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赶不上?你赶过?”
“我怎么没跟你好好说话?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你别总是一副下圣旨的语气,你是在跟我商量,不是命令。”
“还公司的安排,你让老刘自己去吧!敢情我跟那人形立牌没什么区别是吧?你们想扛哪儿就扛哪儿?”
“知道了!距离距离距离!距离产生美你不知道吗?还保持距离,戏都杀青了,还有个屁的距离!”
听着盛观年和裴霈的通话,傅闻宣哭笑不得,他示意盛观年自己先回酒店换衣服,盛观年不耐烦地跟裴霈说话,给傅闻宣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上电梯时,傅闻宣打了个喷嚏,他觉得鼻子有些堵塞。
小苏担忧道:“傅哥,你不会感冒了吧?从昨晚就开始打喷嚏来着。”
傅闻宣前几天拍了好几场水戏,有一天几乎全呆在水里,加上天气又闷热,很容易生病。
“没事,我回去吃点药。”傅闻宣简洁道:“你也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走。”
“好。”
傅闻宣换了身稍微正式点的衬衫,他刚想吃感冒药,忽然想起饭局上少不得要喝酒,于是又把药放回去了。
到了地方,导演和其他演员差不多已经到了,傅闻宣左右看看,下意识问:“观年呢?”
导演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摆摆手:“估计来不了了,裴霈派车来接他和小林,说是明天上午赶通告。”
刚杀青就有活动?傅闻宣难得蹙眉。
“谁说我来不了!”盛观年从门口走进来,单手扯掉口罩,笑了一下。
傅闻宣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他觉得脑袋隐隐有些昏沉,但还是笑道:“观年。”
盛观年敛笑,他看向傅闻宣:“你声音怎么了?”
傅闻宣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坐下:“有些感冒。”
“泡水泡出病了吧!”盛观年哼了一声:“都说别让你那么泡,那河水拔凉拔凉的,一股脑地往头上浇,石头都能浇碎了!”
傅闻宣安抚道:“不要紧。”
“我当然不要紧。”盛观年沉声:“要紧的是你自己好不好?”
“行啦你俩。”朱昊调笑:“都杀青了,还那么入戏?”
盛观年不满道:“谁入戏了!”
朱昊哈哈道:“还没入戏啊,盛老师后期的眼神跟我都不分上下。”
盛观年回击:“你跟我有什么好比的?你去跟宣哥比。”
林导打断他们:“你们几个小孩儿怎么回事,到哪儿吵哪儿,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傅闻宣端起酒杯,忽然,他觉得手里一空,酒杯被人抽走了。
盛观年把另一个高脚杯摆在傅闻宣跟前,看着酒杯里冒泡的ye体。
傅闻宣有些无语:“可乐?”
盛观年挑眉:“你要回去吃药,不能喝酒。”
“我有分寸。”这是杀青宴,大家平时关系都挺好的,不喝有些说不过去,傅闻宣伸手去够酒杯。
那酒杯被盛观年端起来一饮而尽,红色的ye体顺入喉咙里,喉结上下滚动,他用眼角斜睨着傅闻宣,眼神带了丝挑衅。
傅闻宣眼神从盛观年的脸上滑到他的喉结上,再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挪回来,他认命地举起可乐,轻轻抿了一口。
碳酸饮料,他并不喜欢,但盛观年还蛮喜欢的。
“你明天几点走?”盛观年问。
傅闻宣思索道:“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呢?”
“我也三点。”盛观年笑了。
傅闻宣觉得挺讶异:“说不定我们一个航班。”
盛观年摇头,俏皮道:“我早上三点的。”
傅闻宣愣了:“这么早?”“不舍得吗?”盛观年歪头问。
“……”傅闻宣笑问:“有些赶,身体吃得消吗?”
盛观年不以为意道:“习惯了。”
“弟弟,不老实睡觉当心长不高。”傅闻宣抬手摸了下他的头。
盛观年有些抗拒别人摸他的头,不过触及傅闻宣眼睛里的关切,他把脑袋又往人手心里送了送。
感觉到小朋友的亲近,傅闻宣顺手揉了几下。
“宣哥,你跟我说的,我都有记着。”盛观年低声道。
傅闻宣脑海里一片混沌,他想自己真是该吃药了。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对众人抱歉道:“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
“傅老师脸色不太好,快回去休息吧。”
“傅老师拜拜。”
“上海见。”
傅闻宣微笑着回应,他低头看向盛观年:“你跟我一起走吧,明天那么早的飞机,回去眯一会儿。”
盛观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点头:“好。”
饭店离酒店不远,午夜的街道,异常安静。
盛观年跟傅闻宣并肩走着,心中一片平静。他惯不喜欢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