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不满地冷哼:“听起来倒像是你的女儿迷途知返了。”
“瑟兰迪尔!”
埃尔隆德沉声叫他,瑟兰迪尔却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干嘛!别想用你那套来吓唬我,我的儿子就要跟一个大他19岁的男人跑了,我还不能抱怨发脾气吗!?”
“不!你当然能!”埃尔隆德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软下来,瑟兰迪尔现在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闹别扭。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瑟兰迪尔的身边,俯下身去亲吻了瑟兰迪尔洁白光滑的额头,他轻声说:“你当然可以生气,如果你想,我还可以把埃斯泰尔叫回来给你打一顿,只要你高兴。”
瑟兰迪尔终于气顺了似的,但他还是冷哼:“等你那个迂腐的养子开窍了再说吧。”他举起酒杯,眼睛透过玻璃杯里殷红的ye体看向撑在他上面的男人,“如果他敢做什么让我的小叶子伤心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就算他是你的养子!”
埃尔隆德就着瑟兰迪尔的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但是他没有把酒吞下去,而是将那辛辣又伴随着甘甜的ye体含在口中,低下头,凑近爱人轻薄的唇瓣,与他交换了一个醇香的吻。
“就算他是我的养子。”他直视着那双深邃幽蓝的双眼,重复着。
23.
好不容易买好东西回到家,阿拉贡感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一步也不想动了。
他掸掉衣服上残留的雪花,脱掉外套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用多久,就会积起厚厚的一层,到时候路上的车也会变少,家家户户都会守在家里与家人一起度过平安夜,迎来圣诞节。
阿拉贡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他把那个偶然得来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里,又怕自己不小心会忘记,于是又把它放在最显眼的、一进门的那个储物柜上,转头又觉得放在这里太过张扬,要是不小心被艾达瑞安看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思来想去,他最后把那个Jing致的、墨绿色绑着棕色缎带的小盒子放进他经常穿着上班的一件大衣口袋里,这样他就能在学校遇见莱戈拉斯的时候将礼物交给他。
事实上阿拉贡还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将东西送出去。
也许,只要顺其自然就行了。
不去想礼物,阿拉贡接下来该解决的是他今晚的晚餐。
他买了一些简单的料理食材,都是一些很好处理的东西,有些只要丢进微波炉里加热一会儿就能吃。他还买了一个很小的圣诞蛋糕,不过当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些食物看了一会儿之后,阿拉贡发现他只对那里面的啤酒感兴趣。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阿拉贡转身走向客厅,躺在沙发上,他决定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
阿拉贡这两天总是睡在沙发上,比起自己房间里那张足够容纳三个成年人的大床,窄小逼仄的双人沙发反而更让他感到安心,他躺在沙发上时总是能够不知不觉地就睡过去。
如果不是那个敲门的人太过执着,阿拉贡真想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
“什么人啊!”阿拉贡揉着眼睛,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奈何门口那人实在是固执得可以,门铃一直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阿拉贡忍着脾气大叫:“马上来!”
他还是先绕到水池洗了把脸,冷水哗地一下泼在脸上,让他发胀的脑袋多少清醒了一点。
他摇晃着步子去开门。
门口的人还在乐此不疲地按着门铃,那刺耳的声音打在耳膜上,让阿拉贡心底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谁啊?”他打开门,没看清外面的人就语气不耐的说。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有一瞬间,阿拉贡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看到莱戈拉斯站在他家门口,头上、身上,到处是白茫茫的雪花。
莱戈拉斯应该在雪里站了很久,他白皙的脸颊冻得通红,看起来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他的鼻尖也是红的,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鼻子。
“……莱戈拉斯?”他不确定地叫他。
那双早已在心底铭记的蓝色眼睛突然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他说,声音里带着温暖的笑意:“你睡糊涂了吗,阿拉贡?”
真的是莱戈拉斯!
阿拉贡不敢置信地拉住莱戈拉斯的手,冰凉的触感就像他握住是一个冰块。
如果是梦,他想,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于是他再次确定,这个站在他面前的金发男孩真的是莱戈拉斯。
他一把把人拉进怀里,带进屋子,厚重的实木门在他们身后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瑞文戴尔吗?你等了多久,手这么凉?上帝,你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吗?”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一样,完全没注意到被他搂在怀里的人根本没机会回答。
阿拉贡把他抱得紧紧的,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莱戈拉斯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