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说这话时,眼神充满了坚定、专注,听得戚林心软的一沓糊涂。
他揽住小夫郎的腰,低头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一吻:“云哥儿你身子特殊,这场鸿门宴危机重重,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出发之际,邹云红着眼塞了一瓷瓶灵泉水到戚林的怀里,闷声道:“林哥,要是遇到什么中毒啥的,你就干净喝这瓶灵泉水。”
……
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戚林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庭院。
门两侧,站着两位佩戴刀枪的禁军,睨见戚林后面色淡淡道:“大人见谅,皇上有令,进屋不得携带刀剑。”
穿过长廊,戚林来到了尽头处的湖心亭。
亭中的人一身黑衣独自斟酒,与几年前相比,多了几分戾气。
脚步声在几米处骤停,景黎偏过头似笑非笑道:“皇兄这是把我当作洪水猛兽?怎么不进来坐?”
说完,又自顾自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晃了晃:“这葡萄酒味道属实不错,朕这嫂子果然如传闻般心灵手巧。”
气氛瞬间冷到极点。
戚林开门见山:“皇上千里迢迢来到这儿,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闻言,景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中皆是不甘:“朕一直想不通朕到底哪里比你差了。”
“从出生开始,你就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太子,父皇看中你,贵妃宠爱你,而我……一出生就在冷宫,看太监、宫女的眼色而活,连狗都不如。”
景黎冷哼一声:“要不是当年我拼死救了父皇,让他想起宫中还有我这个皇子,怕不是早就命丧冷宫,连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
“可就算我以死相救,得到的也只是一座冷冰冰的宫殿,好有数不清的陷害、刁难……”
说完,他讥笑一声:“也就只有你,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被皇帝、贵妃宠得半点心眼儿都没有,轻易被我接触,缺心眼似的把我当做好兄弟。当然……要不是你这种性格,我此刻也不会坐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一转眼,你我之间已经六年没有相见了,也该做个了断。”
酒杯“砰”的一下,摔碎在地。
藏在水底下的侍卫闻声破水而出,很快就把湖心亭包围了。
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景黎站了起来,勾起嘴角,从腰间抽出佩剑:“这把剑还是你送我的,用来夺取你的命最恰当不过。”
“是吗?”戚林的声音冷若冰霜。
“啪啪啪……啪啪啪……”
整齐的跑步声从假山处传来,听得景黎头皮发麻。
“给、我、上!”
“铛……铛……铛……”刀剑碰撞的声连绵不断,湖水很快染上一层慎人的红色。
“哐……”身中数刀的景黎体力不支倒地不起。
……
又是一年秋季,秋高气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灿烂的阳光穿过茂密的葡萄藤,金色的光般照射在院中酿制葡萄酒的村民身上。
葡萄酒在镇上风靡之后,白桦村家家户户都种植几十亩的葡萄,成为了村里收入的主要来源。
以前的贫困村变成了众人皆知的富贵村,每一栋人家都住起“小别墅”,姑娘家家的也不在正如灰头土脸下地干活,有时间收拾自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老人呢,日子休闲起来就开始学下五子棋、象棋,玩的不亦乐乎。
不仅如此,白桦村还得到了新知县的青睐,并且在知县的有意推广下,成为了全朝著名的“葡萄之村”。
每年有不少的富商、穿街走巷的小商贩……特意前来,只为了参观葡萄酒的制造过程。
“云哥儿他们今日回来吗?”
宋大娘“嗯”了一声:“路上没耽误的话,应该快到了。”
“他们一家子也不嫌舟车劳顿,三天两头往外跑。小团子还那么小,回来之后指定认不出我这个黄爷爷了。”
想起软糯呆萌的小团子,宋大娘的心都快融化了,放下手中的活就直奔厨房。
就算小团子暂时忘记她了也没关系,一块简单的糯米糍就能重获他的芳心。
……
马车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暗,从村口到院子前的一段长路上挂满灯笼整条路被照得明晃晃的。
小团子整团缩在戚林的怀里睡着了,偶尔还迷迷瞪瞪踹下脚。
宋大娘几人早在门口等候,看见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脸上的笑纹更深了。
“吁~”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家门口,戚林单手抱着熟睡的小团子,另一只手则扶着邹云下马车。
“云哥儿,戚秀才,你们再不回来,大伙儿今天都要饿死了。”宋大娘开玩笑道。
说完,宋大娘伸手接过全身上下软乎乎的小rou团子,稀罕得东瞧瞧西看看。
院子里人声鼎沸,邹云和戚林像名人似的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