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够讽刺的。
林夙抽着烟沿着建筑边缘走,他想要被人爱着,也想要盛开各色花朵的花园。
但他是个极端不信任他人的矛盾体,圆滑的外表披着一层尖锐的荆棘。到不是说因为前任的事,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症状。
至于前任的那个学弟,林夙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许真的是他无意识对母亲愤怒言语的无声抗议。
“你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你敢说那件衣服是我的?!还有,老娘刚买的衣服少了一件!”
“哎,老婆,那是我给你买的,至于你说的那件我觉得脏拿去干洗了。”
“放你妈的屁,没吊牌唬谁呢?你当老娘傻子啊,这还是老娘最讨厌的那个颜色!”
……
林夙想抬头看一下到底哪家夫妻半夜不睡觉扰民,却发现对方就在他头顶的阳台吵架,阳台上还有一堆种着花花草草的盆栽。
刚好在林夙抬头那瞬间,那个身材壮硕的女人在拉扯她丈夫时不小心撞到了花盆,花盆从边缘摔下去,直勾勾往林夙头顶砸去。
林夙还来不及想什么,就重重倒在地上,血ye像一条蜿蜒细小的小溪在水泥地板上流淌。
一击致命,绝不拖泥带水。
半响,女人的尖叫划破了整个小区的宁静:“死人了!!!”
第2章 穿书第一天
“秦以霜我都说了我只把你当弟弟,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娇小漂亮的少女一边叹气一边叉腰,继续劝道:“你现在才十八,我都比你大了五岁了,你还天天跑到我上班的地方闹,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少女是典型的南方姑娘长相,温柔婉丽,楚楚可人,她的双肩披着柔顺的黑色长发,穿着白色长裙,上半身还套着米色的毛衣外套,漂亮纤细的双腿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
她面前是一个长相Jing致,唇红齿白的矜贵面瘫小少爷,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头戴式耳机,细腻白皙的皮肤像上好的白瓷,漂亮睫毛又长又翘,好似小扇子般,头发和瞳孔像鸦羽般漆黑。与他那双漆黑的双眼对视,还会让人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名叫秦以霜的小少爷皱了皱眉头:“宁宁姐,我喜欢你,在追求你,给你送吃的怎么叫闹呢?而且我也买了你同事的份,不会叫你难堪。”
林夙就是在这种尴尬气氛中夹缝求生,他站在少女的左侧,表情还是十分的迷茫。
他不是死了吗?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睁开眼睛就站在这种疑是情侣吵架的场景?还有秦以霜是谁?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是什么熟人吗?
没等林夙消化完突发的情况,少女便伸手抱住林夙的右臂,急道:“秦以霜,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喜欢的人是林哥!”
林夙:“……”什么情况?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冰冷的视线像毒蛇一般从少女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少年冷冷地盯着他,让林夙不舒服地抽了抽眼角。
他都不知道哪里得罪对方,很明显他只是拉出来被妹子炮灰的。
持续的沉默注视让林夙难受得膈应,他是个比较自我的人,有时候想法跟不上行动,感受到另一只空余的还抓着什么温热的东西,他不高兴地皱着眉抬起手朝秦以霜的脸上砸去。
温热的nai茶砸得秦以霜措手不及,塑料的盖子飞了出去,nai茶连带杯底的珍珠全齐刷刷泼在秦以霜的脸上,少年狼狈又迷茫,最后在香甜的nai茶气味中恼羞成怒。
秦以霜:“……”
少女:“……”
还没流干净nai茶顺着秦以霜光滑的下巴滴落,整个白瓷的少年脸颊气得通红,像只小豹子似的咬着牙,死死盯着林夙,像是在忍受莫大的耻辱。林夙看见了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感觉秦以霜现在像一只待发的箭,再稍微刺激下就要冲上来打他。
林夙挑了挑眉,作为一个孑然一身的人,他还真没怕过谁。
少女在这异样的气氛中扯了扯林夙的衣角,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洛哥,他是秦家最小的少爷,最得宠那个。”
林夙:“?”所以?
少女继续跟他咬耳朵:“所以不是我们一般老百姓得罪得起的,懂了吗?”
林夙望着少女陌生的脸,没理解她说的话,因为他好像从来没听过什么秦家,也不认识这个跟他说话的少女,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暂且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林夙认为在陌生的环境中他有必要服一下软,因为听少女的语气,对方的身份还挺贵重难缠的。
秦以霜气得发抖,却还要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故作矜持,当他看见心爱的少女跟一个男人窃窃私语时,更是气得不打一处。只看见那个被少女称作“林哥”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面巾纸,讨好地递给他:“给。”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秦以霜:“……”
秦以霜气愤地扒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观起来的人群,难以忍受黏糊的nai茶粘在脸上,长腿跨上停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