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泰尔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朋友,你已经醉了吗?”
“我没醉!”阿拉贡气势满满地说,但他没能坚持多久,“……我只是,很难受,金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懊悔地抓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杯子里倒映出的自己,他觉得自己简直糟透了。
莱戈拉斯说得对,他是个不择不扣的胆小鬼,是个懦夫。
突然,金雳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我认识的埃斯泰尔可是一个坚强勇敢的男人。记得吗?你曾经为了追小偷跑了三条街,最后那家伙直接跪在地上向你求饶,但你还是给了他一拳,因为你为了追他错过了一次重要的考试。”
阿拉贡刚和金雳认识时还很年轻,因此金雳也掌握了他很多糗事,这些现在都成了他们之间的谈资。
阿拉贡试着回忆之后苦笑了一下说:“哦,金雳!你说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已经不再年轻了。”
金雳不敢苟同地大声说:“得了吧,埃斯泰尔,你以为你有多老?你才四十不到!四十岁可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我老爸四十岁才生了我,现在他的身体还硬朗着呢!”
“哈哈!你这话真是激励人心,我的朋友。”阿拉贡举起酒与他碰杯。
金雳将酒一饮而尽:“我说的是事实,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年龄多大都不算晚。你又不是缺胳膊断腿,只要身体还能活动,要去那里都是你的自由!”
阿拉贡很意外金雳看起来粗枝大叶的性格竟然还能说出这样透彻的话。
“敬你,我的朋友,你今天真让我吃惊。”
金雳不客气地说:“是你今天太没出息了。”
阿拉贡笑而不语。
阿拉贡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回到家时差不多是已经晚上九点过,幸运的是第二天是周末,他不用早起。
他头重脚轻地开门进家,迷迷糊糊地看到艾达瑞安坐在客厅沙发上似乎在等他。
“爸爸——”他听到艾达瑞安说,那声音就像有人拿着一个喇叭在他的耳边大叫,叫地他脑袋里嗡嗡地有点发晕。
艾达瑞安赶紧过来扶住他,以免他下一秒就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爸爸?”艾达瑞安似乎在问他,他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在艾达瑞安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他迫不及待地倒在床上。他是真的醉了,睡意很快就袭扰了他,除了睡觉,他什么也不愿去想。
艾达瑞安还在跟他说些什么,可他完全听不进去,接着他感觉自己被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层柔软的东西包裹着他,他彻底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阿拉贡脸上,刺眼的光线让他不甘愿地醒来,但是脑袋依然沉重,这是正常的宿醉反应。
他眯着眼睛愣了几秒,思考了一下今天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然后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翻了个身,被子蒙头准备继续睡觉。
艾达瑞安刚好推门进来,一把扯开他的被子:“爸爸你该起床了!”
阿拉贡不满地咕哝:“嗯……再睡一会,我今天不上班。”
“我知道,但是我们今天要去机场接埃隆,你记得吗?”由于阿拉贡和埃尔隆德之间的复杂关系,艾达瑞安一直称呼埃尔隆德为“埃隆”,以免自己纠结在埃隆到底是他爷爷还是外公的问题之中走不出来。
艾达瑞安拉开房里所有的窗帘,让阳光彻底照亮这间屋子,“我昨天提醒过你,但是我想你根本没听进去,你喝得太多了!”
阿拉贡如梦初醒般从床上坐起来,不过因为动作太大,他有点头晕。
他一边用手按压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说:“该死,我忘记了!”
埃尔隆德半个月前就说他有一个朋友的婚礼在米那斯提力斯举行,他应邀出席婚礼,顺便过来看看他的孙子和养子,当然他的伴侣也会和他一起来。
阿拉贡想埃尔隆德大概也是想让他见一见他的伴侣。
“就是今天吗?”阿拉贡原本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和莱戈拉斯吵架,他完全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否则他也不会在前一天还和金雳去喝酒。
艾达瑞安体贴地给他到了一杯水,“没错,所以我们该快一点儿了,现在已经10点半了,他们的航班大概下午一点到。”
阿拉贡喝口水说:“哦,那我们还来得及。”
从他们家开车到机场只需要四十分钟,时间尚早,他觉得自己需要洗个澡,他的脑袋现在还不是很清醒。
艾达瑞安打断他:“不,我们还要绕到学校接莱戈拉斯。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还在睡觉。”
阿拉贡原本就因宿醉而一团浆糊的脑子顿时变得更混乱,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艾达瑞安问:“为什么要去接莱戈拉斯?”
艾达瑞安正在帮宿醉的阿拉贡收拾杂乱的房间,他闻言停下来,惊讶地看向他的父亲:“瑟兰叔叔也要来,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