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少爷们都互相看了看,直道江湖帮派玩得就是野。
这般侮辱人的话语往这小郎君头上砸,公子们难免都有些怜香惜玉。
可...美人的身子,若得一见,倒也不亏。
挤nai...他肯定是挤不出来,可光就这个动作...想想都刺激极了。
场间并无人阻拦这个粗鄙至极的提议。
片刻后,裴郁离噗嗤一笑,问:“那若是你输了呢?”
熊瑞又拍了拍桌子,语气咬得特别重:“不可能!”
“你有自信是好事,可我把话说在前面,”裴郁离慢吞吞地,一个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若是你输,我不要你亲自动手,这船上不是有小猪仔吗?让它们循着本能自己吮,如何?”
“嚯——”
场间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呼。
纨绔子弟们都要喝口茶压压惊,他们方才可没想到这单纯可爱的小美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比起“亲一下”的把戏可要带劲多了。
熊瑞被他四平八稳的语气勾得心底起火,咋咋呼呼应了下来,道:“那就还玩藏钩!”
“哎,”裴郁离一听这话,又说,“可以,既然玩藏钩,我还有个提议。”
“有屁快放!”熊瑞烦道。
“我知官贾家庭设宴时若玩藏钩,总是以墨水罚人,谁输了,便在谁的脸上涂一道墨。”
少爷们都熟悉这种规则,便有人接了句:“确实如此。”
“涂墨没意思,既是铁钩,就物尽其用。谁输了,”裴郁离向着熊瑞的方向侧了侧身子,有意顿了顿,才说,“就用铁钩勾花自己的脸,当做一辈子的烙印。”
他说这话的语气Yin恻恻的,与方才输了赌局愤愤不平的模样几乎判若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熊瑞生得五大三粗,脸上又本就有疤痕,也就算了。
这小郎君要是被刮花了脸,那可是暴殄天物啊!
少爷们本该去拦,可又莫名的,没有人拦。
裴郁离此时此刻的气场十分咄咄逼人,这份咄咄逼人却让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似乎真的能赢。
就连熊瑞都不自觉顿了一下,先看了一眼身边的熊豫,才用很高的音量顶着气势,道:“就依你说的!”
第30章 大起大落
藏钩,本是一类闺阁游戏,专供闲暇娱乐,即便后期发展到了赌场里,性质也颇为温和。
可裴郁离一提出要用这铁钩勾脸,几乎立刻就为此类搏戏带上了刺激性。
况且他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自己勾也没意思,谁输了,对方来勾。”
熊瑞想着这姓裴的刚上赌桌便四赌三输,无论是手气还是赌技都差极了,没什么好怕的。
再说一个娘儿们唧唧的小娘炮都不怕,他一个大老爷们若是临场发怂岂不是折了面子!
“别废话,你是握钩还是猜钩?!”
裴郁离募地收了笑容,不答此问,而是正色道:“一局定胜负怕是有些没意思,三局两胜吧。”
熊瑞话赶着话生出了一丝嘲笑之意,道:“你若觉得我欺负你,五局三胜也随便你。”
裴郁离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坐着,轻轻哼笑了一声。
他身量本就比熊瑞高上几寸,靠坐在椅子上,自上而下睨着熊瑞。
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半晌,才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了句:“第一局我来握钩,开始吧。”
“哦对,”他已经将钩子拿到手里,又提了提嘴角,道,“顺带一说,三局两胜比五局三胜的胜率更高。况此间针对的不止一人,做不得比较。”
场间传来几声嗤笑,饶是熊瑞这样二皮脸的,耳朵都有些发烫。
周围已经有公子跟自己的贴身奴仆窃窃私语道:“那小郎君似乎有些奇怪。”
奴仆恭顺地弯着腰,问道:“少爷此话何意?”
“你不觉得他同方才全然不同吗?方才是任着场间人拿捏,现在分明是他拿捏着那天鲲帮众。”
奴仆犹豫着点点头,道:“确实。”
“猜吧。”裴郁离将双手摆到桌面上,轻轻扣了扣桌沿。
熊瑞心里窜着一股火,虽说这姓裴的没做什么,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实在是太过气人,就差把“轻慢”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藏钩游戏不是单纯的运气游戏。
老手都知道,这需要根据对手的神态、动作等诸多细节综合判断,最后才能得出个大概的结论。
熊瑞光是气就气了一肚子饱,当下最大的想法就是把裴郁离拎起来暴揍一顿。
平复了半天才定睛去看,回想起裴郁离方才扣桌沿时用的是左手。
人都是规避风险的,哪只手藏钩,就会下意识地让哪只手免于暴露,因此右手藏钩的可能性更大。
熊瑞下了判断,粗里粗气说道:“右手,开吧。”
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