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苏煊从昏睡中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在一辆不知驶向何方的马车当中,还未缓过神来,被马车一颠,又是一阵眩晕袭来,苏煊用手用力的掐了掐太阳xue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大概是在昏迷的时候被喂了软骨散,苏煊身上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靠在马车的角落处回忆昏倒前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昨天突然接到信谎称轩璟受了很重的伤,我当时骑着马下了山,没走多久就被绊马绳给绊倒了,后来好像就晕过去了,到底是什么人绑的我,又有什么目的?
苏煊想的入神,没有听到逼近的脚步声,等到他意识到有人过来想要装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掀开了车帘,一张熟悉的脸落入了苏煊眼中。
“你、你是之前在河边遇到的那个租船的老板”似是疑问又极其肯定。
看到苏煊惊讶模样,宋梁笑笑,说道:“正是在下,劳太子殿下挂记,臣不胜欢喜”
“欢喜个屁!谁挂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个老东西,从那会儿开始就想着怎么算计本小爷,啊?不对,你刚才说什么?”骂完一通爽够了的苏煊突然意识到他话中的信息,眼中带着一丝慌张,质问道:“你管谁叫太子殿下?我看你是疯了在这胡说八道,小爷跟那皇帝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是太子,你给我封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死,自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挂绳子,别牵扯我”!
“太子殿下不必激动,您和那狗皇帝自然没关系,臣说的是大陈的太子”
“陈?”苏煊有些疑惑,“陈不是已经亡了四十多年了吗?”
“只要有太子殿下在,大陈就永远不会灭亡,不瞒殿下,臣已谋划多时,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光复我大陈”
苏煊看着宋梁左一个大陈右一个大陈的迂腐样子心烦得很,要不是身上还没有力气,早把人给撂地上了,“哎,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祖上八辈都是匪,我怎么可能会是太子”
“殿下尽管放心,臣可以确定您就是大陈的太子,”宋梁捋了捋胡子,眼睛中有种向往,说道:“臣少时曾有幸一睹皇后娘娘风采,用天人之姿来形容尚不为过,而殿下您身上有当年娘娘的七分神韵”
苏煊不服道:“怎能单凭相貌就确定一个人的身份呢?这世上那么多人,长得像的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宋梁似是对苏煊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请殿下相信老臣,聊了这么久,殿下肯定累了,那臣就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吩咐”,说完也不顾苏煊什么反应,直接下了马车,留苏煊一个人生闷气。
我信你个鬼话,这老家伙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太子,只要我和大陈皇后相像就能被他拿去当棋子,好去实现他的Yin谋,真是狼子野心,还说得那么好听,年纪一大把,说起瞎话来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知羞。
只是眼下该怎么办,我该如何解了我身上的软骨散呢?
接下来几日,苏煊知道自己对宋梁有用,吃准了他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便开始隔三差五的找事,一会儿饿,一会儿渴,一会儿又嫌马车坐着咯,反正是自己无聊就不想让别人好过,一刻都不消停。
“哎呦~”马车中传出一声来,宋梁让身边的人去询问:“你又怎么了?”语气中充满着不耐烦,一个又字显然表明苏煊不是初犯。
苏煊捂着肚子装模作样,来回打滚儿,“我肚子疼,我要方便”
“真他娘的事儿多,”那人骂了句,冲着旁边的人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跟着他去”
“是,”两个人应声,一左一右跟在苏煊身边,苏煊走了段距离,发现周围已经足够隐蔽开始解裤带,只是刚解到一半才想起身边还有其他人,“你们两个转过去”
那两个人互相看看对方没有动作,苏煊有点急了,“小爷的话你们听是不听,怎么你们俩人看着我还怕我跑了,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我连路都看不见能跑哪儿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交,对视之后决定转过身去,只是其中一人刚有动作,就见另一人将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银针直接刺向那人脖颈处,银针整根没入,那人当场毙命。
苏煊看着还站在那里的人开心的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说道:“木子姐好厉害!”
“少拍马屁了,”木子笑了笑说道:“样子记住了吗?易容成他没问题吧”
“我易容?”苏煊看着地上已经没气的人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不是说你,是说她”
苏煊顺着木子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香荷。
“香荷姐,你怎么在这?”苏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轩璟了吧?”
“他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了,”木子打破了苏煊最后一丝幻想,“轩璟派人把山寨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要是没他同意你能顺利下山,放心吧,八王爷能走到今天足以证明他的本事,没那么轻易被影响的”
香荷也跟着安慰道:“木子姑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