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顾深一脸怀疑人生。
施仪笑得不行,“你不会以为眠眠从季南的坑里爬出来是因为你的潜心修行吧,是因为殷漠殊,他看到殷漠殊,喜欢上殷漠殊了!”
顾深:“……”
施仪收起脸上的笑,“我早就跟你说过,姜绪林心思不纯,你竟然信他的话。”
“我没全信啊,涉及到眠眠,我不放心就去找大师求证了,一找找了好几个都是这么说的。谁知道,谁知道……”
顾深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殷漠殊,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们结婚所有的花费我来出。”
顾锦眠:“白叔叔说他出钱了。”
“不行!必须我出!”
“……”
回来之后,顾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天天想见殷漠殊,见不到的时候他就拉着过年来走亲戚串门的人,请教婚礼应该怎么办,明着请教暗着炫耀。
除夕还专门把殷漠殊叫来,拉到顾锦眠前面。
“殷漠殊,你拉拉眠眠的手。”
“殷漠殊,你再亲亲眠眠的脸。”
“最后,你再跟我握握手。”
“……”
施仪都觉得他比cp粉还会,顾锦眠都被搞得脸红了。
被拉完手亲完脸,顾锦眠又被他推到殷漠殊身上,“今晚一定要在一个被窝里睡,知道吗?”
顾锦眠哭笑不得,这是把殷漠殊当福气包了吗。
他和殷漠殊真的躺在一个被窝里跨年了。
殷漠殊拒绝了春晚,这几天的活动一个没参加,专门在家好好过年。
他没过过这样热闹的年。
顾锦眠在被窝里夸奖他,“这件事你做的也太棒了。”
他以为这种反对和排挤会让殷漠殊很不安,而殷漠殊主动去找爸爸了解问题,解决问题,全程好态度好脾气。
殷漠殊摸着他的脑袋说:“我会努力学着处理家庭关系。”
顾锦眠说,既然他不喜欢那个家,也融不进这个家,那他们就自己组建一个家。
他要给他家,他怎么能不好好维护。
顾锦眠想到他现实里那个在婚礼上哭泣的妹妹,不地道地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他亲亲殷漠殊的脸,说:“殷漠殊,我好喜欢你。”
他说过好多次了,在一起时几乎每隔个两三天就要说一次,但是殷漠殊很少说。
于是顾锦眠问他:“你喜欢我吗?”
“爱。”
顾锦眠愣了一下,他问的是喜欢吗,他脱口回答的是爱。
顾锦眠:“怎么爱?”
一下却是把殷漠殊问愣了。
难得见到这样的殷漠殊,顾锦眠眨了眨眼,一副教导者的口吻:“深深地爱,用力地爱。”
过了两秒殷漠殊才反应过来顾锦眠的意思,然后顾锦眠就被深深地用力地爱了,深到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
殷漠殊仿佛没有听到顾锦眠的求饶声,他擦掉顾锦眠眼尾的眼泪,声音低哑且滚烫,“我记得你床底下还有一箱东西,要不要试试?”
“……”
以后再嘴贱就自杀!
两人以一种高昂的情绪迎来了新的一年。
调戏不成反被太阳的顾锦眠,彻底老实了,用气音跟殷漠殊说:“新年快乐,从今年往后,你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八爪鱼一样趴在殷漠殊身上,谁也扒拉不下来。
新的一年,顾家最大的事就是顾锦眠和殷漠殊的婚礼。
顾家主家几十年没有这种喜事了,从上到下都兴奋得不行。
白家想要帮忙都插不上手,他们发现,原来家里只深耕于一个行业真的不行,还得是顾家这样横跨多个行业。
小到婚礼上的鲜花,甜点,餐具,大到礼服,珠宝和酒店,顾氏集团完全可以内部解决。
白家人只能失落地回来做一些“后勤”性质的保障工作,比如他们打探到此时最积极忙活的顾深,其实之前强硬地反对过这门婚事,是因为听到姜绪林和什么大师说殷漠殊短命。
这简直是在白奇瑞和贺芷这对夫妻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上蹦迪。
某天家里最闲的顾锦眠咬着苹果,同时在财经,娱乐圈和法制新闻上看到了姜绪林的名字。
他在国外投资参演的一部电影,涉及洗钱,这部电影的主创人员都被带去调查了。
顾锦眠脑补了一出三哥幡然醒悟,为爱跟他和白家决裂的戏码。
猛地摇了摇头,他果然是太闲了。
准备一次婚礼就知道真的比想象中繁琐,但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这其中最为关键复杂的是宾客。
顾家是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要结婚了,白家是唯一的儿子要结婚了,这场婚礼的意义不言而喻。
谁都想来,那么,请谁来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这一项任务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