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回事儿?”阮无城面无表情的问道。
宋祁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凌白颤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殿下”。
阮无城冷冰冰的看着他:“当然是你不好,我是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殿下,可你呢??还哭?哭有用吗?好不如动脑子想想现在该怎么做!”。
凌白果然不敢哭了,无双默默地走过去,柔声道:“别哭了”。
阮无城尽力压下自己暴虐的情绪道:“贤王殿下,按照您的说法,我们殿下是和你的侍卫走的,那说明那侍卫肯定说了什么让殿下不会怀疑的话,再说殿下那么聪明,不会跟着别人去危险的地方,更不会一句话不说,丢下凌白离开重华宫,今日重华宫内都是侍卫,那人也不好动手强行带走殿下,所以我觉得殿下很有可能还在重华宫内,我们只是找不到他”阮无城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贤王殿下,请您想一想,重华宫内有没有比较偏僻,不会轻易有人过去,又是您和殿下特别熟悉的地方?”。
宋祁晔想了想,突然睁大了眼睛:“有,重华宫后面有个小院子,我和渊儿小时候经常一起玩,不想读书时就多在那儿,很少有人过去”。
阮无城听到这话立马道:“那我们去那儿找,还请殿下带路”。
一群人在宋祁晔的带领下来到了小院,宋祁晔命人把灯都点亮。
“殿下,您在哪儿?我是无城啊,你说句话”喊道,只是不管他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其他人也一样没有找到宋祁渊,正这时一个侍卫大喊道:“王爷,井里有声音!”。
阮无城睁大了眼睛,立马跑到井边,和侍卫一起把井口的大石头给搬开:“殿下!殿下,你在下面吗?”。
宋祁渊都快晕过去了,虚弱道:“我在”。
阮无城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跳进了井里,宋祁晔立马让人准备绳子。
阮无城跳进去之后,就抱住了快晕过去的宋祁渊,宋祁渊浑身冰冷。
他坚持了这么久,不让自己沉下去,体力已经透支了,他靠在阮无城身上,彻底放松了下来,有气无力道:“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阮无城抱紧了他,沉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祁渊摇了摇头,道:“没有,别这么说,阮无城,带我回王府,我不要待在宫里”。
“好,我带殿下回王府,我们不要待在这里”。
宋祁渊听到这话,微微笑了笑,彻底晕了过去。
等他们被拉出来之后,宋祁晔看见冻的嘴唇发白的宋祁渊,眼眶发红,厉声道:“快,传太医道重华宫偏点”。
阮无城抱着宋祁渊到偏点,偏点已经烧了好几盆碳火,很是温热。
阮无城给宋祁渊换了以上,把他塞进被子里,但是宋祁渊还是浑身冰冷,一点儿缓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张太医来了之后,立刻诊脉,摇头道:“殿下这好不容易调养的身子,这下全毁了,寒气入体,如果再不小心照料,必得寒症,我开几服药,马上给熬了给点下吃,明日开始针灸治疗,千万小心,殿下不能再受凉了”。
等太医出去之后阮无城对宋祁晔道:“贤王殿下,能准备一辆舒服点儿马车吗?我想带殿下回王府”。
宋祁晔道:“回王府?他这样恐怕不能随便移动,还是在宫里住几天,好一点儿了再出宫也不迟”。
“不行,殿下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我带他回王府,说不行待在宫里,而且宫里和王府不远,准备马车,马车里碳火,应该可以,还请贤王殿下帮忙”。
宋祁晔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也罢,我去安排,等他吃完药,再走吧”。
宋祁晔安排的马车足够大,也很保暖,阮无城抱着宋祁渊回到了王府,抱着他走进房间,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让别人都退下,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照顾宋祁渊,宋祁渊一直昏睡着,还发热了。
阮无城给他换毛巾,给他吃药。阮无城打开床头柜,拿出今天早上宋祁渊给自己又拿回去的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白玉雕刻的笛子微微发愣,那笛子确实好看,很是Jing致。
他微微一笑:“殿下,这礼物我很喜欢,等你醒了,我用这个吹你喜欢听的曲子给你听,好不好?还有说好的给我过生辰,你却食言了,以后记得补给我,嗯?”。
宋祁渊好像是听见了,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开始发抖,阮无城放下笛子,道:“殿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祁渊紧闭着眼睛,牙齿都在打颤:“我……我冷,好冷”。
阮无城看了看两盆碳火,又看了看宋祁渊身上的两层被子,犹豫了会儿就脱下衣服和鞋,钻进被窝里,抱紧了宋祁渊,刚刚还发着烧的身体,现在却是冰凉的。
宋祁渊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了那源源不断的温热,主动贴近阮无城,渐渐不发抖了,安静了下来。
阮无城看着宋祁渊的眉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