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唐却突然抬眼看向天边,倏地消失了。
众人面面相觑。
天界。
锦葵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发怔。
这里原本是紫凝仙子的住所,奇花异草长的很是繁盛。但她目光所及,只剩一片茫然。
玄黎猛然现身在他视线里,让她始料未及。
“你不是说,玉箩祭剑与你无关吗?”锦葵还未及起身,玄黎已扼住了她的咽喉,慢慢将她逼的往后退,“通天境里,你最后出现时说了什么?!”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目眦欲裂:“你跟夏玉箩说了什么?!!”
“她……问我……预知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着,锦葵用力去掰玄黎的手。
他的手冰凉。
如冬雪,如寒风。
“你说了?”缓缓的松开手,玄黎恢复了一点理智,玄衣一会儿变成湛蓝,一会儿变成黑色。
“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个假的结局,谁知,她竟当真了。”
“说明白些。”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玄黎颓然阖目。
“我告诉她只要她祭剑,最后的结局就会改变。”
自妖魔占领了天界,这里的风似乎一直没有停过。
花朵在风里摇曳。
玄黎缓缓睁眼,默然盯着锦葵,眼中的灰色蔓延过来,让人恐慌。
“别这么看我,她有万生结界护体,你的封神剑和我的金色羽箭都奈何不得她。”躲开玄黎的目光,锦葵偏过头去,看着外面鲜艳的花朵:“这些年,我一想到当年她刺向姬妃的那一剑,我就睡不着。”
“我想为姬妃报仇……她祭了剑,我才算为姬妃报了仇。”
“当年姬妃是自愿,与她何干?”锁眉冷冷的抚了抚额间的那一抹红,玄黎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你为了你那莫须有的仇恨,就这样毁了我们的可以称霸六界的机会?”
这里的气氛叫人窒息。
感受到了那份冰冷带来的压抑,锦葵终于再也不能冷静:“真正毁掉那个机会的是你吧?!”
她在咆哮,更是不可自制的颤抖:“说我的仇恨莫须有,你对夏玉箩的爱不是莫须有吗?你为什么爱她?仅仅因为她善良明艳?仅仅因为她对你的善意?”
“她是天神,对天下苍生都心怀善意,天下苍生爱她敬她崇拜她,怎么偏偏就你不一样?”
“我倾心于她,一定要有理由吗?”挥一挥手,外面的花瓣随风飞进屋子里,玄黎接过一片花瓣,邪魅一笑。
“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把她禁锢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终日惶惶不安,生怕她离去……”锦葵的目光像是钉子一样钉在玄黎的身上,每一句都像是要把玄黎气得暴跳如雷:“玄黎,你只是害怕被她抛弃。”
“为什么偏偏是害怕被她抛弃?她代替了谁在你心中的位置?”
“谁允许你猜测我的心思?!!”果然,玄黎暴怒,瞬间到达锦葵的身前,再次扼住她的咽喉——比上次扼的更紧:“难不成,妖姬也想知道成为魔君之前,我的悲惨遭遇?”
“可惜,没人知道了。”末了,他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和光帝君有通天境……”尽管无力挣扎,锦葵的话语里依然满是嘲讽。
“那就让他再也无法幻出通天境!”
用力的扼紧锦葵的咽喉,玄黎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可怕:“从前,我只当玉箩是为了阻止我,才祭了烬魔剑。”
“我便全了她维护苍生的心愿。”
“没想到,一切竟然是你的谋划。那……”顿了顿,姬妃凑过来,灰色的眼眸打量着锦葵因窒息泛着奇异红色脸:“一报还一报,我应该毁掉你点什么,才能让你尝尝我心痛的滋味呢?”
锦葵挣扎了几下,偏过头不看玄黎的目光。
“哦,对了,你的软肋,好像是姬妃呀。”玩味的笑,玄黎的脸上带着Yin狠。
“你想做什么?!”
听玄黎提及姬妃,锦葵突然紧张起来。
“烬魔剑里有他的魂魄,我毁了烬魔剑,他也就变成灰尘了吧?”
“玄黎,你疯了!你不能毁了他!”锦葵急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逼着玄黎退了一步。
然而,魔君玄黎从来不是能被轻易打败的角色。他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就重新把锦葵压制在了墙角:“你可以毁了玉箩,我为什么不能毁掉姬妃?”
锦葵喘不上来气,只一直用力的拍玄黎的手。
然而,一阵风吹来。
黑色的身影急速的接近玄黎。
玄黎感受到身后的危险,放开锦葵,侧身偏头,躲开身后黑色身影的袭击。
“君上,请对妖姬放客气一些。”祁唐站在墙角,关切的扶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锦葵,回眸对玄黎温言。
“你来的倒快。”也不怪罪,玄黎只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它越来越冷,没人能捂热了。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