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舒闲的了解大多来源于微博热搜。
贝塔们把舒闲吹得很厉害,在微博里,舒闲虽然身为Omega,但依旧权势滔天,妥妥的黑.帮大佬形象。
这就导致他对舒闲的言行预判产生了偏差。
一个黑.帮大佬,怎么可能会嘲讽别人的高数成绩啊!
他所见到的舒闲,就是一朵表面干净,实际毒辣腹黑的黑莲花啊!
“怎么样,数学建模国奖选手亲自给你讲题,还不收费,来不来啊?”舒闲的话语间透着些慵懒,让人难以拒绝。
许知听得有些脸红,将脑袋埋进了膝间,讲不出话来。
手机里是舒闲温软的邀请,手机外则清晰地传来邵择和舍友谈论爱情的声音,他们也刚好聊到了舒闲。
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自己舍友,把舍友心选的男友给偷了。
浓浓的罪恶感袭来,刺激着许知的心脏,一次次跳得更加剧烈。
“……我能拒绝吗?”
“当然能啊,拒绝我是你的权力,但是你也要承担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道,或许,会报复你也说不定?”
舒闲把威胁的话讲得极为轻松,让许知恨得牙疼,却又无可奈何。
“许知,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忽然,舒闲的声音郑重了一些,绵延悠长,听起来就像是要讲故事的样子。
“……嗯。”
于是许知也郑重了一些。
“那过来啊,来了我就告诉你。”
许知听着对面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痛苦地捂住了脸。
他也意识到了,如果舒闲想要找自己,那无论他如何躲如何拒绝,都无济于事。
与其逃避下去,倒不如去见一面,问清楚,做个断绝。
“……那你等等我。”
“嗯,我等你。”
舒闲晃着眼前的一杯饮料,说完,将电话挂断了。
北归的立冬活动其实简单得很,除了酒水促销之外,比较有吸引力的就是每天请的不同的驻唱歌手,有些还是颇有名气的。
譬如今天请来的,是本地比较有名的民谣歌手,又会聊天又会唱歌,将酒吧的气氛活跃得很好。
形形色色的客人们,讨论着琐碎的爱情和刻骨铭心的生活。
驻唱歌手蜿蜒悠远的歌声,为这众生相附上背景音乐。
舒闲戴着口罩,隐匿在其间,一个人独占着一张桌子,喝着不带度数的饮料,无人问津,无人打扰。
这张桌子,他和白予坐过,和顾亦年也坐过。
正当舒闲盯着对面的椅子发呆时,身侧的手机响了,是许知打来的。
“喂?”
“学长,我到了。”
“……等我出去接你。”
舒闲搁下杯子,拉了拉口罩,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孩子估计是第一次来酒吧,不太敢进来,所以才会给他打电话。
这么想着,舒闲已经走到了门外,看到了不远处瑟瑟发抖的许知。
许知也看到了他,赶紧朝他走过来。
“怎么穿这么少?”舒闲看着许知冻红的脸,脱下身上套着的夹克递过去。
许知愣了愣,没接。
“要我给你穿吗?”
“……不用了学长,我就是从宿舍出来得急,没穿太多。”
既然许知说了不用,舒闲也就不强求,又把夹克套了回去。
其实他刚递出去就后悔了,不是因为他也怕冷,而是因为他猛然间记起来,他穿的夹克是白予的。
“进去吧。”
“嗯。”
许知就这么跟着舒闲进了北归的门,而这也确实是他第一次来酒吧。
进门后,许知不自觉地靠近了舒闲,表面看起来十分沉稳,但事实上是因为他不敢四处观察。
店里的员工在两人进门时就注意到了,刚还好奇老板怎么突然出去了,结果竟然是接了个没见过的Beat回来?
舒闲不矮,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子,但许知要比舒闲更高一些,跟在舒闲后面,多少显得有些局促。
“坐吧,能喝酒吗?”
舒闲将许知领到位置坐下后,自己坐到了许知对面。
许知点了点头,垂着眼眸,不和舒闲对视。
“酒量怎么样?”
“一般吧。”
“啤酒的话,能喝多少瓶?”
“大概……三四瓶?”
“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味道吗?”
“酸甜吧。”
“好,那我看着给你点了。”
舒闲说着,招手叫来服务生,并且将手指搁到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开口就叫老板。
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许知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视线有些模糊。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