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宣衡手里的剑气的发颤,但他心道自己是名门正派心怀大义,不与这邪祟计较这些细节。说道:“听说封宗江毅澜师尊就是死于你之手,你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他傍晚收到一封信,说杀死江毅澜长老的正是挽香阁阁主,对方还夸赞他是正义之士,定能为此时做主。
柏宣衡想起自己青镜封也遭过这邪祟毒手,胆从心出,带着几十个修士朋友去挽香阁拿人,走到一半又有封信说他来了封宗,想着封宗肯定会帮他缉拿这邪祟,这才壮着胆子上来。
这一席话引得原本安静呆在一旁围着的封宗小修士都躁动起来,手摁在了剑柄上,开始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提防着路寒舟的一举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江宁灼帮过忙的原因,路寒舟感觉自己现在灵力十分舒畅。
他自如凝了一团火在柏宣衡眼前,笑着说:“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邪祟!说不过就要动手吗,你可知道这是封宗地界!”另一个无名小卒道。
“原来你们还知道这是封宗地界。”江宁灼的声音从空气中蔓延开来。
看着从门里踏出一袭白袍头顶银冠的封宗宗主,所有人都闭了嘴,空气立马安静下来。
路寒舟不知为何有些别扭,直到江宁灼嗔怪了句“十一”后,他才把那团唬人的火收了起来。
江宁灼走到他面前看着柏宣衡,慢慢道:“你说,挽香阁阁主杀了我的师尊?”
柏宣衡看他对路寒舟严厉对自己温柔,以为有了靠山,喊道:“对!就是他!”
“你可有证据?”江宁灼声音低下来。
柏宣衡声音彻底消失了,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一切言论只是凭借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和路寒舟的身份。
在他沉默的下一瞬,一股强大的灵力将他拧着托到了空中,力道不小让他表情痛苦万分。
“没有证据就敢来我封宗门前越俎代庖,是柏承给你的胆子吗?”月光下江宁灼的面容不再和善,连封宗自己人都不敢靠近。
此刻如果有江茂晋在,他一定会拉架,但可惜他去养伤了,没人再能劝住江宁灼什么。
见牵连到自家师尊,柏宣衡立马怂了,求饶道:“江宗主,我再也不敢了。此事和……我家师尊无关……”
他涕泗横流,说话断断续续。
“还不快滚。”江宁灼松了灵力将他摔在地上。
柏宣衡一着地就脚底打滑一溜烟的跑了,和他同行的人看着这明目张胆的偏护,更是猜测最近江宁灼和路寒舟的传言属实,两人确实有着“非一般”的交情。
只不过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没人敢惹江宁灼,等人跑的差不多了,他才看向路寒舟,一个挑眉,没有说话。
路寒舟莫名觉得被调.戏,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走……走了。”
一条黑色巨龙将坤兽百折一卷,朝着挽香阁的方向离去。
江宁灼目送那条巨龙成为一个黑色的小点直至消失后,终于回过神看了一旁的江尘。
吩咐道:“今天的事给我去查,看看是谁散布给他的。”
柏宣衡不可能无缘无故笃定路寒舟是凶手,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师尊仙去的事情外门的人根本无从知晓,很难说是不是背后有人。
刚讨了三天假期的江尘无奈拱拱手,“是。”
……
路寒舟一路飞回挽香阁,甚至都没有心思走正门,直接就带着百折坤兽从窗户扇入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纵身一跃,埋进了自己的被窝。
百折落地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站稳,看到这个场景以为他为刚才的事不开心,赶忙安慰道:“阁主,不是咱们做的事别人扣不到咱们头上的,没杀就是没杀,不用担心。”
“那不是还有江宗主吗,认识这么久以来我觉得他还算讲道理。”
毕竟上次他叫江宗主保护阁主对方答应了也做到了。
可这说辞就像火上浇油,一提到“江宗主”三个字,路寒舟就在被窝里狠狠一顿扭,还伴随着怪叫:“啊啊啊啊啊啊!!”
百折觉得他越来越猜不透他们阁主了。
干脆换个话题:“对了阁主,你今天进封宗怎么那么久,要不是青镜封那个人带头寻事我都差点进去找你。”
路寒舟更难受了。
他一股脑从被窝里钻出来,顶着凌乱的头发露出粉扑扑的脸颊,认真道:“百折,近几日挽香阁,禁止出现江宁灼的名字。”
“怎么了?”百折不解。
“照做就是了!”
路寒舟翻白眼,他总不能说自己和江宁灼悄悄做了羞羞的事还商量好了每天如此,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吧?
一世魔头,英名毁于一旦!
百折看着路寒舟手腕上系着的铃铛好奇问:“这又是什么?”
路寒舟哗啦一下用袖子遮住,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