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我为什么要逃?”
“不逃你在这儿等死吗?!”阿木急了,说话声音大了些,立刻左右看看,复压低音量说,“我带你出去,天黑之前你必须离开。”
薛浪一副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模样,屁股长地上了似的,任阿木怎么拽也拽不起来,他一把拍掉胳膊上的手,说:“你劝错人了,应该劝那些人快逃。”
自从知道了薛浪的身份,阿木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乱走,薛浪听着动静好笑,忍不住问:“阿木,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会放过你吗?”
阿木心中微暖:“不用担心我,念在同乡情谊上,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薛浪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昨天夜里,不幸收留我们的那祖孙俩,可是被你们镇上的人记恨上了,听说,等那个什么小医仙走了,就要拿他爷爷磨刀了。”
“啧,真是狠心呐。”虽是在感叹,却听不出他一点的怜悯同情。
阿木一听这个更站不住了,急匆匆地问:“你说什么?小医仙怎么了?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别急,坐下说。”薛浪招招手,也不在乎他是否真的坐下,就淡淡地将昨晚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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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怪鸟
“欺人太甚!”阿木再次站起,愤愤不平地说,“小芽儿平时那么帮助他们,他们不晓得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不行!我去找他们去!”
在他迈步之前,薛浪又说了:“古语有言,双拳难敌四手。阿木,我会帮你,前提是......”
阿木等了很久,也没听到下文,正想着会是多过分的要求,会让他难以启齿,薛浪眼皮耷拉下去,却自嘲地笑了:“算了。”
“什么算了?”
阿木满心的疑惑,薛浪却不管,他活动活动了筋骨,说:“日头太烈了,去你家坐坐。”
“这......可是我想去小芽家里看看。”
“看看?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吗?”薛浪揶揄道。
阿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今,今天早上,我只是刚好路过,没进去看。”
“怎么着?你还想趁人家睡觉去一探究竟?”
“没有!你这人怎么......乱冤枉人。”
薛浪忽然捂住心口,做出一副疼痛至极的表情。“好,你去吧......我没事,嘶......”
阿木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见状左右为难,心里一番思量,很快有了主意,他殷勤地邀请薛浪同他一起去丁小芽家中,恰好可以替他诊治诊治。
薛浪悲哀地说:“我已请小医仙看过了,她也无法,只叫我好好休养。”
阿木喃喃:“啊?这么严重吗?连小医仙也治不了......”倒也是无法,只得依了他。他安慰自己说,镇上的人今日都去看杀头的热闹了,找不到丁小芽的麻烦。
深山里的人太好哄骗了,薛浪跟在他后头想。
“你一个人来的?没有同伴吗?”阿木问他。
他一笑带过。
阿木又问:“你来这里找什么人吗?”
“不是。闭嘴,带路。”
“哦。”
阿木离群索居,住的地方在山上,离真正的来凤镇有好几里路,但他乐得每日带着阳光从家中跑到镇上,再趁着夜色回到山顶,做一个兢兢业业的守夜人。
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口中的镇长爷爷是个年逾八十的老头,也住在镇上,总是在饭点备好好吃的等他去,怕他夜里饿着,又会让他把剩下的饭菜都带回家。
“你把他说得那样好,若他知道你窝藏我这个‘罪人’,还会如从前一般待你吗?”
正在给他腾出椅子的阿木闻言动作一顿,而后坚定地答道:“会!”
薛浪撅了撅嘴:“但愿如此。”
他称之为家的,只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小茅草屋,外面围了一圈栅栏,栽了几棵半死不活的白菜和小葱,有鸡叫从屋后传来,薛浪来了兴致,问:“你还养了鸡?”
阿木习惯性地回头去看,因为还在屋里,所以什么也没看见。他热心地介绍:“不是鸡,也不是我养的,是镇长爷爷养的,想去看看吗?”
说完,他才想起来薛浪现在几乎是个瞎子,害怕冒犯到了别人,不好意思地想解释,却被后者一嘴打断:“好啊!”
薛浪搭着阿木的肩往前走,还得小心脚底下凹凸不平的泥土块,但他走得很稳,如履平地,如果不是亲身确认,阿木一定不会相信他瞎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屋后也围着篱笆,不过比前面的更加高且结实,篱笆中间站着的是一只通体血红的鹤样的鸟,红得发亮,头上的一绺白毛撇下来垂在它脑门前面,一会儿挡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