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老师。”司宁打断她,“您应该是误会了,我跟越时以前认识,他这个月生活费没到,找我借钱是要买校服和练习册,不是想买别的东西。”
越时:“???”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了?他连平时作业都懒得做,有说要买练习册?
班主任也一脸狐疑,看了司宁一眼,又看看越时。
越时懒散地靠在她的办公桌上,也正看着司宁,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来,很是桀骜地挑了下眉毛,“老师不相信?”
“……”
不是她固执,实在是越时这模样,没有一点像是要改邪归正的意思,更别说主动买练习册了。
但司宁是她带了一年多时间的学生,向来都很听话,她不觉得他会在自己面前说谎。
最终还是对自己学生的信任占了上风,班主任说道:“这次就算了,以后早餐要在课前解决,像今天的情况不允许再发生。明白了吗?”
既然司宁说她是担心越时拿钱乱花,她也不好直说是自己误会了,只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
偏偏越时得了便宜还卖乖,司宁还没说话,他就高声答应道:“明白了!下回一定不让您看见!”
“……”
班主任觉得这就是典型的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司宁忙给越时使了个眼色,对班主任说道:“那我先带他去买校服。”
本来只是托辞,谁知道越时的手臂直接搭了上来。
越时身上有股橘子汽水的味道,混在男孩子温热的体温里,烘得司宁有些喘不过气,考虑到不能在老师面前穿帮,才勉强忍住没有推开。
“还是你够意思!”越时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拍拍他的肩膀,朝班主任敬了个礼,“老师再见!”
班主任:“……”
走出办公室,司宁立即远离越时几步,那股不自在的感觉顿时消散,耳尖的温度也降下来不少。
越时却跟了上来,微微低头看他,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撒谎?”
他这个姿态很有压迫性,刻意压低的声音钻进耳朵,有点痒。
司宁下意识后退一步,但脚后跟已经接触到墙面,顿了顿,抿唇道:“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被冤枉。”
“那你帮我解释清楚就行了,干嘛还说我们很熟?”
“……”司宁没说话。
越时也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转而问道:“那你早上为什么给我带早餐?”
司宁诡异的停顿一下,“……吃不下,怕浪费。”
总不能告诉越时,是因为他自己想吃?
“……”
越时探究地看着司宁通红的耳朵,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还想继续追问,恰好预备铃响起,便只能作罢。
进了教室,趁老师还没来,越时低声道:“包子挺好吃,谢谢。我又欠你个人情。”
司宁松了口气,没在意后半句话,“不客气。”
老师很快到教室,两人便不再说话。
这节课是政治,越时连书都没拿出来,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政治老师是个中年男人,挺着大啤酒肚,上课基本都是照着书本念,不怎么管上课的纪律,瞧见越时睡觉,也没说什么,念到下课铃响就把课本揣进公文包,慢悠悠的走了。
司宁敲敲越时的桌子,“醒醒,去买校服。”
越时睡眼朦胧的爬起来,迷惑地看他一眼,“什么?”
“买校服!”
司宁本来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在班主任面前替他开脱,纯粹是看在他早上乖乖吃了叉烧包,拯救了自己味蕾的份上。但既然说了要带越时去买校服,总不能让班主任发现他说谎。
上节课间没来得及,下节课下课就是跑Cao,更没时间,也只有现在有时间去买,当然得抓点紧。
听见校服两个字,越时的眼神很快恢复清明,看了眼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司宁说道:“我自己去,你有病就别去了,带你一个还跑得慢。”
司宁:“……”
他突然发现这人说话是真的欠揍。
不过越时身高腿长,短袖外露出来的手臂肌rou饱满流畅,可能还有腹肌,看着的确是比他更擅长运动。
司宁请假不是因为生病,但越时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会上赶着非要陪着去,于是也没解释,点点头,留在教室写练习册。
重点班的课间通常没什么人出去玩,大部分同学都留在自己的座位上,偶尔有人拿着问题去问班上的学霸。
司宁从中考进来就一直是年级第一名,不过他很少说话,看着有些不好相处,所以通常没什么人找他问问题。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他翻开练习册没多久,身边就站了个人。
是语文课代表祝杨宏。
祝杨宏刚从教师办公室回来,看着司宁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像是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人,“你是年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