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尘影也在此时回来了,我一边套衣服一边说:“国主,看样子你是被逼婚逼急了,果真女人如洪水猛兽。”
“你要是有幸见见她,再来笑话我吧。”他恹恹地说。
“还是算了,我最不懂女人……哥哥你不用再一个劲地给我套,我不冷了,我是要被勒死了。”
☆、狐惑术
归藏之地愈发往里走,愈发冷。
这里的民居与外头的有些不一样,外头的多是一层平居,这里头最矮的楼也得四层起步。
且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想想也是,这么冷本就不适合人居住,没事上街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涂山颜一直躲在涂山煦身后,神色紧张,我笑他:“说了你别来,你自己非要来,来了却又这般害怕。”
“嘘,小点声——”
“嗖——”
我并未看清那一瞬之间发生了什么,以裴毅的眼力也根本没可能看清,只见一把菜刀横亘在地上,插|入涂山煦脚前一寸,深入冰霜地面,一半的刀刃都看不着了,刀柄还因为巨力而嗡地颤抖着。
这是何等的深厚内力!
“娘呀!母夜叉来啦!”涂山颜大叫一声,居然跳着脚跑到我身后,我哪敢保他,我自己都保不住,忙叫他别喊,不会有事的,他方才闭了嘴。
“涂山颜,你还有脸进我们归藏之地?”
涂山煦眉头深深皱着,神情很是不悦,“国主在此,放肆!”
静了片刻,我们这一行人面前虚空幻化一阵香风,花瓣凭空而来,旋转成一个人形,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涂山颜,来前面见我,若是通不过我的考验,你就去死吧!哼!”
话音一落,花瓣散落,渗入冰冷的雪地里。
“国主,这是唱的哪一出?”
“瓮中捉鳖……”
“你们知道方才是谁说话?”
“知道,是阿紫,”涂山颜苦着一张脸,“我与她之前有过婚约,只不过五年前我回绝了,恐怕她一直还记着仇。”
原来是一笔风流债:“那考验又是怎么回事?”
他摇着头没回答,涂山煦看紧了水牢里的归叶,道:“阿紫虽然任性,却绝不会拿国主的性命开玩笑,只管走。”
涂山颜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我瞧他俩这态度,很是不安,叫姬尘影自己当心点,他道:“待在我身边。”
“前面好像有人?”归叶突然说。
“啊?什么人?什么人?是阿紫吗?”
我道:“不是她你也要被吓死了,国主大人你……阿湫——什么东西这么香?”
看其他几个人的脸色也知道他们必然也闻到了,涂山颜说话结结巴巴地:“不不不、不会吧?她她她她又来这一招?”
话音未落,我看到归叶所说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就像是她们原本就藏起来,藏在街边所有角落,见我们来了纷纷走了出来一般。
是一群女子,各个身着绝美锦衣华服,梳着Jing致发髻步摇流光华彩,容颜姣好,神色温柔缱绻,靠了过来。
一刹那连天地放佛都变了色,周身回暖,简直神奇。
“是狐惑术,”涂山煦伸出两指捏决,从袖口放出了几只小狐狸:“此地不可施术,我会派狐狸去搜寻施术人的藏身地,国主?”
涂山颜犹豫着放下了拉涂山煦胳膊的手:“此次数量比上次多太多,她定是耗费了不少Jing力,你当心别伤着她……”
“自然。”涂山煦点点头,“若是一人之术确实不好防着,毕竟是始祖之狐涂山灵儿所创之术,好在阿紫她灵力远不及灵女。”
“也不能这么说……这种术原本就是祖先拿来消遣的戏谑之术,狐国也从不正儿八经教,哪能和灵女修习的术所比呢?”
也亏我还有心思笑:“怜香惜玉还是等安稳的时候吧?”
涂山颜脸一红:“你别胡说我可没有!”
“颜哥哥……”
这声音放佛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听得整个人骨头都酥了,一个紫衣女子靠在涂山颜身侧,巧笑嫣然:“你来啦……”
“我觉得阿紫你还是适合母……呃,女中豪杰的形象……”
“颜哥哥在说什么?难道不喜欢阿紫这样吗?”
涂山颜满脸通红,看都不敢看那女子,推却着她抱他胳膊的动作,告饶道:“不敢、不敢,只是一想起你拿菜刀砍我的样子……”
“颜哥哥是嫌弃阿紫吗?”
“不是,不是,我……你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不好……”
“原来这小子吃这一套。”
“那公子又吃哪一套呢?”
有暖意爬上了我的背,我一哆嗦躲到了姬尘影背后:“反正不吃你那套!”
但凭良心说,这女子的确美,即便是无关乎情爱,我也觉得她很美,乍一看还有些像姬轻罗那丫头。
那女子笑道:“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