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侍女似乎是?躲闪时摔了一跤,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没了声音。
戚怜站了一会儿,回过头,骤然看到地上?桌角的血愣了一下,浑身?僵硬了起来,但?想?到什么,她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还有尚书公子?,他一定会帮她的。她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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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尽借着夜风醒了几分酒,墨苍不知去查什么了,说是?稍后就回。旁边没人,楚尽不得不装作看不到,问了问旁边侍从?何处可以听到今晚的乐师奏乐,准备打发时间应付到夜深,然后回去。
侍从?似乎急着走,说话慌乱匆忙地给他指路。
他道谢,照着对方说的路摸索着找了过去,心里琢磨着这?路怎么越走越安静,难道这?是?还没开始,舞姬们那边早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等到了地方,只看到一片漆黑,一盏灯都没有,似乎是?画舫上?的卧房,他微微挑眉,转过头想?走。
“怎么回事?这?里是?戚姑娘的房间啊,”一个?声音开口说道,“谁从?里头走出来了。”
不远处人群里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一个?陌生面孔手持灯盏,疑惑道:“咦,好浓的一股血腥味。”
楚尽摸了摸鼻梁,感觉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虽然现在仔细闻似乎是?有一股腥气,但?隔着那么远,这?陌生声音是?怎么闻出来浓重的血腥味的。想?到这?里,他笑了下。
引得往这?边走的人更多了。
“夏公子?,”人群里一个?人眼?尖,认出来说话的是?京城尚书家的夏公子?,忙走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不好意思!亲亲大家!
第32章 江南春(五)
楚尽站在外边,对周围议论当没听见,若有所感地转头往某处了一会儿。
藏身在那里?的戚怜心中一跳。她心里?想的是南阳王对楚家有所体恤无非是因为江南战事,若是楚家人行为不端,南阳王自然?也就不好再照拂。
就算她去不了京城,也绝不能让得?罪过的人风生水起。否则,今后她在戚家的地位只?会比前身更差。
方才为何?楚尽会突然?面向这边,他应该看不到才对。戚怜看着那双清湛的眼?眸,恍然?之?间竟觉得?如果当日未曾说出那句话,如果就这样与其结亲,也未尝不好。
楚尽当然?看到了戚怜,出来拦住他的人是夏尚书的儿子,原本在京中骄狂,而今将?要来江南走马上任,和戚怜交往甚密。
正?当他想要出言时,突然?看到任务进度条动了一下,意识到了任务目标在附近,遂静观其变。
虽然?看情形,是楚尽从戚怜房间里?面出来,但是众人没有立刻跟着夏公子附和。
尚书公子的确地位极高,然?而对于江南百姓来说,这么多年来对楚府的敬仰犹在。当即有人说道:“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不知戚姑娘可在,不如请人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有人再三敲门?,确认了戚姑娘不在,就选出自告奋勇的几个人去确认房间里?的情况。
一会儿后,进去看的人出来了,拿着一块染血的玉佩。楚尽摸了摸腰间,楚楼今天?特意挂上的玉佩确实没了。他回想了想,来时还在,应该是出神想着剧情的事,疏忽了。
“里?头有位婢女头撞到了尖锐的桌角,”拿着玉佩的人说,“在旁边发现?了这个。我想兴许是……意外,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尽听出来这话不对劲,从怀中摸出折扇,颇为漫不经心。他已经看到人群之?外站着的墨苍,夜色朦胧里?两?人遥遥相对,仿佛互相都未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即使在较为开放的江南,依然?将?仆从性命视如草芥,主子杖杀也不过是官府那里?一纸文书笔墨骂名,何?况似乎是失手推人。
戚怜也是因此才敢牵扯上楚尽,不然?污蔑他害了谁家公子小姐,就是惊动江南的大事。官府不论,至少南阳王府会过问一二,要求彻查。那就全败露了。
但是死?的只?是个侍女罢了,又有夏公子在这里?做见证,即使谁要保楚尽,也不敢和夏公子相悖,只?能往意外上面落实,不敢深究。
尚书府夏公子看到了玉佩,知道自己的侍从趁着夜色成功偷到了东西,心中大定,装出为难的神色,转身对围观的人们说:“我一向敬仰楚家,此事……大家就散去吧,不要外传了。”
楚尽没开口。这听起来是在为他说话,实际上句句在落实他的罪名,他会搭腔才是见了鬼。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疑虑的人们果然?脸色变化?,其中一个锦衣少年郎颇大胆地反驳:“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夏公子难道是要包庇吗?”
“无心之?失,何?至于此?”夏公子轻描淡写?地说。
这副态度更让人坚定了他是有意偏帮,如果说原本还能让楚尽在疑窦里?脱身,名声不损,此时民情激愤,南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