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私生被拍到祝昶穿着黑粉送给我的天子龙裤,网络上颇有讨论度。
然后,奇怪的CP又增加了。
我不得不感叹到,现在的CP粉,捡垃圾的功能过分地强,什么硬得跟石头似的料都能当糖吃,什么砒霜都往嘴里塞。
我和祝昶这个郎拉的,哪怕拉我和伏地魔都没这么夸张。
有人瘟,有人醒。假太子粉冷眼看戏不嫌事大,发了一条:一年不到绑了三个人炒cp。
附带一张人在河水里的图:这“河里”(合理)吗?
看得我都气了。
这个皇族,你能不能知足一点?掌握全天下最好的资源还不够,还要去祸害良民吗?
于是我愤而起身,直奔隔壁:祝昶,把我的龙裤还给我!
02.
第二日,我们去节目组彩排,见了来参加选秀的学员们。
本皇久居高位,见到一群怀揣梦想,激昂向上,充满热血的青少年,忐忑的心情,一时不知如何摆放。
毕竟,我又没参加过选秀节目,我又没有这样努力热血过。
我的成功,来得这般轻易。真是想让都让不出去的福气。
让祝昶来说说他这些年的经历和心得,选手们估计听得斗志昂扬,满怀憧憬。
让我来发表一些我的成功感言,学子们定是当场拳头一紧,牙齿一咬,恨不得当场向广大人民群众展示什么是“慈师”,什么是“孝徒”。
普天之下,谁人不恨皇族?
普天之下,谁人不想将蓝皇暗杀!
03.
彩排结束后,第二天立刻开始录制节目了。
我坐在导师位置上看他们的初舞台。
起先是战术撑腮。
跟着是战术仰头。
再后来是战术点头、战术惊讶、战术鼓掌、战术起身。
一套表情、一套动作,犹如流水线生产出来,覆前人之表演方式,熟练呈现,一气呵成。
但,这些表情仅坚持了几个舞台,我就受不了了。
我的受不了,不是因为累,不是因为演不下去。而是,一股力量在我体内聚作一起,形成暖流,往身下涌去——我想上厕所了。
然而节目组事先跟我们商量好了,为了保证一条过,保证节目以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大家尽量在开始前就排放身体多余水分,录制的过程中就不要走动了。
所以,我现在不能走动。我不能起身去上厕所。
我内心十分痛苦,并爆发无数感触。
当导师,很累。
发表导师评语,很累。
当皇族,很累。
在一群脸蛋被粉底刷白了的嫩相学员中,要帮节目组找出谁更像瓜,从而进行CP配对,有意无意凑成CP,很累。
近一百个选手,质量良莠不齐。我一个自己唱歌都唱不好的皇太子,哪有那个本事去分辨谁唱得好谁唱得烂?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憋着身体里的多余水分。
头一次遇到有人当皇太子,当得这么不痛快。资本家果然什么都能控制,连人类上厕所的自由都能控制。
更让我郁闷的是,这一整个节目录制过程中,节目组cue我,其他导师cue我,主持人cue我,镜头疯狂给我。一时我竟分不清,我到底是来当绿叶的导师,还是在舞台上绽放的鲜花。
我憋到想让表情放肆地痛苦一下。一瞥镜头。好家伙,四五个镜头,将我三百六十度包围。
再一看主持人,好家伙,眼神已向我这里示意,又打算让我发表评语。
救命!我想上厕所!我没有多余的Jing力去解决其他问题了!
台上正爆发高音,群众情绪高涨到热点。连平日在歌唱方面姿态放得极高的祝昶,都听得热烈鼓掌。
人类的悲欢喜怒,如果是相通的,那我一定不是人。
在这大家其乐融融欢快的氛围中,唯有我这个角落,投射下一块痛苦的Yin影。
救命!什么时候结束!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梦想在这里憋尿!你们别唱了!我真的想上厕所!
为什么!我为什么过了上学的年纪,还要承受憋尿的这种苦!
我双手合十,我闭目仰头,我祷告上苍,我泪流满面。
我要让苍天知道,我认输了。
04.
剪辑师不愧被称为综艺节目之妙手工匠。只要给个素材,有问题没问题的片段,都能让他们剪出些问题来。
选手跳热舞,镜头切换到我憋尿憋到失去表情的脸。
舆论:#蓝瞬洺觉得本届选手不行。
职粉血洗舆论:“严师出高徒啊!洺哥严厉的样子好帅!”
选手唱高音,镜头切换到我憋尿憋得实在很痛苦的表情。
舆论:#蓝瞬洺觉得选手唱歌难听。
职粉血洗舆论:“我洺哥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