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他从来没将舒闲和烟联系在一起过,乖巧的Omega怎么可能会碰烟酒?
“火。”舒闲见顾亦年愣着,便直接开口,声音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顾亦年不知被什么迷了心智,竟然乖乖地将打火机拿出来递给了舒闲。
动作无比熟练的,Omega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整个人都泡在了缭绕的烟雾中,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对孩子不好。”
“我知道。”
顾亦年隔了半晌才意识过来,好心提醒道,但舒闲只敷衍了过去。
说真的,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纵使他知道孩子是无罪的,但他也没法不产生厌烦,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或许他和顾亦年在医院那天就结束了。
还好,有白予在,他倒是不用愁养孩子的问题。
他想起那天白予的话:“盐盐,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生下孩子,归我,要么明天我带你去把孩子打了。”
现在看来,那时和白予一起死,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正当一根烟快吸完时,舒闲扔在床上的手机忽然亮了,随即响起了铃声。
“喂?”
“盐盐,出门。”
“哦,等我戴个帽子。”
“不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能被拍到,那就有鬼了。”
舒闲挂了电话后,走到窗边扒开窗帘的缝隙,果然看到了别墅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纯黑商务车。
将烟摁灭后,舒闲淡淡说道:“我走了。”
“你要去哪?外面可能会有……你去哪?”
顾亦年说道一半没说下去,毕竟上午才向狗仔捏造了舒闲的黑料,现在就关心舒闲不要被狗仔拍到,怎么听怎么虚伪。
然而舒闲不在意,也没有回答他的欲望。
默不作声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夹克,往身上一套,揣着手机就往门外走去。
顾亦年下意识拉住了舒闲的手腕。
舒闲长出一口气,转过脸来看向他,耷拉着的眼皮写满了倦怠和不耐烦:“先生还有事?”
本来顾亦年还想问舒闲要去哪里。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了。
无论法律上的婚姻关系是否存续,舒闲都已经不是他的Omega了,他早就选择了向晴。
见顾亦年没有说话,神色暗淡,舒闲稍微一用力便脱开了顾亦年的手。
他头也不回地推开卧室的门,朝着外面走去。
顾亦年想到什么,快步走出来朝舒闲说了一句:“出门时戴个帽子吧。”
舒闲听到了,但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帽子不能带给人安全感,毕竟连危机都是你给我带来的。但白予的一句“不会被拍到”就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了。
我原本也是信任你的,顾亦年,你原本在我心中也是和白予一样特殊的存在。
这么想着,舒闲的手已经摁在了门把手上,毫不犹豫地向下一用力。
刺眼的阳光充满了视野,舒闲眯着眼睛,看见白予已经下了车,靠在车边等他了,并且对他竖了个中指?
“靠,你有病吧?”
“救你于危难,不感谢我还说我有病?”白予笑着给舒闲打开了车门。
上车后,舒闲顿了顿才向老司机打了声招呼:“陈叔好。”
老陈和蔼地从后视镜向舒闲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车子发动了,后视镜中,裕景花园越来越小,直到缩成一个小点,随着车子拐弯,就再也看不到了。
“喂?伯母,我接到盐盐了。”
“嗯,先带他回我那里,你们放心,他Jing神状态不错,来盐盐,给伯母打声招呼。”
白予说着就将电话递了过来,这个时候让舒闲面对他妈,那简直是比顾亦年还残忍。
但手机已经搁嘴边了,舒闲只好捂住耳朵试图屏蔽那边的哭闹声,快速说道:“妈我没事你放心吧!”然后赶紧将手机推了回去。
他妈是世界上最难哄的女人,她一哭,甭管是谁的错,不哄俩仨消失根本停不下来。
“伯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没事不算啥。我爷爷可能会联系您,到时候你们再聊别的事吧。”
电话转到白予那时,已经是舒盛康在讲话了。
白予在长辈面前一向表现得乖巧讨喜,好不容易安慰了那边的情绪,终于将电话挂断了。
“……谢了。”
面对舒闲别扭的道谢,白予没有丝毫的谦虚,并且肆无忌惮地凑到了舒闲身边,将下巴垫在了舒闲肩膀上。
“拿什么谢我?身体吗?”
舒闲微微偏过头,看到白予肆意的笑容。
“你想要吗?”
“啊?你问我啊?你觉得呢?”
舒闲抿了抿唇,忽然捏住了白予的下巴,在白予的一脸诧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