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chao生想要接过纸巾，他有些无措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擦。”
“那可不行，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除非……”
姜chao生看了过来，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你现在回去考试，我就相信你已经长大了。”
听完这句话后，姜chao生立马挎起了脸，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林怀然。
可当他看清林怀然眼睛里透露出的笑意，也轻笑了一下，乖乖地把头凑了过去。
少年此时低垂的头，像是在主人面前变得温顺的困兽，林怀然边帮他擦汗，边说道：“chao生的笑声还是那么好听。”
“嗯，我知道，不用你说。”
擦完汗后，林怀然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
“语文考试结束了，你下午接着回去考试吧。”
“那你呢？”
“医生说我暂时不能下地，要缺考了。”
从林怀然口中确定这个早就知道的消息后，姜chao生抿了抿唇，拿起一旁的苹果吃了起来。
那股子独有的痞气显露无遗。
“那你要被淘汰了。”
“嗯，我好伤心啊。”
姜chao生一副“你没病吧”的表情看着自己，林怀然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笑道：“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可姜chao生却听了进去，他思考了会儿，低声说道：“不会让你孤单的。”
“什么？”林怀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姜chao生摇摇头，说道：“你腿伤是怎么回事？听说是旧伤复发？”
“啊……嗯……”
林怀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就想打太极糊弄过去。
可他低估了姜chao生，他的表现只会让姜chao生更加想要探求真相。
“说人话，这腿怎么伤到的？”
林怀然就是不说，他选择沉默。
可他不说，不代表不会有人替他说。
此时拿完X光片的杨洛霞走了进来，刚好回答道：“小林的腿伤啊，说来就气愤，是被一群小混混用铁棍打伤的。孩子，你是不知道啊，当我和他爸赶到的时候，他的腿上都是破皮流出的血。”
“说来也奇怪，具体发生了什么，小林怎么也不肯说。”
杨洛霞说完，姜chao生猛地看向林怀然，那眼睛里充满着震惊和复杂。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被、小、混、混、打、伤、的？”
林怀然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反驳道：“不是，就是不小心弄伤的，养一养就好了。”
“这么说，你休学了半年也是因为养伤……”姜chao生喃喃自语道，但也听到了林怀然所说的话，他反问道：“真的？”
林怀然的“嗯”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旁的杨洛霞打断了。
“怎么可能养一养就好了，小林他这辈子都不能跑步了，恢复的好的话也只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什么……这辈子不能跑步？！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姜chao生不知作何反应。
“这是真的吗？”
“说实话。”
林怀然察觉到他姜chao生的不对劲，正想要撒谎圆过去。
可看到少年微微泛红的眼眶后，什么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微微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开学以来就没有看过你跑步，你总是慢吞吞地走路，原来是因为这个……”
姜chao生的话语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没有这次，你打算瞒我到多什么时候？”
“我……”
“怕是能瞒就瞒吧……林怀然，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就不值得你对我说一句真话吗？！”
少年突然大吼出声，眼眶彻底红了起来，像是困兽一般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委屈和不安。
站在一旁的杨洛霞眉头一皱，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怀然叫离了这所病房。
此时的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站着的那个人瞪大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而躺在床上的人并不平静，虽然说他没有多说什么。
“阿怀……”姜chao生叫出了他早就想叫的昵称。
“是不是……”
林怀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先一步打断了他，“不是，和你没有关系！”
“我没有说出问题呢，你就这么急着回答。”
“看来真的是因为我啊……为什么，之前那场斗殴，你不是一个人先跑了吗，你不是把我丢下了吗？”
“为什么你又会受伤，还是这么严重的伤。”
姜chao生眼中划过一抹刺疼，他把视线放到林怀然露出的双脚上，仿佛自虐一般地看着，看着这双永远无法像常人一样奔跑的腿。
林怀然眼中有不忍，弯腰想要把脚遮住的时候，却被人制止了。他转过头，近距离地看到姜chao生泛红的眼眶，好似有水色在闪动，但一眨眼，就消失了。
这让林怀然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