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叶lun是被詹飞炎点了名、手握尚方宝剑的人。祁乐意简直是四面楚歌地被叶lun按着摩擦。
詹飞炎组练习室的常态就是一边是五人成团练习,一边是叶lun单独带着祁乐意练。叶lun似笑非笑,气定神闲中暗含几分趾高气扬,冷静、深沉的声调里夹着一丝微微上扬的尾音:“再来一遍。”
祁乐意吸吸鼻子,忍辱负重地重跳叶lun刚刚教他的动作。
跳完,叶lun面无表情:“再来。”
祁乐意重跳。
叶lun:“再来。”
重跳。
“再来。”
重跳。
“再来。”
“我……”
“嗯?”
祁乐意单手扶墙,本来是忍无可忍想发作的,却只顾得上喘气了。他碰上叶lun居高临下的目光,想起雷汪的警世箴言,咬牙,挤出笑容,“叶老师,我能先歇会儿吗?”
叶lun对这一声知书达理的叶老师很是满意,装模作样地抬手看表,“好吧,休息五分钟。”
祁乐意:“……”
去他的,爱谁谁,他要就地躺一个小时,谁也别想叫他起来!
祁乐意咕噜灌了大半瓶水,一屁股坐到墙边,满腹怨气地盯着叶lun的后脑勺。这个小心眼儿的,不就一个18出头的小屁孩,跟他装什么蒜。
叶lun没回头看祁乐意一眼,转而去加入那五人的阵营一起练习起来,还不忘指示他们留出祁乐意的空位,别到时候出现走位失误。
理论上,詹飞炎组的队长就是詹飞炎,但实际上詹飞炎大量时间不在,他也没指定由谁来替他负起队长的责任,不知为何,叶lun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这个角色。
祁乐意歇了不止5分钟,因为叶lun一练习起来就忘了时间。祁乐意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先前在《Colorful》,他只觉着叶lun是个成天没事就和郎雯置气的幼稚小男生,现在才感觉到叶lun身上有一种强烈的C位气质,或者说,想当C位的气质。
当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全力以赴、忘我投入的时候,快乐得仿佛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詹飞炎一消失就消失了一个多星期,韦导一直想把詹飞炎勾过来在节目组露个脸,无奈日程就是对不上,今天欧洲一个时装周,明天日本一场演唱嘉宾,过半的时间都在天上飞。韦导好不容易磨得詹飞炎工作室一个承诺,9月10号前一定给他们抽出一天录制时间。
但詹飞炎还是负责的,每隔两三天就让七人录一个练习室版本视频发到微信群里,他好检查练习进度,每次都会针对每个人提出详细的改进建议,一丝不苟得仿佛在批改试卷。祁乐意回回被点名,但至少在后来几次点评里,詹飞炎会先加一句“看到进步了”。
詹飞炎自第一天下了圣旨让叶lun带一带祁乐意,之后似乎就忘了这回事,再没提起过。但叶lun没忘,兢兢业业地放在心上,詹飞炎对祁乐意的每一句点评他记得比祁乐意还清楚,詹飞炎每回在微信群里批复完奏章,叶lun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拎着祁乐意在练习室加班,好像不练到半夜两点就不能叫励志。
祁乐意快死了。
生理上的。
睡觉时间被延后,早上却不能迟到,还是得大清早就爬起来,祁乐意心里苦。可练习是不能不练的,现在又不能随便怼人,祁乐意只剩下一招——尿遁。
但这个技能的冷却时间比较长,出招频率最好不要高于一小时一次,不然不排除丧病的叶老师会陪着他去上厕所。
这天祁乐意好不容易又逃了出来,没走几步就碰上刚好也要去洗手间的裴叙,祁乐意顿生他乡遇故知之感慨,扑上去泪汪汪地抱住裴叙,“叙哥——我想了你呜呜呜呜呜——”
裴叙:“……”他们两个小时前还在同一个水槽前刷牙。
祁乐意把一脑门汗往裴叙衣服上蹭,深情款款,“曾经有一个好队长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裴叙冷漠地抬起手掌,“打住。”
祁乐意:“我想对你说——”
裴叙:“并不想听。”
祁乐意:“叙哥我爱你!”
裴叙:“……你开心就好。”
祁乐意仍然揪着他不放手,“你跟明明还好吗?”
裴叙:“我跟明明好得很。”
祁乐意:“叙哥我错了,我应该跟你混的呜呜呜呜呜——”
裴叙叹口气,慈祥地爱抚他的狗头,“谁让你丑拒韩导师呢。”
裴叙和顾修明都迎难而上地选了韩立轩,就是奔着韩立轩的严厉去的。祁乐意只想到避开韩立轩的折磨,没想到迎来了叶lun的折磨。
两人一起往洗手间走去,祁乐意进了隔间,出来后环顾一圈不见人,以为裴叙还在隔间里,便自己先去洗手。洗完手,刚好抽纸盒里没纸了,祁乐意随手抓起衣摆擦手,眼角余光一瞄,吓了一跳,把衣摆往上又掀了一段,“卧槽,叙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