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傅闻宣揉了揉盛观年乱糟糟的头发,嗯,和他家胖橘一样顺手。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盛观年无所适从。
“来吧,洗漱吃早饭。”傅闻宣起身往外走:“一会儿吃点解酒药。”
盛观年揉了揉脑袋,走进卫生间。
洗漱完毕,盛观年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傅闻宣的早餐。
“观年,荷包蛋你喜欢吃几分熟?”傅闻宣问。
听到这称呼,怼哥…十分受用。
“跟你一样。”盛观年哒哒哒地跑到厨房,看傅闻宣煎蛋,他感慨道:“宣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傅闻宣道:“业余爱好。”
盛观年羡慕地看着盘子里的溏心蛋:“那你挺闲的。”
“毕竟不缺钱。”傅闻宣一本正经道。
盛观年笑了,他道:“我帮你吧。”
“好啊,你把生菜洗了,一会儿拌个蔬菜沙拉。”傅闻宣示意案板上的生菜。
盛观年利索地跑过去,顺嘴问:“午饭吃什么?”
“午饭?”傅闻宣重复一遍,然后无奈道:“都下午四点了。”
盛观年吃惊,他睡了这么久?
“那你还做早饭?”他问。
傅闻宣道:“给你做的,我吃过了。”
盛观年:“……”傅劳斯真好。
傅闻宣一边忙活一边道:“对了,林五那边来电话了。”
盛观年猛地回忆起来,他道:“裴霈…”
“她没事。”傅闻宣安慰道:“不过…也有事,她打了《星云》的投资人,对方要解约,裴霈直接请了律师,索要了很大一笔违约款,林五在那边忙你合约的事,晚上会过来。”
傅闻宣笑了笑,欣赏道:“你经纪人还蛮能干的。”
“是啊,她真的很能干。”盛观年低头洗菜,顿了下,他问:“你知道我轧戏的事了?”
傅闻宣不以为意道:“略有耳闻,在不影响拍摄的情况下,这也无可厚非。”
盛观年沉默片刻,然后开口:“反正现在也解约了。”
傅闻宣回头看他的背影,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很累?”
盛观年自顾自道:“嗯,录综艺是挺累的。”
说完,他转身,忽地发现傅闻宣正看着他,他往后退了一步,傅闻宣抬手,点在了他的心口:“我是说这里。”
盛观年呼吸一滞。
“小朋友,你还年轻,虽说这个圈子出名要趁早,但你得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傅闻宣温和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拍完《帝相》那年,收到了许多节目和电视的邀约,我也有过心动,但还是拒绝了。”傅闻宣心平气和道:“我清楚要得到多少东西,就要承担多少压力,如果这压力我承受不了,那这些东西我也不愿要。”
盛观年微微蹙眉,是自己太贪心了吗?走到如今,他承认自己有些急功近利,可他没有安全感,他觉得自己站的高一点就会有安全感,却没想过高处不胜寒。
“但你很厉害。”傅闻宣突然笑了。
盛观年不可思议地抬头:“嗯?”
傅闻宣笑道:“你承受住了我承受不了的压力,得到了相应的鲜花和掌声。”
盛观年觉得,傅闻宣美好的不真实。
傅闻宣转身,继续做菜:“接下来,希望你能轻松一点,开心一点,自在一点。”
盛观年盯着傅闻宣的背影,傅劳斯成熟且温柔,在急功近利的圈子里,他像是河流中的玉石,激流将他打磨的更加温润光滑,他却立于河心,巍然不动。
盛观年心想,那他就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顶流不顶流的…去他大爷的!
他还决定了,他要跟宣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第22章 清流和泥石流
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盛观年在傅闻宣的指导下,演的有模有样的,林导终于不用再掐自己大腿了,副导也不用再“他妈的”了。
《与子》中,江季白家破人亡后,整日酗酒低迷,浑浑噩噩。温白一改往日的浪荡与不务正业,陪伴在江季白身边。可江季白心神俱疲,对一切都不甚在意。
温玄发现自己弟弟帮扶的是一团烂泥后,怒不可遏,揍了江季白一顿,温白急忙赶到,兄弟翻脸。
兄弟俩吵了一架,温白急忙去找江季白,最后在护城河边发现了江季白。
镜头里——
江季白被温白从河里拖上来推倒在地,二人异口同声:“你干什么?”
江季白狠狠擦掉脸上的水渍,瞪了温白一眼。
温白抓住他的肩膀,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想死?”
江季白:“……”,他肩膀一低,摆脱掉温白的手,不冷不热道:“与你何干?”
温白不松手,反而越抓越紧。江季白吃痛,怒道:“你放手!”
“你想死,你想死…”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