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一项规则,十有八九的男生都对篮球这项运动有不知所起的情分,余酲不例外,球鞋,球衣还有什么签名版篮球收藏了一堆,初中有段时间为了能在学校里显摆球技他还专门学了一段时间,因为身高优势所以效果甚佳,但也没有优秀到可以一人干全场的地步,放眼3-1的文弱书生们,余同学无奈看向许栖夏。
“姓许的,你说话不过脑子啊真是,你给我找人还是替我扫厕所?”
许栖夏尴尬笑笑,答到:“其实吧,这个人还是有的,但是吧,你也知道,我们也就放学随便玩玩,和篮球队…哈哈哈哈你懂吧…”
言下之意,人能给你找到,就是赢不了。
余酲作势要打他:“我懂个屁!”
算了,退而求其次,有人还是好的,至少还能凑个人场。
而后嫌弃道:“你先叫上人今天放学打场试试吧。”
许栖夏:“好勒!”
余酲又无奈抱怨两句后转身往座位走,正愁着天降的比赛,下一秒就对上了顾念审问的目光。
余酲顿时一怵,就像犯了错被大人发现的小朋友。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为了掩盖心虚,余酲说话的声音高过了平日。
顾念目光不移,语气也像他的脸一样冷淡:“怎么?不好意思?”
这话一出口就显得咄咄逼人,全然违背了顾念平时不喜不悲的为人处事态度。
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余酲疑惑道:“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顾念冷冷道:“哦?不然你做了什么好事和那些人惹上关系?”
言语间的讽刺像火苗,愈烧愈烈。
而烈火最终燎了余酲内心的原。
为什么?不为什么,他在背后说你!
余酲最后没说出口,只是强烈的被误会却无法解释的不快糅合了刚才的愁,发酵成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猛然的一道火气压顶,让余酲一时有话说不出口,只是一直盯着顾念的眸,窗外阳光普照,显得他眼神更加Yin沉。顾念一席话不由得让余酲联想:我在你眼里就是和他一样的纨绔公子哥儿?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好学生看过?
空气僵持几秒,余酲一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牙齿洁白,衬得嘴唇娇艳欲滴,充满了攻击性,让人不由想起暗夜盛放邪魅的红玫瑰。
“所以呢?我在你眼里是能做出什么的人?就算我做了什么,又关别人什么事?”
余酲自从来到班上,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然而这句话听起来,他确实是生气了。顾念先是一怔,而后轻“嗤”一声,别开了目光,他说:“嗯,不关别人的事。”
见他移开了目光,作势并不想继续吵下去激化矛盾,余酲也不是不饶人的人,于是摆好椅子也坐下了。
顾念瞧见他坐下,将椅子有意无意朝里挪了挪。
这人什么毛病?至于吗?哪来的一股邪气?
余酲听见声音瞟了一眼,暗自想着。
之后的一整天两人都没有说话,微妙的尴尬一直荡漾在厘米距离间,任谁也不想打破。余酲一样该笑的时候笑,该玩的时候玩儿,表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里却总有一处别扭着,就好像穿反了一件紧身毛衣。
一直持续到放学,顾念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余酲才放松一口气。
余酲坐在原位望着顾念坐的位置发呆,他实在想不通顾念到底为什么生气,生气为什么过去帮忙解围,还有他当时没反应过来的,顾念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
太奇怪了,太别扭了,完全不是高冷学霸的作风。
黄昏的夕阳慢慢笼罩晚间的校园,街边路灯一盏盏亮起,灯光将道路分割成明暗两道,学生们三三两两迈出校园,走向四面八方。
“小余!发啥呆呢!还去Cao场么!”
余酲戛然停止了思想,转头看见许栖夏已经收拾好书包站在他旁边了,这才想起放学打球这码事。
“去啊,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东西。”
许栖夏:“那你快点,老谢他们下去占场地了!”
余酲答应一声,开始整理起东西。
余酲两下背上书包,勾着许栖夏的肩往外走,想起篮球赛这事儿,便暂时放下顾念的事。
“人够么?”余酲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人数问题。
许栖夏当即尴尬一笑:“正准备给你说呢,加上你的话,应该还差一个…”
下一秒余酲就松开了搭这他肩的手,还顺道推了一把:“你咋这么不靠谱!万一一会儿在Cao场又碰见那群人,让他们看见咱们连人都不够?!丢人丢到火星了吧!”
许栖夏:“这个你放心,篮球队下午就出去参加联谊赛了,不会在的!哈哈哈离周五还有两天,还有时间嘛!”
余酲听见不会碰见他们的时候内心宽慰了几分,只是这现成的人去哪找是个问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会儿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