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的心咯噔一下,感觉到掐着脖子的手越来越紧,呼吸都开始有些受阻。
和那个晚上坐脸带来的窒息相比,更要让人恐惧百倍。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痛苦。
她知道硬拖下去,绝对会死的。
死是一回事,在这种痛楚之下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急切的迷雾中寻找唯一的生路。
这种情况她根本无暇注意,自己花xue流的水更多了,黏在大腿内侧洁白的法衣之上。
沈惜抬起完好的左手,搭在唐免辞施虐的手臂上,努力稳住表情,不显难堪的红着一双shi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唐免辞的手果然松了一瞬,给了她一口呼吸,却又重新开始用力。
沈惜的脸上依旧带着害怕的痕迹,却没有一点惊慌。
她知道,已经被看穿了害怕,再隐藏就显得多余了,不过是段位过低的掩耳盗铃罢了,不会有一点用处,反而惹人厌烦。
“我……只有一点点怕,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被掐着脖子,她说话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力,不连贯的模糊着,辨别起来都需要点时间。
见师尊如此卑微的祈求着自己,只为了自己不要生气,就舍弃尊严,即使被威胁生命也无怨言的小心翼翼的听话。
他见过许多人,却从未见过爱自己爱到这种程度的人。
师尊就像是为自己而生的,而自己完全凌驾于她的生命之上。
唐免辞松开手,俯身爱抚的吻了吻她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松了口。
“只能有这么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他最讨厌别人怕他,其实不是因为看多了厌恶,而是因为那种害怕的眼神,同自己小时候,在家族中,在赤蓝宗的泥地里的挣扎时一般无二。
遇到这种眼神,他反而会更加暴虐。
那眼神就像是在提醒他,他也弱过,也手无寸铁的任人宰割过。
所以他在三界肆虐之时,见到那种眼神越来越多,他便下手越来越狠,不过他下手越狠,这种眼神对着他的人也就越多。
一种恶性循环罢了。
但对于师尊他还是心软了,师尊和那些下等生物还有弱势期的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他的师尊啊,强的面对万人围攻,都没有流一滴血,受一点伤,现在拿剑的右手却生生被自己踩断了骨头,也无半分反抗之意。
这是有多么的爱他啊,他多施舍一点特权也是应该的。
沈惜疯狂点头,保证道,“知道啦,我听话。”
这份爱意,真是让人越陷越深的想溺死在这片海里。
唐免辞把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处,细细的嗅闻着浅香。
他想把小师尊的味道,刻在灵魂深处。
沈惜不知道这是什么Cao作,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又触了什么霉头。
过了许久,她的身子都开始麻了,唐免辞才开口问了一句,“师尊你爱我吗?”
唐免辞没有抬头,依旧轻闭着眼睛,嗅闻着。
他理所当然的错过了沈惜眼底闪过的那一丝狡黠的光,带着一脸的纯真和没心没肺,“我爱你!”
哇,是一个缺爱的小少年诶,这样看来,男主其实也很好哄嘛~
只要说爱他就好啦。
这下又迈过了一道困难大山,我果然太厉害了。
不过,男主到底为什么生气呀?
嗯,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唐免辞提了提嘴角,把师尊抱到软榻上坐下,才开始给她那血rou模糊的右手背包扎。
他踩的时候处在盛怒中,完全没注意力道,也得亏他现在实力不济,要是换到上一世,他踩这么久估计脚下的不是成为一摊烂泥就是化为齑粉了。
他低头吹了吹,拿着师尊自己从灵戒空间里取出的高品质药粉轻撒在上面。
那价格不菲的特制药粉很快就融进了伤口,泛了会绿光就半点不见踪影,他这才用绷带包扎起来。
药粉有一定止疼效果,但不是全部,沈惜还是疼的直发抖,冷汗都流了下来。
不过看着男主专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刚刚要是把她两只手都踩断了就好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多包扎一会了。
她摇了摇头,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带着心底新生的嫩苗一同掐断。
疼死了,她才不要呢。
她呀,果然还是更想和温柔的人待在一起。
唐免辞抬起头就看见他的师尊在摇头,随即挑了挑眉,“怎么了师尊?”
离得太近了,这声音一下子在沈惜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不自然的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眼睛乱转着瞥见茶几,“没什么啦,就是我有点渴了。”
那样子唐免辞看的清清楚楚,见她随便找借口也不生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rou棒,“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