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也不气馁,用手掰了一块,喂到他嘴边“rou的,可香了。”
小薛悯不为所动。
夜澜手腕一转将包子塞进自己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乖乖吃饭,我就把你扒光扔在院子外头。”
小薛悯气的眼睛都红了,夜澜将另一块包子喂到他嘴边,笑的一脸欠揍“听不听话。”小薛悯僵着脑袋,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夜澜满意了,又端了碗温水喂给他。
等小薛悯磨磨蹭蹭的吃完饭,夜澜已经困的要睁不开眼了,他天刚亮就上山采药,又和小薛悯折腾到这会儿,体力早耗尽了。夜澜打着哈欠打算抱着小家伙先去睡一觉,才刚伸手小薛悯就缩着身体往后躲。
夜澜啧了一声没了耐心,一把将人按在怀里“再闹,就真把你扒光扔出去。”
小薛悯抿了抿唇,委屈的伸手抓住夜澜的衣襟。夜澜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人在屋檐下就要识时务,懂?”
小薛悯憋屈的点点头,识时务的朝夜澜怀里钻了钻,夜澜心满意足的把人抱回茅草屋里睡觉。
夜澜那一觉睡的沉,直到日头落了山才醒来,他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又记起自己捡了个小萝卜头回来,抬手便往床里侧摸了摸却一把摸到个火团子。夜澜一惊,噌的坐了起来,只见那小家伙已经烧的满脸通红。他连忙从床上翻了下去,又从衣柜里找了件旧袄子,将人裹的严严实实的往背上一背就往问医堂跑。
村里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夜澜跑的跌跌撞撞,等到问医堂的时候,膝盖都破了层皮,梁老头给小薛悯看了诊扎了针,便坐在一边熬汤药,小薛悯被夜澜颠了一路又挨了几针勉强醒了过来。
夜澜握着他的小手一脸担忧的问梁老头“他不会被烧成傻子吧。”
梁老头将手里的草药扔进药罐子里,没好气的冲夜澜翻个白眼“小兔崽子,有你这么咒人的么。”
夜澜干巴巴的回道“我这不是担心么。”
梁老头扇了扇炉火,指着刚醒的小薛悯问“这么个瓷娃娃你从哪里捡回来的。”
夜澜笑的特别骄傲“好看吧,我从桥洞子里捡的。”
梁老头不理他,转头去问床上的小薛悯“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小薛悯脸烧的通红,眼神却还算清明,听见梁老头问他,依旧抿抿唇不说话。夜澜见人醒了,从桌上倒了杯水给他喂了过去,他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一杯水有大半都洒在了小薛悯的脖子里,偏偏他还觉得自己做的不错,扯着袖子又给人擦了擦嘴角,末了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梁老头说道“梁爷爷,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一听这话梁老头看着小薛悯就露出了几分可怜的神情来。小薛悯心头一震,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哑着嗓子艰难的说了句“我不是。”
夜澜又给他端了一杯水,不大乐意的瞪了他一眼“那怎的让你叫声哥哥都不愿意。”
梁老头糟心的看了一眼夜澜,又去问小薛悯“娃娃你叫啥。”
小薛悯抿抿唇又不说话了。
夜澜啧了一声也问了句“那你家人呢。”
小薛悯垂下眼,脸上挂满了伤心“死了。她死了。”
梁老头和夜澜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夜澜一拍小薛悯的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后你就是我弟弟,我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总归不会饿着你。”夜澜说着又看了一眼他的断腿“放心,就算你缺胳膊少腿我也不会把你扔了。”
梁老头糟心的朝夜澜脑袋上锤了一下,小兔崽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薛悯这一病便是半个月,等他能下地的隔天,夜澜便从山上捉了一窝兔子回来。小薛悯瞪着他手里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不带希望的问了句“这是哥哥捡的?”
夜澜从院子里抽了一簇茅草团了个窝将那两只没长毛的兔崽子放进去,咧着嘴笑了“不是,掏兔子窝的时候发现的。”
小薛悯摸了摸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又问“这么小,哥哥逮它们回来做甚。”
夜澜抬手将脸上的泥印子擦掉“哦,它一家都被我掏了,总不好留下它们两个,带回来给你养着玩正好。”
小薛悯撇过小脑袋满脸拒绝,他一点都不想养那两只不长毛的兔崽子。夜澜将他怀里的兔子抓过来揉搓了一阵又塞回他怀里“晚上我们吃烤兔子。”小薛悯怀里的兔子抖的都快站不住了,看的夜澜又是一阵乐。
天刚擦黑,夜澜便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又将腌好的兔子架上去烤,小薛悯坐在石头上伸着手去帮忙差点跌进了火堆,夜澜将人拉了回来,心有余悸的说“你乖乖坐好,别一会儿烤兔子没吃到,你到成了焦炭团子。”
小薛悯抿着唇有些不高兴,夜澜伸手扯着他的脸颊两侧的软腮“生气啦,不是说你不能帮忙,只是你身体才好,要少动,再说了,你即是我弟弟让我照顾照顾怎么了。”说着夜澜又有些不甘心“我说,好歹我也养了你好些天,你这小萝卜头连个名字也不告诉我,还有脸同我生气。”半个月过去了,这小萝卜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