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出去之后,宋祁渊笑了笑坐在床边:“我看一看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只是有些痒”。
宋祁渊看了下伤口,伤口已经不出水了,说明已经开始结疤了,他对阮无城说:“痒很正常,说明要结疤了,你可千万不能挠,不然会感染的”。
阮无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祁渊发现阮无城似乎心情不太好,也是,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谁都会觉得闷,不过以后有了轮椅阮无城也不用再在屋子里闷着了。
宋祁渊神秘的笑了笑说:“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你等一下”说完宋祁渊就出去了,没多久就把轮椅推了进来。
阮无城看着那轮椅,瞪大了眼睛,宋祁渊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因为阮无城这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样子实在好笑。
“你看,这叫轮椅,你现在不能走路,但是也不能一天到晚在屋子里闷着,以后你可以坐在上面,让他们推着你转一转,不过宫里不太方便,过几天我要去京城外的庄子,你和我一起去,那里风景好,也不用像宫里这样规矩多,适合你养伤”。
阮无城看着轮椅说道:“殿下今天一整天是在给我准备这个所以现在才过来?”。
宋祁渊笑了笑,把轮椅推到阮无城面前说道:“是啊,我今天路过造办处,突然心血来chao想给你做一把可以动的椅子,当然我只是画了图,是宫里的木匠动得手,你喜欢吗?”。
阮无城抬头看着宋祁渊,眼神很是温柔:“喜欢,谢谢殿下”。
宋祁渊莞尔一笑:“你喜欢就好,那要不要试一下?”。
阮无城没有回答宋祁渊,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宋祁渊吓了一跳,不过阮无城的手干燥而温暖,握住自己冰冷的手,很舒服。
“殿下的手怎么受伤了?”,宋祁渊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几个地方破皮,其实不严重,宋祁渊无所谓的说:“啊,这把椅子做起来有些复杂,好几个地方木匠不明年怎么弄,我就自己动手了,可能那时候伤的吧,其实不严重,破皮而已,你不说我还注意不到呢”。
阮无城拉着宋祁渊让他坐在床上,自己从床头柜拿出金疮药,打算给他上药,宋祁渊觉得根本不用上药,说道:“这真的不用上药,我又不是女子,明天就会好的”。
阮无城没有听他的,拉着他的手,说道:“殿下是千金之躯,本就不该受伤,再说在属下眼里,再小的伤口,只要出现在殿下身上,那就不是小伤了,殿下听话,马上就好”,阮无城说完话,头都不抬,开始给宋祁渊上药。
宋祁渊听到阮无城的话,心就像早上那样控制不住的跳动,一时忘了挣扎。
阮无城上完药,却没有立马松开宋祁渊的手,他抓着宋祁渊的手臂,皱了皱眉:“殿下的手曾经受过伤?”。
宋祁渊听到阮无城的声音,但是好像没听明白他的话,问:“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属下说殿下的手曾经是不是受过伤?”。宋祁渊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确实受过伤,而且很严重,原主的手臂静脉都被打断,后来手不能握剑,不能提重物,原主的一身好剑法也就废了。
虽然当时受伤的不是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拥有的可是当时受伤的身体,宋祁渊心里有些不太好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确实受过伤,难道无城也会医术?”。
“没有,只是习武之人总会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刚刚发现殿下的手软弱无力,仔细注意还会微微颤抖,进屋这么久还是一片冰凉,就多嘴问了一句,殿下莫怪”。
宋祁渊笑了笑,说道:“不会的,而且都过去好几年了,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当时遇刺,自己大意,让人钻了空子,手臂静脉被打断,后来也没法回复了,不过不影响生活”。
阮无城双手握住宋祁渊的手臂,好像试图用双手温暖那一片冰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疼吗?我听说静脉被打断的手每当下雨下雪天,天气一冷都会疼,殿下很疼吧?”。
宋祁渊愣了愣,其实疼不疼他还不知道,因为天气还没有特别冷,自己来了之后也没有下过雨,再说平时张嬷嬷照顾自己照顾的好,是真的没有疼过,所以自己都快忘了这个事情了,但是阮无城这么问,也不能说不疼,而且自己就是医生,就算自己现在没疼过,但也知道到时肯定会疼。
“疼的,不过也不是特别严重,注意保暖,不受凉就不会疼的特别厉害,你放心”。
阮无城嗯了一声,但是手还是没有松开,宋祁渊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大男人就这样握着手坐一起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说自己是个gay,真是难熬,就在宋祁渊忍不住想开口的时候阮无城放开了宋祁渊的手,宋祁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些失落,毕竟阮无城的手真的很温暖。
“这把椅子我明天再试吧,殿下应该也没有吃晚膳,要和我一起用饭吗?”
宋祁渊确实没有吃晚膳,这会儿也饿了,于是点了点头:“也好,那椅子你明天试,我们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