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逍的身子滑了滑,西洲撑着他满脸疑问:“这人是谁?”
“如果我说这是姜本愉的情敌,但是按原剧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情敌你信么?”
程自逍侧头看了一眼西洲,直到看到西洲的眼睛突然变的犀利起来,他才意识到,姜本愉的老婆正是自己。
“你别太有压力!”程自逍拍了拍西洲的肩膀,学着这位仁兄先前的模样安慰道。
“压力?”西洲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笑,而后鄙夷的看着程自逍。
程自逍:西洲你莫不是有病?
此时,荣放已经翻身下马走至他们身边。
他的目光不知为何一直停留在程自逍的身上,像是看穿了他的灵魂一般,擦肩而过时,身上冷冽的寒风冻的程自逍打了一个哆嗦。
西洲侧过身,将荣放与程自逍隔开,而后迫使荣放与自己眼神对焦。
属于男性的第六感告诉西洲,这个荣世子,不简单,眼神里的狼性呼之欲出,看向程自逍的时候,更带着一种征服欲。
这种欲望与西洲的保护欲碰撞,电光石火间已表明了彼此坚定的意志——我的!别动!
程自逍不知道西洲和荣放之间,为何第一次见面就闹的不愉快,他悄悄的躲在西洲身后,确实觉得这荣放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令人不舒服。
“微臣接驾来迟,望太子殿下恕罪!”荣放于慌乱的人群中来到金钱多的身前,屈膝下跪,身子依旧直挺,高高竖起的发尾随风而动,少年人英气风发,看的人移不开目光。
远处八百Jing兵及时赶到,与一群劫匪厮杀在一块,霎时,将一群劫匪清扫的干干净净。
金钱多见局势扭转,身边的劫匪死的死,废的废,激动的握住荣放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荣放!你是我亲爹啊!”
荣放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错愕,闻言低下头:“太子殿下慎言!”
金钱多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份,赶紧扶起荣放。而后搓着手被人护着离开。
他一时激动,忘了身后跟着的其他人,嘴里叽叽喳喳,像是说不完的话。
“我觉得她是馋人家身子!”程自逍看着他那轻快小步伐,朝着西洲说出自己的定论。
“可他们在书里没有一腿,反而是你……危险了!”西洲不甚高兴的说道。
程自逍:……
*
离开齐家村的时候,刘小弟哭了,程自逍也不知怎么安慰,就把他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他的肩膀。
西洲坐在马车上,恶狠狠的盯着他俩,不知行到了哪里,一个颠簸,程自逍歪了歪身子,差点儿被刘小弟压的侧身趴着。
西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了刘小弟扔在一边,自己坐在程自逍的身边,他一声不吭,动作粗暴,看的程自逍一愣一愣的。
“你要干嘛?”程自逍害怕他下一秒就给自己一顿胖揍,于是往车窗边挪了挪。
西洲没理他,只偏头看着车窗外。
经过昨夜一场战斗,齐家村几乎没留下几个活口,他们在烧成焦炭的房屋前哭的肝肠寸断,看的人心碎一地。
荣放已经将那一群土匪就地正法,并拿出行军的部分物资,供劫后余生的老弱病残先撑几日,至于以后,金钱多说不用担心,他会派人拨一些银两,拿来帮他们重整家园。
西洲收回目光,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马车随着长长的接驾队伍向前驶去,留下身后村长女儿哭泣的背影。
只是,后事做的再好,也换不来那些曾经鲜活的人命。
国之不稳,流寇土匪多生,外有进攻之势,内忧民生,当今圣上,实属不易,故有志之士,必当有所作为。
西洲觉得自己作为主角义不容辞,不然这剧情无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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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城
王府街前并没有车水马龙的景观,相反百米开外就只剩下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石板路。
直到王府门前,西洲才牵着程自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荣世子护送金钱多进宫,然而程自逍与西洲还是待罪身份故无法入宫。
金钱多临行前嘱咐西洲,这件事他会派人查清,让他暂留景王府。程自逍在一旁听着,认为金钱多这次不一定会成功,因其中的复杂,非常棘手。
刘小弟第一次看见景王府,被这庄严肃穆、戒备森严的地方给惊到闭了嘴。
他紧紧的跟在程自逍身后,低着头,用余光扫着四周的景象,真的是太华丽了,一想到皇宫比这还要富丽堂皇,他就觉得自己卑微到了骨子里。
程自逍与西洲先是去了正厅见了景王与王妃,交谈的过程中,景王一直闭着眼,像是有点儿昏昏欲睡又强撑着,对西洲的身份只字未提。王妃则是盯着程自逍看了又看,看的程自逍差点儿钻进桌子下面,害怕这景王妃看出点儿什么。
幸好,这对夫妻什么也没发现,只是吩咐下人,说是世子爷的贵客,要好生招待,也嘱咐西洲他们没