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考虑利益最大化,他最好还是控制自己,真的做到如裴珂所说,不然这种好事只能有一次。
而如果他做到让对方满意,也许以后会有无数次。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像被翻牌的牛郎?还得优先考虑让对方满意。
殷翡失笑,但谁让他馋裴珂的身子呢?活该,受着呗。
他等待着,忍耐着,不敢在裴珂面前表现出一点急切的模样,终于在两周后等来了裴珂从一家酒店发来的邀请。
殷翡将自己收拾得体,Jing心挑选了一款香水。
以前他不屑裴琛那种花枝招展凤凰造型,但轮到自己了,面对想“求偶”的心爱人,恨不得也全套备齐做到完美。
当殷翡敲开酒店门,稍久一会儿后出现在门缝处的人,让他感觉以往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裴珂刚洗漱完,发丝末梢还氵显着,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后一颗,而这件衣服与以往整齐的西装款式不同,属于休闲宽松的家居服。
下面则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整个人如出水芙蓉,吸饣包水分的肌肤看起盈透洁净,更显白晰,黑白分明的瞳仁半垂着看向殷翡前月匈,与他不敢直接对视。
这举动与沐浴完非得上面穿一件衬衣一样,有些别扭,却更加勾人。
这是什么极品?殷翡的心跳加快,整个人连细胞都在兴奋。
“我来了。”他微笑着,掩去所有可能会表现出攻击性的行为,生怕眼前这扇门当着他又关上。
一旦要尊重,就得这么费劲。
但那有怎样?他乐意!
眼前的门没有开也没有关,开门的人眼神缓缓上移,与殷翡眼睛对视的那刻,让人能清楚看到滚动的喉间。
“好歹大老远跑来,总不能就陪你喝个下午茶吧?这个花园酒店真的好偏,离市区远到令人发指,但好在环境不错,每房都带着庭院。”
“如果你突然不想,那要不等下次你再有兴致?”
殷翡笃定对方不愿白费这么多劲。
果然,厚重的房门在他面前慢慢拉开,房间里的一切看得越来越多,更包括眼前的人。
殷翡感觉自己像一头惹血上涌的发青动物,下一刻就能将人抵在墙上,但他想到以后的美好,仍以强大的定力将自己稳住。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折磨人的事。
随着裴珂的后退,他走进房间,将门轻到不能再轻地关上门。
动作越慢,折磨就越多。
然后转过身面对站在玄关走廊里的裴珂。
这个容颜绝色的年轻男人直直看着他,微微张着口,前月匈起伏得频率很快,显然在急促地呼吸着。
紧张和恐慌一眼就能被看穿。
殷翡试探着对着他伸出一只手,在裴珂面前停住,见他仍旧看着自己,没有阻止。
于是手缓缓落在了胳膊上。
在颤抖。
像是被惊醒,裴珂阖上唇,长呼气,肩膀也耸下来,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像是找回神。
边走,边解开衬衣的纽扣,从最上面一颗开始。
当第三颗分离,殷翡握住了他的手。
“交给我吧?”他语气绅士温和。
人被他揽着月要放倒在床上。
怜爱在殷翡心中不断扩延,让他动作尽力更加温柔。
他想,自己是真的想给对方带来好的体验,在自己满足的同时,让裴珂也能沉浸其中。
这应该是最高级的交互。
而不是那种,只一方享受,另一方无法进入情绪。
后者是失败的。
殷翡将自己过往很多次经历都化为了失败吗,哪怕以前他很喜欢这种随便找个人强迫。
但如今,还能有比眼下做的更美好的事吗?
连准备对方都做好。
殷翡有些吃味,是不是裴珂每次跟宁丞远,都是自己将这些事准备好?洗干净等着那个大块头?
暴殄天物。
他捏着裴珂下颌,让他无法阖上口,见唇上的齿痕缓慢变淡。
“你可以不用这样克制。”
他的指腹擦掉滑下的眼泪。
“不要哭,这里很安全,我也不会伤害你,这件事是我们双方都愿意的对吗?”
殷翡自己都没发现他心间的变化。
所以说,日常什么的相处,都比不上床第的尤云殢雨。
这也是为什么都讲,一夜之后,便会亲密无间。
“你没有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这么被动?”
殷翡将两只攥住枕角的手搭在自己肩膀。
他落下一个吻。
就感觉裴珂连呼吸都停住,难以置信地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与他咫尺四目相对。
“怎么了?不能吻吗?”
“喜欢你,所以想要吻你啊。”
“裴珂,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