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晨勾起唇角,点了点头:“好,你来主动。”
迟望丝毫也不谦让,等启明晨站好了,他便往启明晨靠了过去。
但是他刚摆好姿势,手指想要按住启明晨的脑袋时,发觉他和启明晨的高度差异限制了他的发挥。
他也不可能让启明晨蹲矮一截以便于自己继续借位计划。
迟望一时间的停滞不前让启明晨马上察觉到了。
“怎么了?”启明晨问。
迟望总不能说发现自己需要踮脚才能够把启明晨按住进行表演,只能含糊其辞:“没什么,我发现彩排这东西有点傻。”
启明晨笑了笑:“不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没必要,”迟望摆摆手,“我心里有数,婚礼那天我们心照不宣,反正不亲到嘴就行了。”
不行,这个话题果然还是有些羞耻。
迟望看到启明晨的眼睛里漾起了笑意,他无意识地拿手背擦了擦嘴唇。
好在启明晨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顺着他的话暂停了:“那就婚礼上再‘借位’吧。”
启明晨虽然给了迟望缓冲的时间,但迟望并没能够想到在婚礼上就能成功借位的方法。
他总不能为了能在身高上把启明晨压倒,那天穿个增高鞋垫吧?
迟望决定不再思考这件糟心事。
他送走了启明晨,又等其他亲戚走完了,去了一趟迟老爷子房间,守着爷爷把每天的药吃下去。
“我没病,不用吃药。”爷爷每回都要这么耍赖。
“是,爷爷怎么会生病呢,这只是增强抵抗力的,”迟望哄他,“爷爷你也不想我婚礼的时候你不能JingJing神神地到场,对不对?”
一提到迟望的婚礼,爷爷就乖了,马上把药片含到嘴巴里,再吞了一口温水。
“爷爷吃完了药要做什么呀?”迟望蹲下身来问爷爷。
“睡觉!”爷爷瞪大眼回答完,坐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迟望帮爷爷掖好被角,检查了一下房间的温度,才回了自己房间。
婚礼当天,因为是同性结婚,省了接亲之类的仪式,只需要在中午提前到达酒店,在宴会厅门前进行迎宾。
原本迎宾应当交给伴郎团,但迟望没有联系伴郎,启明晨于是也婉拒了严峥的自荐。
迟望不找伴郎的理由很简单。
他宣布婚讯的时间原本就已经太晚,时间太过紧急,担心伴郎也会被这种焦灼的节奏给影响,倒不如让他们毫无负担地过来喝个喜酒。
两个男人结婚,也不用忌讳“抛头露面”,来的宾客也都是他们相熟的人,所以他们都没有排斥迎宾这一流程。
迟望在迎宾过程里见到了不少启明晨公司方面的重要客户,启明晨则也是同样,两人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接过了对方客户递过来的名片。
整个迎宾现场宛如一场商业活动。
相比起来,双方的好友到场时进度快而沉默,都对这对新人除了“恭喜”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说。
迟望眼见大锋小伍拉着宁潇云以蚊蝇般的音量对启明晨说了句恭喜,接着便突破重围一般往里走。
严峥和当年的学霸五人组另三个人一同赶过来时,本想以严峥作为代表挤眉弄眼地对迟望说几句,但看了一眼启明晨的眼神就戛然而止了,连一声“嫂子”也没能说出口。
等大部队们都已经悉数到齐,剩下的就只有零星的远道而来的几位朋友。
他们都基本是启明晨的好友。
迟望看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一人,是个个子高挑的男人,一副太阳镜戴在了头顶,身上是一件看不出年龄的涂鸦T恤,一双长腿包裹在紧身长裤里显得又细又长,迈过来的步伐显得有些六亲不认。
这一看就是启明晨的朋友。
“你来接待一下剩下的人吧,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迟望转头对启明晨说。
启明晨却没有同意,在他迈出一步时把他拉了回来。
“这个朋友,我想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启明晨说。
行吧,可能又是有生意往来的朋友。
迟望整了整衣服,对走过来的那个人露出标准的微笑:“你好。”
那人把太阳镜拿在手里,向他眯起眼睛笑:“你好。”
虽然两人都是假笑,但迟望觉得自己应该稍微真诚一点。
“他叫岑丁,”启明晨介绍,“是我的大学同学,数学天才,后来从事导演工作。”
迟望点着头的动作一顿,数学天才为什么去做了导演?
岑丁解释了一句:“我是自学的导演,后来考了导演系研究生,目前在读。”
迟望恍然大悟。
“我的公司最近推出一款新品,宣传短片就由岑丁执导。”启明晨又说。
迟望疑惑地看向启明晨,难道启明晨打算让岑丁也帮他拍个宣传片,所以才介绍岑丁给他认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