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
梦里, 那个害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人,把他搂在怀里,抱到床.上, 压在身.下拥吻。
他的唇舌划过的区域,随着呼吸的频率, 从起初的温柔,逐渐演变成疯狂。
那个人了解他所有敏感的区域, 嘴唇掠过他的手腕,脖颈, 下颌, 最后定格在极为敏感的舌尖。
带着滚烫温度的男人几乎把他占有吞没,仍旧青涩的少年喜欢又害怕,颤抖的身体,急促的呼吸,只能一次又一次迎合发疯的男人。
韩子期迫切想要证明这并非一场梦, 他搂紧陆听澜的脖子, 狠狠咬上他的嘴唇,企图获取梦中无法存在的疼痛触感。
可不论他如何撕咬, 直到口腔传来苦涩的味道,却仍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韩子期自知愚蠢至极,他咬别人, 自己怎么会疼。
但他这样的咬法, 如果并非梦境,被咬的人也会因疼痛而慌忙逃离吧。又怎么可能仍紧紧搂住他,任他继续放肆下去。
韩子期太久没亲眼见到那张脸了,他想睁眼去看,却因梦境太过虚幻美好, 而担心看到的只是空无一人、苍白无力的天花板。
韩子期被他折.磨到脱力,仍舍不得放开,缠着着他在耳边轻.喘:“别离开我。”
“我永远都在你身边。”
*
韩子期是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头痛欲裂的他起身开门。
“我擦,韩大帅你吓死我了。”常琦提着袋子出现在他家门前,“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你啥情况。”
“没事。”韩子期揉了揉头发,“睡过了。”
“没事就行。”常琦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这是我妈煲的汤,你记得喝。我还有事,先走了昂。”
常琦又转回身,“对了,记得把你手机开机。”
韩子期把汤随手放在餐桌上,全身酸痛的他斜靠在沙发边,逐渐回忆起昨晚的梦。
疯狂刺激却不真实,不过是用酒Jing换来的,一场名叫痴心妄想的急症罢了。
韩子期依稀记得昨晚的愚蠢行动,不论是毕业聚会时,还是在直播间的他,都过于反常。直到他视线停在喝光的酒瓶和摔碎的手机上。
怪不得昨晚会做那种梦。
酒Jing果然迷惑人心。
韩子期脱掉被揉得皱皱巴巴的上衣,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只是梦,嘴唇都会肿。
*
陆听澜推开门,把一叠签好的合同递给司徒靖。
“你丫昨晚去哪浪了?”司徒靖双脚翘在办公桌上,悠闲自得,“打你打电话也不接。”
“有点私事。”陆听澜揉了揉太阳xue,眼底满是血丝。
“哦,私事。”司徒靖笑得意味深长。
陆听澜没兴趣和他聊,正准备离开的他定下脚步,转回头,“对了,这两天帮我送份大礼给星域直播的负责人。”
“怎么了?”司徒靖摸了摸下巴,“直播平台这种小生意,你不是不屑搞吗?最近有想法了?”
“没有,感谢他帮个小忙而已。”
“帮什么小忙?”司徒靖放下腿,坐直了身体,“难道,你包养了他们直播间的小网红?”
“你这么八卦,怎么不去当狗仔?”
“当狗仔哪有当老板爽。”司徒靖挑了挑眉,饶有兴趣,“说来听听啊,陆老板。”
陆听澜懒得理他,转身离开。
“喂,等等。”
陆听澜回身。
司徒靖丢出一个方盒子给他,“泡点金银花去去火。”
他指着下嘴唇的位置,“瞧你那破的,就跟被谁啃了一样。”
陆听澜舌尖舔过疼痛的伤痕,上面还带着浓烈的酒Jing气息,他似笑非笑,“谢了。”
*
高考出分后的第三天,常琦和李泽然一同来到韩子期家,准备填报高考志愿。
几乎没什么悬念,韩子期报了本市最好的湘大,这所学校是他从小的梦想,和他哥相同的大学。
李泽然同样以优异的成绩,和韩子期填了同一所学校。
至于常琦,虽然比不上另外两人,好歹也考上重点大学的分数线。
常琦翻看报名学校的目录书籍,“行了,我就报C大了,和你俩就隔着一条马路,到时方便去找你们。”
“韩大帅你报啥专业?”
“物理。”
“嗯,挺好,就这变态专业适合你。”常琦说:“那我就报国际贸易,等我毕业了当大老板,就雇你给我搞科研,没事造个航天飞机给我玩玩。”
韩子期笑了笑,没回他。
“宝宝,你真打算学医吗?据我所知学医累得要命,还要学五年呢。”常琦抓了抓头发叹气,“我姐就是学那个的,今年毕业,应该马上就能回来。”
“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