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中原武林这帮人的招式秘密,池家的、风家的以及那些名门正派的。上一世那些名门正派集结了大队人马讨伐他们。他与这些正派人士屡次交手,死里逃生的经验至今记忆犹新。
这一次,他占据了绝对主动,不想再看到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被真正的幕后黑手利用。那些人以为是替天行道的剿灭“魔教”行动,其实不过是被人一叶障目,空耗力量而成的一场毫无意义的杀戮。
上一世,正派人士的联盟虽然攻破了圣教的总坛,但也只是惨胜,Jing英弟子死伤无数。圣教虽然一蹶不振,中原武林的名门世家也因此折损了大量人手。那之后,在无力量阻止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池斐,可敢与我单打独斗正经比武过招?”卫断情不想继续被人追踪,还不如趁机与池家大公子好好谈谈。在他记忆中,上辈子,同样是冲入圣教屠杀的人里,池斐呼吁大家不要对手无寸铁的妇孺与奴仆痛下杀手。
这一次,卫断情既然有缘再遇池斐,还不如趁机变被动躲避为主动出击。既然池家大公子池斐好武,他就要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引起池斐足够的重视。如果今日双方能打成平手,以武艺论交,池斐愿意坐下来听他说话,往后一切未必会如上一世那样悲观。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池斐还没有与更多名门正派的人汇合,趁着一连串的悲剧还没有发生前,说服池斐。池家在江南武林地位极高,如果池斐愿意尝试相信他,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敌视圣教,不求双方握手言和,只要互不干涉,他就能少受干扰更早一点揪出幕后黑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姗姗来迟,不过一心在事业上啊。
第18章 怎分好坏
门又在眼前关上了。
池歆的心跳速度突然加快了许多,砰砰砰的与往日不同,就像是怀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少有的焦虑,还夹杂着某种期盼。不甘心就这样等在门后,他看到了卫断情!
按身份他该为池家大哥担心,可是他睁眼闭眼满脑子里那个人,都是黑衣的卫断情。
从小,池歆就觉得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同,他喜欢看男子。那些英俊帅气的奴仆护卫,很容易吸引到他的目光。当他们去药庐疗伤的时候,他会主动为他们裹伤敷药,只为能近距离的碰触到那些男子的肌肤。
尤其是习练过武艺的那些护卫们,肌rou强健的身躯对他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他以为自己只是仰慕强者,渴望成为那样的男子。可是再长大一些,他逐渐明白,他根本就是喜欢那样的男子。像女子喜欢男子那样的,喜欢男子。
从别人的谈论中,他知道这种是不对的。正经男子都会娶妻生子,同为男子若委身另一个男人就是下贱,如那些比ji子还低贱的小倌娈童一般。他却不会因此而动摇什么。他本来就是低贱的药奴。没人教过他更多的道理,他喜欢谁,不给那人造成困扰就好。谁也无法管束他的心。
英俊的、强大的、高高在上的男子,按照这样的逻辑,他可能会喜欢风家公子或者池家大哥这样的,他们都长得不矮,又都因为习武身材修长有力,隔着衣物也能看出他们匀称的肌rou轮廓。
但这些人都不如卫断情给他的冲击力那么强。
惊鸿一瞥,那一刻,他眼中再也看不见别人。
池歆听见兄长追着卫断情离开,他根本无法镇定的与池力留在房间内,业务心思做别的事。他迫切的想看看他们的比试结果,又怕万一卫断情被陆续赶来的名门正派围攻,再次受伤。
对了,他出门并没有带着卫断情给他的瓷瓶以及那些金银。未来十年他在风家,根本用不上那些东西。不,没带也挺好。如果这一次还了,那以后就没有借口再去找他,再与他相见了不是么?
今天知道了是谁,那么以后,十年后,他是否还能找到他?如果活不过十年呢,今日错过,他一定会后悔万分。
于是池歆破天荒的自己决断了一下:“池力,我不太放心,想跟过去看看,也好与大哥有个照应。联络其他人还请您受累了。”
大公子与四公子到底是兄弟手足,池力也只是仆从身份,怎能阻拦着四公子?
池歆也没拿伞,出了房门,凝神细听,就能感受到卫断情和池斐的声音,他追着他们而去,越跑越快。
原主记忆中有飞檐走壁的轻功施展方法,池歆也就是今天才有机会能用出来。刚从风家出来那会儿下着雨,他没想着那么累。现在是追人,怕是不用尽全力追不上他们。
沿途恰好有连绵的高大树木,他远远望见了兄长跃上树木奔跑的样子,不免受到启发,想着若是在树木枝杈上能跑起来,就不会被地面上那些泥水弄脏了这身新换的衣物鞋袜。于是他也纵身一跃上了树枝。
提起真气,加速运转,他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原主的记忆似乎曾有类似的体验。七八岁的时候,生母还在世,言传身教带着他练习轻身功法。
先只是在空地上跑跳,练熟了健步如飞,再然后,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