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门下车,那猫走得不快,时不时回头。
张祖淙挑眉,还挺有灵性。
跟着它没走多远,就听到一声一声微弱的叫声从草丛里传来。
他打幵手机电筒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窝刚出生的nai猫,母猫气息已绝。
张祖淙看了一眼带路的狸花:“......”实在是嫌弃得很。
张祖淙左右看了两眼,脱下外套忍着恶心把四只血淋淋的猫儿抱起来,然后往回走放在了后座上。往后一摸把那只狸花的后颈提起来丢进车里。
“这猫太小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兽医把四只小猫放进保温箱里说道。
张祖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你给照看着,不能就算了,把渣男洗洗打个针什么的。”
兽医愣了一下。
张祖淙把蹲在他手边的猫推了出去:“它。”
兽医嘴角抽了抽,好端端的猫叫什么渣男。
“你那辆宾利是好车啊,怎么会养流浪猫?”兽医问道。
张祖淙用手在猫的脑门挠了两下,引来两爪子,嘴角微勾:“缘分。”
等渣男洗了个澡打了针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兽医让张祖淙半个月之后再来接猫。
张祖淙提过装着渣男的笼子,和宠物店送的赠品,嘴角叼着没点的烟,留下了钱道:“要是活了你就找人送了吧,没活就算。”
张祖淙不是喜欢动物的人,对笼子里这一只也不过是因为白锦一。
再来他现在是一个人住,他自己都懒得照顾自己更别说喂猫了。
跨越半个申城回到东郊一号已经很晚了,张祖淙站在打幵门,屋里扑面而来的清冷感让他有些拧了拧他把笼子放下然后打幵笼子的门,把猫倒了出来。
看着亲昵蹭着他腿的猫,挑起眉毛,笑道:“你不是很高冷么?”
渣男呼嚕两声,完全忘记了那几只猫崽子,径直跳上了沙发。
张祖淙失笑,没搭理它,只是拿出宠物店给的碗和猫粮倒了点然后就上了楼。
刚回到楼上,打开电脑打算处理这两天落下来的文件。
刚打开就看到了林助理发来的病例。
张祖淙的瞳孔猛的缩了_下,点开了图片。
粗鲁的扫了一眼之后就把电脑合上,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胃癌晚期。
张祖淙苦笑了一下,老爷子是大肠癌,他得的胃癌,不愧是父子。
想着想着稀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痛醒的。
上腹部向被人重锤击打一般,牵着他整个肚子都在疼。
张祖淙这才想起来医瞩说要按时吃饭来着,今天一天滴水未进,又大动肝火,确实要命。
他记得他有把止痛药放在书房过,就是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他脚步虚浮的站起来翻找着,还没找到突然停电了,屋里漆黑一片,屋外的路灯也全部灭了,张祖淙忍着疼烦躁的啧了一声。
找了许久没找到索性放弃了,摸黑走到阳台上坐了下来,疼痛让他整张脸在月光下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
他的手往傍边一撑,指尖触摸到一团柔软的毛团,愣了一下,接着就把猫提起来塞进自己的怀里。
猫骄里娇气的叫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离开。
张祖淙的手顺着他的毛,听着他的呼嚕声心底无端升起的寂寞被打散了一些。
一夜无眠。
张祖淙顶着黑眼圈,面色略微樵悴的换了衣服,又自己下了碗面吃了几口后就往外走。
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飓风这么大的集团,得找人接手。
他大哥二哥肯定是不牢靠的,剩下的三哥四哥根本就没有经商的头脑,以前每年只会拿着红利全世界到处玩。
一时间居然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张祖淙脸色YinYin的踏进办公室,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揉了揉眉头,翻开了其中一份,左右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应该能找到人接手。
文件批到一半,林助理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张祖淙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张总,该吃药了!”林助理从口袋里拿出药片。
张祖淙看着他手心五颜六色的药,拧着眉一把吞下。
“把我下午的行程空出来。”
林助理:“好。”
张祖淙去了一趟监狱,见他二哥。
他坐在接见室里不一会就看到一个张祖言走了进来。
看到张祖淙张祖言显然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他冷冷的坐下然后道:“你满意了?”
张祖淙看着他二哥,没说话。
这四年里他从来没来看过这个被他亲自送入监狱里的二哥,外界传他狠毒传得沸沸扬扬他的不为所动。他本来也打算在张祖言满刑之前都不来见他的,可这人一旦生病起来就会莫名的感性。
昨天张祖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