较早,在床上躺了会儿,百般聊赖的看了会小说后,才终于等到第一个室友的到来。
室友长得挺高,齐桁目测肯定是比自己高,但比祁升要矮。
听见开门声时,他就垂眸扫了一眼来人,习惯性的开了一瞬的灵眼,掐了一下手指。
这么一看、一算,齐桁便扬起了眉。
哦豁。
他这究竟是什么运气?
进来的男生虽然个头算是高,但却瘦,像根竹竿似的。
不过他长得挺清秀,还留了及肩的头发,扎成了个小揪揪在脑后。
“…你好。”见到齐桁,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轻轻笑道:“我叫喻秋,秋天的秋。”
齐桁看了眼他右眼下的泪痣,心说这不典型的老好人相么:“你好你好,我叫齐桁,木行桁”
喻秋点了点头,没再多话,扫了一眼另外空着的三个床铺,选了齐桁对面的那个。
齐桁也没提要帮忙,就听喻秋又细声细气道:“我听人说我们这个寝室是最后一个分出来的寝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齐桁:“那咱真是有缘啊。”
喻秋回眸:“是啊。齐桁你是什么专业的?”
-“金融的。”
-“我也是。”
“那希望我们能分在一个班,军训后要还是一个寝室就好了。”
齐桁眨了一下眼,就见喻秋不好意思的屈指挠了挠自己的脸侧:“我看着你…觉得亲近,有点眼熟。而且你没有像别人那样看我。”
喻秋的确是放在路上会惹人频频侧目的类型,齐桁也没有问他既然怕别人看他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头发,毕竟这是人家的权利:“可能因为我也想留长发吧。”
齐桁诚恳道:“头发短短的,老感觉有点不舒服。”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喻秋脖子上挂着的佛牌:“你信这个?”
齐桁本意是委婉的开个头,这要是喻秋回答说不信,那故事就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了,然而喻秋张嘴就是一句:“嗯。”
齐桁:“……”
好了,没故事了。
但齐桁并不是能憋住的人,他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直接问道:“不好意思,冒犯一下。就……你从小到大有没有遇上过各种稀奇古怪,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情?”
喻秋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齐桁一圈,恍然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你眼熟了,你是那个上了热搜的算命先生!”
齐桁毫不谦虚:“是我是我,我就是那个最帅的算命先生。”
喻秋的心跳顿时快了几分:“你、你是看出来了什么吗?”
“我还得摸摸你的天灵盖才能确定。”齐桁问:“可以吗?”
喻秋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齐桁,他走到齐桁的面前,齐桁盘膝坐在床上,一伸手就正好能碰到喻秋的脑袋。
齐桁将手覆在了喻秋的头顶,还不忘问了句:“你看不见吗?”
喻秋轻轻点头,两人就像是卧底接头一样,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我总是会被鬼压床,遇见鬼打墙,家里的灯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就黑掉……”
他苦笑了一声:“我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灵异小说了。”
齐桁示意他闭眼,随后彻底开了灵眼。
他眼睛由黑转蓝,像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而又漂亮。
不过一瞬,齐桁便明白了:“给你佛牌的人,跟你说过什么吗?”
喻秋:“她说千万不能摘,摘了的话,我就会死。”
齐桁点头:“的确,你命中有一死劫,这佛牌可以给你挡一劫。给你佛牌的人是你命中的贵人,却也是你的一个劫。”
他顿了顿,道:“这佛牌,也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你还是别带了比较好。”
他边说,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个三角护身符:“你拿着这个,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喻秋却没有第一时间接:“你有什么要求吗?”
齐桁也没客气:“把那个佛牌换给我,我可以保你这一世都不会再被那些东西打扰。”
喻秋抓紧了自己胸前的佛牌,没有答应。
齐桁猜到他是觉得自己是图他的财物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大概认识给你牌子的那人。”
齐桁轻声说:“她是不是一个白发的女人?左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朱红的痣,手上戴着银镯和铃铛。”
喻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