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昭的目光只在拜访者身上停留了一瞬,打开1201的密码锁,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邻居,“那你忙,我先进去了。”
“好,感谢良工款待。”凌玄双手插到口袋里,笑容烂漫地点头。
啪嗒一声轻响,房门关闭。
留在外面的青年收掉了脸上的乖巧,转身走进自己家门,径直落座沙发,把两条比例漂亮的大长腿随意叠放在茶几上,俨然一副雅痞做派。
“怎么找到这儿了?”
“老板换了住址,乔总监联系不到你就让我来抓人呗。最近在忙什么,公司的事也不上心。”
容貌清丽的女孩说话时,眼睛有所指代地看向房门方向,“居然搞得这么近,刚才我都被人家认出来了。”
凌玄好整以暇,轻敲两下手指,沉声提醒:“你是个特助,又不是保姆,别想着窥探老板的私生活。再说,公司的事不是有你们乔总吗?”
“乔总有乔总的权限,很多大事他不能全权决定。毕竟目前为止,公司还是姓凌的。”
年轻助理把袋子的东西放到桌上慢慢收整,还随手递出一个金色的信封。“对了,这个给你。”
信封里装着小儿疾病红十字会的感谢函。凌玄并没细看,只用卡片轻敲掌心,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认真核对数据的颀长身影。
“呵,你说一个人研发新药,一个人捐钱资助,这算不算模范组合了?”
特助正把袋子里的高定西装挂起来,没时间理解老板发神经。直到她把衣服熨烫平整,身侧的人还在含笑脑补。
助理叹了声气,把西装铺到老板身上,朗声说:“明早没课吧?今天的商投晚宴上有非常重要的活动,乔总说过您必须出席,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我知道。”凌玄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都被堵家里了,还能不去吗?
助理笑意盈盈,却不容敷衍地催促:“凌大boss,请您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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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司机把车停在了宴会厅门前。
活动地被主场集团布置得大气考究,凌玄一路踩着红毯,被迎宾人员引领着签名入内。
在全员西装革履的环境里,一向活泼的年轻人似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大方沉稳地与熟识的商业老总们寒暄交谈,举着香槟红酒互相致意。
宴会厅天花板中央的水晶吊灯把光洁的大理石映得繁姿绰约,也让原本就韶俊挺拔的身影更加惹眼。
“这么年轻,是哪家的商业新贵啊。”
参宴人员皆知,在这种场合里是不会有小门小户的。某个不熟悉凌玄的老总远远望见,饶有兴趣地和朋友低谈。
“那位可不算新贵了。”同来的朋友放轻声音和友人议论:“他是DR集团的一把交椅,乔歧安的顶头上司。”
在A市商圈里,不会有谁不知道风投起家的Dr财团。
尤其是在他们前任董事长意外逝世的时候,曾被数不清的竞争对手虎视眈眈,意图吞并。
后来DR由小东家接手掌舵,商业天才乔歧安护航,不仅没垮台,反而一跃成为了城市金融风向标。
越来越多人把关注点落过来。凌玄刚同一个旧友道过再见,几位与之并无商业合同的老总便伺机迎上。
满身矜贵气的年轻总裁微夹眼角,态度礼貌而疏离地颔首擦身而过,并没有给予攀谈的机会。
忙里偷闲的人想要就此退场,刚走到放置点心的餐桌边就被自家公司的财务总监撞见。
乔歧安脸上装出一副严肃样子,嘴上却在挖苦对方:“怎么,凌总以为偷偷搬家我就找不到你了?”
凌玄压低声音反呛:“成年人还能不能有点自由空间了? ”
“别人也许可以,但你不行。”
乔总监说话时,从他身边路过一名熟人。凌玄朝他举了举酒杯微笑示意,转头却抽动唇角接着吐槽:“安能摧眉折腰继家产,使我不得开心颜。”
乔歧安轻嗤:“不愿意继承你也继承这么多年了。”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身边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不少的青年。
当初老董事长意外辞世,公司四面楚歌,那时的凌玄才17岁,刚刚结束高考就不得不接手庞大的烂摊子。
鲜少有人知道,那几年他过得异常辛苦,经历过多少次分-身乏力、欲哭无泪的绝望,才有现在的运筹帷幄和谈笑风生。
“诶诶,都快奔四十的老男人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凌玄被盯得一阵恶寒。
“……”
乔歧安硬生生被这人打断了煽情思路,烦躁道:“脑子里想点正经事吧你。一会散了别走,跟我回公司,有新方案给你看。国庆期间要出差和外商谈合作,你跟我一起。”
“需要几天?”消息来得突然,凌玄摸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周五我可要去相亲的。”
乔歧安没仔细听,以为又是社团活动之类的安排,按照习惯答了句:“在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