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任谁经历都会觉得心里没底。
小红坐在一边研究了好一会,林霁渐渐地挣扎累了就消停了下来,直到看见他摸出一根针状的东西,才又恢复抗争。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看着手底下的人实在是太慌了,江飞轻笑着给出了答案,“他可能是要点掉你的泪痣。”
说话间,扛把子已经拿着“作案工具”慢慢走过来了,“别动。”
“顾鸿一,你敢?!”
林霁的话刚出口就被两块麻药棉球呼到了脸上,还听到了一声底气十足的回答:“我敢。”
草,林霁又气又笑。
“……你别点,那个不能点,我身上还有别的痣,就脸上的这个不行。”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能说服我的话就可以商量。”校霸头子吊儿郎当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把玩着手里的点痣工具。
去你 | 大爷的理由啊。
林霁一时想不到别的,只有在嘴边的这么一个词,又几下挣扎无果后,只好咬了咬牙。
“这是……美人痣。”
话音出口,林霁都能听到耳边各种声线的笑声混杂在一起,一个比一个低沉嘲讽。
“大点声儿!听不见。一打八的劲头呢?”校霸顾作样子要求。
被死死制服在沙发上的人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耻辱重复:“这是美人痣……不能点。”话毕又情绪激动地补上一句:“你敢点它,我就打折你的腿!”
“哦豁,他还挺横。”顾鸿一嗤笑,“不点也行,但是你输了总得有惩罚吧?”
“真心话…我选真心话。”
“昂。”小红偏头看向其他人,似乎在征求同意般,“他又改成真心话了。”
大家原本只是看林霁心情不好,想逗逗他而已,自然也见好就收。
“这样吧,说个秘密,态度好的话就放了你。”许肖蓝在旁开口。
保住自己泪痣的林某人疲惫地贴回沙发床上,无助地叹息着,思考自己能有什么值得说出来的秘密。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干脆自我放弃般地笑笑,“我从来都没跪过搓衣板。”
被戳中痛处的扛把子一把扯住林霁的头发,邪声邪气地恐吓:“我看你小子是不想好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打闹间,哗啦一声,林霁的蓝牙耳机从口袋里掉落到了地上。
略脆的响声似乎是给了他某种灵感,停下挣扎,缓慢地收起了笑容,眼神也变得深邃安宁。
“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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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寒登上阶梯的时候,三楼的小子们都莫名的安静。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人迈着步子走到客厅里,看起来他也是小红家的常客,随手就开了冰箱拿饮料。
“没怎么,我们玩一二三木头人呢。”小绿张口就编了句瞎话。
幼不幼稚?
明寒白了小绿一眼后坐到了林霁身边,果然那人又没脸地喝起了冰雪碧,刚想说什么却被他的手吸引了注意。
两只手背关节处都擦破了皮,看起来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还泛着明显的红肿。
“你这怎么搞的?”
回想起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些打斗声,明寒拧着眉头看了眼顾鸿一,又转向江飞,冷冷地质问:“你们带他干什么去了?”
这群朋友之间太熟了,每个人是什么德行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明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这几个搞事Jing打群架捎带上林霁了。
但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有伤?
“我……”校霸选手语塞,把话语权抛给了江校草,“你说。”
“没干什么。”江飞笑笑。
“没干什么他的手就搞成了这样?”明寒的尾音略略地摇曳着,听不出明显的情绪,但一定带着些不爽。
赵子律和许肖蓝在一旁根本就不搭话,这谁敢上前对线,搭腔者死啊。
从其他人那里都得不到答案,明寒只好直接问林霁,“怎么回事?”
“没事…”
就在众人以为林霁会自己解释清楚的时候,竟然听到他话锋一转。
“是我自己有脚伤拖了后腿了,和他们没关系。我单打独斗习惯了,好不容易才交了几个朋友,那么计较的话以后都没人带我玩了。”
“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就是稍微有点疼……不过到下周期中考的时候,肯定能好了吧。”
林霁笑意柔和地倚在沙发边,说话语气和声调都不能更自然了。
江飞:“……”
小绿蹙额,这话乍一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仔细品品,怎么婊里婊气的?
期中考试前,不顾人脚伤硬拉着去打群架,害人受了伤还不能抱怨,不然下次直接孤立。
.......是表达这么个意思吧?
顾鸿一的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一打八的选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