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竺也是这么问云逸的。
啧,怎么我发现现在叫你干成个事儿就那么困难呢?怎么自己家的门还开不了了啊?起开起开,拿好你这破烂玩意儿!
囝打不开
车和人是什么玩意儿,还以为是又有人跳楼了,就像那个宝妈。
可他对象却每次都一副很望眼欲穿的样子行,就一次,他屈尊好吧?云逸那体格看着本来就是该比自己经不得饿的,青春期他也懂,那既然做了他蓝竺的男友,没吃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啊。况且,退万步来说又要的了几个钱呢?
干嘛干嘛,又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好好说话的是吧,缓着点儿来又能怎么样呢瞧云逸又被他给带着那夜宵给推到墙上发出痛哼的样儿,男朋友是人啊,不是什么能随意对待的物品呀。
于是乎他就收了那要出火的眼睛,不耐的摆了摆手示意快点儿别耽误我时间是,他连话都不想和这种人说,烦死了,前面看着腿脚不利索的找钱贼慢,干脆随便抽出一张十块的抬脚就走。
毕竟想着那老小区最烦的就是声音大了,扰民着呢,这不,我册那
嗯,那看来对面这学长显然也清楚自己这时用手握住钥匙头摇晃跺脚的样子该是很讨人厌的,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这般委委屈屈的向自己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帮忙他不是故意的,真的!明明蓝竺今天好容易才给他买夜宵的呢
连他的一百大钞都花不完,纯当满足小狗的口腹之欲了。
于是乎接连几天的,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这么背过的蓝竺终于爆发了-少时就练出的铁拳已然攥起,随后似乎就跟不要钱的往那身为同类的大铁门上咣当当的砸、就像他会如何控制不住把和自己同属于人类的同学给揍地像是个特有沙包。一下又一下的迅猛,一片又一片的翩然,缝儿中的铁屑犹如那沾了血液的冰花儿滴滴答答的随着整个大铁门的震颤降落于地。
可这从来都不是为所有人准备的景致。
真的啊,他到现在属实还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手追着一个球玩儿?多脏啊,他每次上完体育课手都乌漆墨黑的这就算了,能他妈洗掉。关键是那一手橡胶的烂味儿,让鼻子敏感到不行的蓝竺一写作业人就要昏
尴尬啊尴尬,尴尬啊尴尬那本该因为热气逐渐消散而停止发出味道的食物不知怎么居然就变明显起来了,到处,都他妈是那一股让人头晕的烂味儿。
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纯属多余问了,到底要是真没问题的话,他也不用到现在居然还见着学长在外头急得是满头汗,弄得黑黑的皮肤上亮晶晶的。
诶,说回那什么蓝竺学着云逸惯来的样子,什么对门踢着一下就可以开了的是啊,这人家的大门也奇怪,偏偏得踹上那么一脚才行估计是里面的弹簧太干
嘿,合着人就一人肉ATM是吧。
那星期四
还念还念呢,再念连他妈家都回不上了。
这下好了,云逸本想体贴蓝竺先让人洗的,倒成了个大乌龙-停水之后不到两秒吧,浴室响起早已经预料得到的摔东西发脾气的声音,给外面的大个子听着那叫一胆战心惊。随即,那像顶着特区律师打官司的白色假毛的蓝竺就出来了,弹弹的泡沫随着其每喘气一次,就播散出一朵小小的香花而下,宛如蒲公英般轻柔美丽。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杵在这儿呢?
是,本该是好好的,某人嗯该怎么说,终于发挥了男朋友其中之一的作用,在后头给云逸下晚修时眼睛总忍不住在外面那三无地摊食品扫过的东西结账,哪怕那家伙从来都不说-蓝竺确实是从第一天一起放学的时候就发现了,但他是蓝竺啊,嘴巴和胃部怎么能容忍这种东西通过呢?不允许啊!
啊,这怎么个说法啊?
总而言之少爷就拿着那两三袋东西回家了嘛,边走道儿边心里念着这些破烂玩意儿味道怎么那么大啊,等会儿不是要弄得自己指甲都染上去了嗯臭死啦!比云逸打完篮球身上的味道还臭!
这时间还不够呢,属实没办法了。
惹。
一杯水果茶,一杯自己堪堪选好的最无害的柠檬水,加一起才九块;一把十块钱的五串儿的烤面筋他要了两把,和那一些平常云逸嘴上最爱念叨着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烂肉的却香喷喷的烧烤吃食、二十串儿才他妈十块钱,拢共三十;以及最后应该算是五块钱的一盒炒粉吧老板娘在那属实忙得热火朝天,根本就顾不上前面站的是那和自己儿子一样戴眼镜儿丑丑的男的、还是这漂漂亮亮好像仙人下凡渡劫的男生,因此歘,酱油一挤,差点儿没飚到矫情鬼身上要不是对方比那宝妈识抬举多了说不好意思啊小伙子阿姨等会儿给你多装点儿的话,这时候又没有云逸在身旁的,少爷保不准即刻化身成恶霸把这三轮儿给掀了。真,好在没真溅着他。
少爷的劲儿头是向来就大的了,那动用着下半身的脚上力道还用怎么说明?他又在那有这火气的,下意识地那么一过去,pia,门没开了,他妈锁芯断里头了。
谁知道他妈居然还提前,二十就他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