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多久,温软馨甜的唇舌带些酒味开始回应我,引领我,吸吮着,反客为主。
……
不记得何时两人的衣衫都褪了去,柔滑如丝与她交织一处。呼吸被她夺了去,她的热情让我觉得很难耐,贴紧着想要与她更近些,更亲密些。
身上的人滚烫的唇舌略带着酒气,馥郁芳香,我觉得很热,很烫,也很幸福。羞怯又颤抖着回应她,搂着她,也吻她,与她厮.磨,与她共欢……
只觉得心要炸开了,跳的好快,心中痒急了,不可描述的难耐……
忽而,身上的人停下来了,埋在我脖颈处的脑袋也抬起来,迷糊着眼,与我道:“阿元?这一回梦见你怎这般真实?唔……我不能碰你,你已嫁人了,便是做梦也不成。”说罢便稍稍撑起身,醉眼朦胧盯住我瞧着。
身子叫嚣着渴与不满足,听着这不知是醉言还是梦话,我心头百感交集。你这大傻瓜!我几时嫁过人了?心下未想几句,又听到尽欢喃声说着:“阿元,今日想你想的紧,你入梦来可真好!”
醉了的尽欢俯身在我唇上印了一吻,抬头又道:“阿元,今日是我生辰你都不知道吧?嘿嘿,往日你也没有问过我,我便不曾告知你。你欠了我好几个生辰呢!去年还有前年,你都没来梦中与我相见。……”
“还有大前年,大前年你最坏了,坏阿元,那些日子你不理我,还要嫁人。我记得,记得那年是我二十四岁生辰,你记不记得那日你有多坏?”醉鬼说着又低头在我的锁骨咬了一口,躺到身侧靠到我肩头,接着又道:
“你最坏了,那日我打了野物,衣衫沾了血,那些日子你又不理我,我恐你生气便去河里洗了衣衫,打shi了些。坏阿元,你还记不记得?归家后,我本欲与你说我生辰,想要夜里让你抱抱我的,至少待我温柔些……”
“后来,你发了好大的脾气,骂我不懂事,还不让我叫你阿元,只许叫你名字。你便那样与我生分。那回我好伤心,觉得你好坏!”
“嘿!你今日既然来了,来了梦里,你得赔我——可不是陪我睡会儿的陪,你得赔我你欠了我的那几个生辰。”
“阿元,你爱不爱我?”醉鬼痴痴傻傻问着。
我吸了吸鼻子,任由眼泪淌着,紧紧搂住了人,找到自己不成声的语调:“爱!爱极了你!”
醉鬼乖乖窝到怀里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坏阿元,你也就在梦里对我好些!唔,不对,从前你也好,只是后来不好。唔,也不对,哎呀,你现在待我好便可,我也好爱你!爱极了你!”
我轻抚着她的背,听她继续说醉言、讲梦话:
“阿元,前日里你见着我都不开心,神不守舍的,那会子我可想问你了,问你这些时候想不想我?有没有惦记我?可我见你不欢喜便没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想过我不?”
“想!日日想你,夜夜惦记。”我答着她,指腹摸着她好看的脸颊。
尽欢瞬间开心起来,吻我的唇厮.磨半晌,又与我分开,瞅着我絮絮说着:“我今日好开心,阿元!你今日比从前都好,你这般宠着我,怕不怕我对你使坏?”
“不怕!尽欢如何我都可以。”我揉揉她发间莹耳,摸摸那狡黠勾起的唇角。
傻尽欢一下埋到我脖颈里,静静半晌不语,过了会子清冽嗓音低声略带几分不愉:“我知道,阿元你只有在梦里才待我这般好,真想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了。”
“往后我也会待你好!比从前都好!疼你宠着你,你要如何都行,往后,我都赔给你。”我抚着人的背,敛去羞涩,温言与醉鬼说着爱语,抚慰着她低沉的情绪。
“嗯!”尽欢抬头看我眼睛,认真瞧着我,仍是醉语:“那你要保证,往后夜夜都来梦里,与我相见。夜夜也要这般,抱我,给我亲,疼我,宠着我。”
“好!往后我日日都陪你。夜夜给你抱,让你亲,疼你,也宠着你。”眼角的泪滴下,口中对醉鬼说的话,也是心中对她的承诺。
醉了的尽欢并不能分辨话语中细微的区别,又傻乎乎懊恼道:“还是算了!阿元,你不知道,在我家乡有句话——夜里你若失眠,定是入了谁的梦。所以,还是算了,你夜夜入我梦,岂不是会夜夜失眠了?唔……阿元,你每月来我梦里一回便好!嗯,……要不还是两回吧!只来一回,我还是会想你。”
我已泣不成声。
“阿元?阿元。乖,你莫哭。莫哭了。”尽欢手足无措,坐起身胡乱替我抹泪又自责道:“好了,我不让你入梦了,你不来我也无事。你便好好的,莫哭了啊!阿元。”
“……”我再也忍不住情绪的失控,抱住尽欢伏在她肩头泣涕不止。
我的尽欢,她太傻,到底为何,傻成如此模样?
尽欢口中不停安慰着我:“莫哭了,乖些,我不让你入梦就是了。”手上摸着什么被子布巾的,是刚刚撕下去的里衣,替我擦着泪。温声哄我,她自己也红了眼圈。
“阿元,你怨我吧!我也不知为何总是惹你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