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照恼怒地挪后了点身子,气愤道:“内务个鬼,我跟你说正事。前世就是那位周管家勾结外人陷害我,你小心着你府里的人。”
许长延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眉头皱紧,眼里露出锋芒,“你……知道?”
重照道:“我晕倒……也许是中毒之前,那个叫阿兰的小丫鬟给我送了碗汤,汤里加了东西,昏迷过去前,我听到了周管家在外头和人说的话,故意陷害我。”
许长延拳头紧握,眼神变得冰冷,轻哼了一声,都怪他当时他失察大意,让府里混进了对重照图谋不轨之人,懊恼又生气地说:“我绝对不会再让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接近你了!”
重照手按住他的大腿挪开:“好好好,周管家有问题,应该提早提防起来,许府里的人要一一排查,就跟我来昭侯府一样。”
“我都排查过了。”许长延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之前就千刀万剐了周管家和阿兰,回来后我又暗中搜罗,把人给赶出了京城。宋伯你也放心,身家清白,人品也不错。”
重照没想到对方其实都考虑到了,愣了愣,想到许长延心细如发,前世既然能调查清楚,这时自己也会提防着,其实用不着他多Cao心。
许长延捏着他的手,重照常年握着刀剑的手养了几个月,白嫩修长,摸上去特别软特别舒服,许长延有点心痒,勾得他忍不住摸来摸去。
重照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好奇地问:“我当时是死了的话,那我究竟是怎么死的?中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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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修)
这个话题在饭桌上提有点沉重, 许长延顿住,眼神移开了些,显然不想回答。
重照加重了语气, “我到底怎么死的, 你不可能没查出来。”
许长延低声说:“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重照没听清, 转头看着他, “你说什么?”
许长延慢慢地说:“从口供来看, 你是中毒, 当时后院大火滔天, 我赶回来时火势已经被止住, 却没能拿到你的遗体,只知你确实是……”
回天乏术,人已经去了。
重照皱眉:“你没能拿到我的遗体?”不会被大火给烧干净了吧?
许长延说:“并非。府里人给我传消息时, 岳父……伯父也在场,拼了命地拦着我,我们两个到了许府,他就叫人把你带走了,他态度强硬, 情绪不是很好……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等我弄清楚了, 李家已经将你放到棺材里去了。”
重照沉默了片刻, 许府后院大火,他指不定被烧成了什么样子, 许长延没看到也好。
重照回想起那天,两人冷战大半个月,一面都没见上。他的心有些揪起,这么残酷的事, 任谁贸然遇到都承受不住。
许长延眼神暗沉,渐渐地回忆起来,“料理了许府,我便立即去李家,伯父却坚决不让我进去,就把我堵在门口,他连老脸都不要了,骂我是负心汉,如何如何亏待你。我全部应下,他还是不让我进去,说我敢进来一步他就跟我拼命,我不敢惹怒他,便在门口一直等。”
许长延握着他的手心满是冰凉的汗水,重照有些哽咽地捏了捏,“你……你没有……”
许长延说:“停灵三天,便是下葬。那时钟夫人在第二天就一病不起了,你去世的消息马上就传了出来,我本来一点都不信,跟着送葬的队伍,一直走到城郊外。神灵在上,死者为大,我万般不信却不敢求证,看着你的灵柩被封存在地下……”
许府被焚毁的偏院重建完毕,许长延找遍了许府,找遍了京城,在寒冬某一日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丞相大人把他从船楼包厢里揪了出来。
湖上的寒风吹来,许长延酒醒了大半,听到他义父对他说失望至极。
京城又是一年新年,烟花漫天,大街小巷热闹非凡,朝臣休沐,衡帝宴请文武百官,年例赏赐送到每一座府上。
许府大门紧闭,许长延带着简单的行李,往边疆而去。
后面的事,许长延一句话都不敢提,只能说:“后来我死于边疆,醒过来便回到了这里,我起先还不信,觉得这是我在做梦。当时记忆混乱,仿佛是一场经年大梦,我在许府里蹉跎了好几天,才问起你在哪,匆匆赶去了天一阁求证。”
重照又回想起见面时的场景,作为一个豪门里长大的世家公子,险些被门槛给绊倒这件事说出去实在是太丢脸了,又觉得话题沉重,太过伤人心。他眨了眨眼,忙说:“不提了不提了,赶紧吃饭,饭菜都凉了。”
许长延没拿筷子,重照看他神情萎靡,拿着筷子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