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这个追在张祖淙身后跌跌撞撞跑了十年的人,位置却在不到三个月后被另外一个神似白临的人取代。
就好像,白锦一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张祖淙的生命里一般。
白锦一眼睛赤红,视线一片模糊。
突然一阵震天响的喇叭声将他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才发现他离前面那一辆车已经很远一断距离了。他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
白锦一回暮昏安排好后,下午便去见了响岗市来的最大的酒水供应商。
酒吧酒水是最大的开销,如果能得到好一点儿的供应商,便宜一些,那就能节约很大一笔成本。要开不难,所以今天见汇纣鹏尤为重要,白锦一和云烨准备了挺长一算时间。
只不过今天说是见不过是白锦一单方面的去见一见,这个汇纣鹏年近六十,此次来申城是来参加好友的生日宴。
白锦一和云烨想尽办法弄来了请帖,这才能去。
说来也是奇怪,汇纣鹏是中国最大的酒水供应商,按理来说朋友应该也是圈内人才是,然而他的朋友居然是个耽美之家世家,一家人都是教授。
云烨看着被青竹苍蓝兰环绕文绉绉的宴会,贴近白锦一的耳朵,道:“这个汇纣鹏,会不会是文绉绉的老头儿?”
白锦一不说话,看向那个戴着一颗祖母绿扳指气场平和的男人,微微拧起了眉头。
尽管见过照片,可还是现场见到白锦一还是微微惊讶了一番,然而他却没有因为汇纣鹏的平和而感到放松。
偏偏因为他这极为矛盾的气质让白锦一拿不稳主意了来。
宴会进行了一半,白锦一和云烨连近汇纣鹏身的机会都没有。
白锦一倒没有一定说要和汇纣鹏说上话,只是来见一见,为下次做准备。
白锦一深吸一口气,拍了一下云烨的肩膀:“我出去透透气。”
他坐在长椅上点了根烟,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和汇纣鹏说上话。
“小友借个火?”
白锦一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到汇纣鹏就站在他跟前,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白锦一一喜,但是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便道:“能被汇先生借火是小辈的荣幸。”
汇纣鹏眼底明显划过一丝兴趣:“小友认得我?”
白锦一笑了笑,给汇纣鹏点烟,态度虔诚却不见谄媚:“干我们这一行怎么能不认识您。”说完白锦一的脸色恰到好处的红了一些,好像真的见到了偶像一般。
汇纣鹏愣了一下,便挑起了眉头,道:“噢?想不到小友小小年纪胆子却不小,颇有我当初的风范呐。”
“小辈哪儿能跟您比呀。”白锦一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汇纣鹏道。
白锦一一喜,道:“小辈白锦一。”
汇纣鹏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递过手机给白锦一,道:“给我留个手机号吧,下次我上你那玩儿去。”
白锦一大喜过望,本以为要万分艰难的机会就像天上掉了个馅儿饼砸他脸上。
回去的时候云烨牙齿都快咧到后脑勺了,道:“迈出了这艰难的一步其他事情就容易了,成败不过是时间问题了,这可是大喜事儿,今天回去庆祝一下?”
白锦一眉眼也稍稍展幵,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一重就抱着酒在昏暗的包间里喝。
“我妈我爸在世时总觉得他们儿子这辈子最大的出息就是当好一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然而现在他们的儿子却是干大事儿的,可惜了,他们都看不见了......”白锦一偏头看了一眼云烨,他看得出来云烨是真的高兴,平时极少谈及家庭的他今天却叨叨个没完。
他没说话,闷头喝了一口腥辣的白酒。
云烨一个人自嗨高兴了,好一会才道:“白锦一,虽然你小我挺多,但是我确实拿你当兄弟也确实佩服你,我一直挺好奇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扩大营业?”
都知道干这个的,都相当于自愿把半截身子埋进土里,头上就悬着足以让他们毙命的泥土。
白锦一喝得不少,眼神好一会才慢慢聚焦,他哑声道:“为了较劲儿。”
云烨一脸疑问。
白锦一却不再说话,他看着头顶的吊灯,眼神恍惚。
心底却一片清明,他确确实实是在较劲儿。
和自己的亲爹。
为了张祖淙的那一句不如他的十分之一。
尽管白锦一知道就算他比他爸强,在张祖淙心底依旧狗屁不如,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可笑也可悲。
白锦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被云烨一把拽住:“嘛去?”
“洗脸。”白锦一脚步漂浮的往外走。
越过人声鼎沸的场子,还不容易抵达洗手间白锦一洗了一把冷水脸。
冰冷的刺骨的冷水将白锦一的醉意驱散了一些,他抬起头扯下纸胡乱擦了一下。
突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