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地拿开浴巾,就听耳边传来傅闻宣的声音:“别动。”
于是,他乖乖地站着。
傅闻宣给他擦了头发,又把他塞进睡衣里。
盛观年都无奈了,他哭笑不得道:“你是多怕占我便宜啊。”
“嗯。”傅闻宣把他安置在餐桌旁,桌上放着一份色泽诱人的烤布蕾,傅闻宣俯身,轻声笑道:“我怕忍不住。”
说完,拿着浴巾睡衣走近浴室锁上门。
盛观年拿着勺子,半天未缓过神,他忿忿地舀了一勺烤布蕾:“不让碰还撩!”
当心他三更半夜起来把生米煮成熟饭。
事实证明,两天未睡的怼哥半夜起不来,一觉睡到日上三更,感到脸上毛茸茸的,盛观年抽了抽鼻子继续睡。
脸上怎么还shi漉漉的?什么玩意儿?盛观年睁开眼,正好跟芋头大眼瞪小眼。
盛观年:“……”
芋头慵懒地卧在他的枕头上,纡尊降贵地打了个招呼:“喵~”
“喵你个头啊,下去!”盛观年坐起来,一掀枕头,芋头打了个滚儿,它深陷在被窝里,好半天才爬起来。
等它爬起来,盛观年早就不见了身影。
喵?
傅闻宣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手边放着咖啡。
听见卧室传来动静,他抬头笑道:“醒了?”
盛观年趿拉着拖鞋,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你把芋头放我枕头上的?”
“噢?”傅闻宣故作疑惑:“他去你屋里了?自己爬上去的吧。”
“你可就扯吧。”盛观年走进卫生间:“它胖的跟头猪似的,能爬上去才怪!”
正走出来的芋头:喵?
傅闻宣走进厨房:“你吃什么?”
“不想吃。”盛观年满嘴牙膏泡泡,含糊不清道:“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啊?一个人吃很无聊的。”傅闻宣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
盛观年立刻改变了立场:“那你随便做吧,我吃什么都行。”
傅闻宣得逞一笑,从微波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早饭,等盛观年洗漱完毕就可以吃了。
“哦呦,虾仁粥啊。”盛观年拉开椅子,随手把芋头拎到腿上,他好奇问:“冰箱里还有东西?”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傅闻宣说:“是我一大早去公司把芋头接了过来,又去超市买了菜。”
盛观年觉得心里满满的。
芋头从盛观年的腿上灵活地跳到傅闻宣的怀里,傅闻宣温柔地接住它。
盛观年兴趣盎然地看着芋头:“宣哥,我看它干脆也别叫芋头了。”
傅闻宣很配合:“那叫什么?”
“叫pig!”盛观年恶劣地开口:“中文名叫屁哥,刚好我们家仨哥,宣哥,盛哥和屁哥!”
芋头惊恐地看着盛观年:喵!
连只猫你都怼,你是人吗?
傅闻宣忍笑:“我考虑考虑。”
芋头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傅闻宣:喵喵~
爹地你变了!
“今天有安排吗?”傅闻宣问。
盛观年点开手机看了看消息:“晚上有个通告。”
傅闻宣点头:“那我送你过去。”
“你没工作吗?”盛观年咬着油条问。
“我是旷工回来的,索性旷到底了。”傅闻宣意味深长道。
盛观年笑了:“那我给你补发工资。”
“谢谢盛老板。”傅闻宣颔首笑。
芋头:虐死单身喵嘛?
吃完饭,傅闻宣跟陈嘉乐进行工作的对接,他才拨通电话,陈嘉乐就在那边大呼小叫起来:“你可真行啊,傅闻宣!我以前咋不知道你是个色令智昏的主儿啊,你跟商洺河…气死我吧,你们!”
傅闻宣听着她的牢sao,抽空问:“洺河怎么了?”
“他也跑了!”陈嘉乐没好气道:“说是宁余欠他的钱还没还,回去追债去了!”
“啊?宁余给他打工,不应该是他欠宁余钱吗?”
陈嘉乐气不打一出来:“盒饭钱,二十块!”
二十…块?
傅闻宣了然地点头:“那看来紧要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既然没事了,你也尽早回来。”
“我呸!你知道收尾有多琐碎吗?”陈嘉乐忿忿道:“你等着吧,你今年都别休息了!当年老娘跟你俩合伙就是上了贼船,哼!”
“好好~”傅闻宣安抚她:“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工作。”
“我信你个鬼,不过…”陈嘉乐清清嗓子,八卦道:“你家那小狼狗哄好了吗?你怎么哄的?哇哦哇哦~你用自己哄的吗?”
傅闻宣看向沙发,盛观年正在跟芋头大眼瞪小眼:“傅闻宣,我的!”
芋头不甘示弱:喵~
爹地,我的!
盛观年胡乱揉着猫脑袋:“我的我的我的!”
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