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烦躁,“所以你干嘛要来,这种人打脸都嫌降格调,我们就该无视他们,然后惊艳所有人!”
他话音刚落,梁旭文就来了,在沈霁身边站定,依旧像以前一样,喊他:“阿霁。”
夏泽秋头都没抬,默默翻了个白眼。
几天不见,梁旭文似乎瘦了一些,抛弃了常穿的黑色和蓝色,少见地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装,平添了几分忧郁。
他的眼神落在沈霁深蓝色的西装上,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眼。
沈霁却是没有一丝异样,礼貌起身,客气道,“梁总。”
“阿霁,你别这样。”
梁旭文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忧伤,“我们聊聊好吗?”
今天虽然是卢玲的生日宴,但众所周知,卢玲身体不好,不会待太长时间,梁旭文就承担了卢玲的大部分场面寒暄。
宴会本就是利益场,作为梁家这一代的话事人,梁旭文本就是视线焦点,在带上处于话题中心的沈霁,无数视线有意无意朝他们飘了过来,带着恶意的揣测或是八卦的打量。
沈霁却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姿态客气而疏离,“梁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梁旭文看着沈霁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认真的。
他最开始觉得,沈霁不过是在闹脾气,哄哄就好了,收到沈霁寄还给他的私人物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些在他看来,这都不如那封辞职信有威胁,不过彰显了些存在感。
直到上次深夜醉酒,他见到了沈霁,看见沈霁疏离的目光,才突然意识到,沈霁从辞职、分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为什么。
就好像一场没有索求的谈判,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梁旭文在公司立足、得到股东认可、抵挡梁沛的争权……最艰难的时刻,面对各方的无数诱惑,沈霁从来没有动摇过,始终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梁旭文不愿意相信,他和沈霁在一起,从少年到青年,整整六年的时间,所有的付出与陪伴,沈霁真的能说放就放。
他不相信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过往的一切不断提醒着他,沈霁有多么爱他,他们是最亲密的伴侣,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想到这里,梁旭文的目光坚定下来,“阿霁,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解释。”
沈霁正准备拒绝,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长辈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沈,好久不见啊。”
沈霁礼貌问好:“梁叔叔。”
来人正是梁旭文的父亲梁新东,梁新东在梁氏也有任职,偶尔会去国外看管分公司的运营情况,大多数时间都闲赋在家,处于半退休的状态。
面对梁旭文,沈霁自认问心无愧,态度可以冷淡一些,但对梁新东,他却依旧很尊敬。
在梁爷爷走后,梁新东一直对他多有照拂,也是梁氏唯一一个不低看蔑视他的人,无论梁新东的善意是出于何种目的,沈霁都不能将这份情意置之不理。
梁新东看了眼一边的夏泽秋,笑道:“这位是?”
沈霁:“这是我朋友,也是我之后的合作伙伴,夏泽秋。”
“夏泽秋?这孩子有些眼熟啊,你们准备一起做生意?”
夏泽秋笑了笑,十分熟练地装起了乖,“叔叔好,我是个演员,您可能在哪儿看见过,至于生意嘛……之后准备入股阿霁的公司。”
“好!难怪长得这么周正!”梁新东拍了拍夏泽秋的肩膀,笑容亲切,对沈霁说,“正好我在这儿跟小夏聊聊,你和旭文换个地方说会儿话吧。”
梁新东突然出现,沈霁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避不过去的,对梁旭文说:“梁总,请吧。”
两个人一起朝后院走去,无数目光随着他们一起移动。
梁旭文说:“父亲昨天回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很生气,让我一定要给你道歉。”
说完,怕沈霁误会,他很快补充道:“当然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今天你愿意过来,我很高兴。”
“道歉就不用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可道歉的,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
沈霁的声音平静,像是在阐述事实,这让梁旭文心中一跳,一切似乎都在朝着他最不想接受的方向发展。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态,“阿霁,我回国那天,在飞机上遇见了郑柳和,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发生什么,我失约是因为我母亲住院了,跟郑柳和没有任何关系。”
沈霁听完,疑惑地看着他,“我知道啊。”
他的脸上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沈霁没有误会,这个事实让梁旭文瞬间哑了火。
你为什么不误会?你怎么能不误会呢?我和郑柳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难道一点儿都不介意吗?
这些年传言如风,飘得满地都是,说你是郑柳和的替身,说我最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郑柳和,你不过是个替代品……
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