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灼在封宗和人界结了连理,这一路见证此盛景的人不在少数。
“来了来了!”百折慌张地站在挽香阁门口,看着眼前长街上落下的一队人马。
江宁灼下马后都顾不得粘在脸上的红色发带就往要往里走。
“哎哎哎!”挽香阁一群人拦下了他。
“江宗主,你这是干什么,还想抢人吗?”
“就是,心急什么啊。”
“还没问我家阁主愿意不愿意呢!”
“就是!”
江宁灼明白了他们要拦,背在身后的手冲封宗的迎亲队伍打了个示意,表面上笑道:“他能不愿意吗,他可愿意了。”
“你怎么知道……哎!”百折话音未落就让突然冲出来的江尘一把扛在肩上。
封宗的人蜂拥而上,挽香阁寡不敌众,一群人不会就扭打在了一起,欢声笑语扬了好远。
趁乱,江宁灼潜入了挽香阁。
路寒舟听着楼下的吵闹声笑出声,坐在床上晃着腿,小声嘟囔:“平时倒是看着稳重的很,这种时候和个小痞子一样。”
“你说谁是小痞子。”江宁灼一脚踹开了门。
床上的人身形僵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一下就腾空被人抱了起来,躲在头帘下的脸比起以前清朗了不少,不一会就泛上了一丝红。
江宁灼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可叫我好一顿等啊。”
“就等。”路寒舟揽着他的脖颈害羞道。
挽香阁门口一众人还在和封宗的人闹,可没想到他们的阁主已经被劫走了。
百折心道大意,早知道门口也守一些人了。
街道两侧围了不少的凡人,江宁灼抱着人翻身上马,就把路寒舟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路寒舟被人看的别扭,小声道:“别不讲规矩啊。”
他应该坐在身后的马车上才对。
“封宗我就是规矩。”江宁灼御马而起,挽香阁门前繁花骤然盛开。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路寒舟紧紧靠着江宁灼,握着缰的手被一双大掌包着,朝着封宗而去。
……
封宗正厅已经被装饰成了喜堂,在一众人的哄闹声之下,江宁灼牵着路寒舟的手踏入了封宗大门。
红毯铺到了山脚下,路寒舟每踏过一步,脚下都步步生花。
上次这般还是在小木屋心灰意冷打算赴死时放血导致,可这次却是因为与心爱的人喜结连理,心动所致。
江宁灼感受到了路寒舟手在微微颤抖,他握着的力气更大了一些,给予了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这次合卺礼不像江弥枫那次神圣,反而如人界一般平凡。
江照宗盈月高坐明堂,面带微笑等着这对新人。
“咔哒”脚步一顿,二人均停在了正厅中央。
江毅澜仙逝后在座青提师尊辈分最高,担起了司仪的职责。声音嘹亮道:“我修真界与人界不同,今日合卺虽采其形式,礼制却各有所好,你们只需听愿高堂,五感连理即可。”
挽香阁一行妖魔鬼怪要不是有路寒舟这层关系,怕是这辈子都到不了封宗,这段话也是听的云里雾里。
但路寒舟和江宁灼懂了,这是要他们先听长辈祝愿,再结五感连理。
青提师尊话毕后江照就接下了话茬,将握在手中的一杯甘露点了两滴在二人额头,冲路寒舟说道:“我与路之然曾亲同兄弟,三年前晚了一步酿成大错,幸得有你才能有了今日。今日起你与小儿喜结连理,愿你们百年好合。”
路之然是路寒舟的父亲。
宗盈月也笑着给二人点了甘露,她的话就比较接地气了:“心之所向必是彼此心的方向。寒舟啊,以后宁灼若是不听你的,你就来找我告状。”
这是给了路寒舟一个大靠山,封宗谁不知道江宁灼从小怕娘。
这话引得哄堂大笑,路寒舟手指捏捏威胁江宁灼,似乎在耀武扬威。
至于五感连理,两人亲密人尽皆知,这个步骤本可以省略,但江宁灼还是十分深情地在路寒舟额头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认真道:“今后日子我永远在。”
路寒舟笑了笑,坚定道:“好。”
……
直至夜晚,封宗仍旧高朋满座。
柏承和宗祁月又喝的吵了起来,比两个人谁送的礼物好而不可开交,喜酒成了赌桌,许多人拉都拉不住随时要挑起的门派斗争。
在这喧嚣的映衬下,五坛花院倒是安静许多了。
被路寒舟拔秃的刺蘼花新一年重新长得枝繁叶茂,许多萤火虫徜徉其中,美不胜收。
江宁灼房间内,红烛暖帐下,江弥枫紧紧攥着路寒舟的手。
她本是进不来的,但谁叫所有人都喝的忘我,给了她可乘之机。
路寒舟透过头帘看着她大着的肚子,提醒道:“你还是小心些吧。”
“没事的。”江弥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她小时候和路寒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