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做了很多恶心你的事,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恶心我,我怕你……我怕你生气……怕你觉得恶心……怕你觉得烦……我也不是故意跟着你,sao扰你,我只是……”说到这的时候黎忱眼睛又红了。
净炀眉头一皱。
“故意的吧,解释不清就装可怜?苦rou计?”
你明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
黎忱又急忙去揩眼泪,“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打扰你,我就看看就好,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我……”
说到一半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完全无法支撑他尾随净炀一事,逐渐变得语无lun次。
“可是我忍不住。”他忘了去擦自己的眼泪,抬头看着净炀的眼睛,泪珠自两边流下。
“是做了很多恶心我的事,每一件都够我把你扔油锅里炸一次。”
“嗯。”黎忱哽咽着承认。
“现在还有人留着我的那些视频当笑柄。”
“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轻飘飘说句对不起就有用,要那些警察做什么?”净炀说。
黎忱脸上的神情更加绝望了。
净炀有时候会觉得黎忱是个大傻逼,他怎么会去哄一个不准备原谅的人,怎么又会为了回去追这个人差点被惯上扰民的罪名,甚至把这个人堂而皇之地放进来?还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
但是净炀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之前他两闹掰的时候他也哄过,也把他放进来过,但是最后却还是强硬地拒绝。
他也盯着黎忱的脸看。
“给我揍一顿,多疼都不能喊,就是腿断了手断了脸花了也不能喊,我就原谅你。”
“嗯。”黎忱脸上反而开心了些,仰着脖子就把自己献祭一般献给净炀揍。
净炀没跟他开玩笑,当真一拳对着他脸颊下来。
黎忱虽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没稳住身形往一旁沙发上栽去,头狠狠磕在沙发扶手上,脑袋还有些昏,眼睛都微微冒出了金星,他还没反应过来,净炀便又跨到他身上,继而是一轮更凶狠的拳头落下。
黎忱下意识抬手去挡,那些拳头也没停,直愣愣地往他手臂上锤,还贼能见缝插针,见他胸膛腹部无遮挡便又朝着这些地方去,黎忱忍不住吃痛几声。
却又想起净炀说的不能喊,又闭了嘴,硬是憋成了闷哼。
就在黎忱感觉他哥今天想打死他的时候,净炀用蛮力把他挡着的手臂拉开了。
黎忱认命,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更凌厉的拳风,接受一个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自己。
却在下一秒停了心跳,失了呼吸。
净炀吻住他的唇,才刚贴上,便蛮横地去撬他的齿关,黎忱才刚松了齿,净炀便见缝插针地挤了进去,急不可耐地去寻他的,与之缠绕,勾旋,挤压,刮噬……
净炀吻地重,吮得狠,吸得他天灵盖都发麻。
空气中除了黏腻的shi渍声,就只剩下两个男人粗沉的呼吸声。
……
不知过了多久。
净炀才放开他。
“原谅了。”
他几乎贴着他的面门,轻声说道。
“你…你…我…哥…”黎忱结巴道。
“还想不想跟我在一块?”
“我……”
“想还是不想?!”净炀吼他。
黎忱又哭了。
净炀啧了一声,看起来像他欺负他了一样。
他侧着往下躺,躺在沙发外侧,把黎忱搂进怀里,叹口气道,“哭什么啊?就知道哭。”
“想。”黎忱哽咽着说,声音从他肩窝传来,被衣料挡着,听起来闷闷的,听着更显可怜兮兮。
“那以后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再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我把你命根子都掐断。”
黎忱猛摇头,“我不会,不会的……”
净炀自诩把黎忱看透了,其实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他看透在别人面前的黎忱了,但是没看透在自己面前的黎忱。
归根到底,他其实也没给过他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他不明白黎忱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
他想起蒋文浩说的话。
——他是把你当成归宿去喜欢的。
自认不及。
他总说黎忱对不起他,黎忱伤害他,他又何尝不是。
黎忱说的话都没错,说净炀不爱他,说净炀玩弄他。
是的,最开始净炀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不论那时黎忱是装的还是掺了真感情进去,净炀吊着他是事实。
至于净炀爱不爱他这件事,净炀爱上的是那个乖巧懂事的黎忱,如果黎忱一开始就是那副虚伪狡诈的模样,净炀显然不会自虐地去喜欢这样一个人。
所以站在黎忱他自己的立场,净炀确实从来没爱过他。
这小鬼怕是从小就缺爱,从母亲那得到了怎样的冷落和忽视,从继父那又得到了什么虐待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